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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找白云观的长春子道长求的。”荣茵顿了顿,有些不自在。
“你们不止去了开元寺,还去了白云观?”陆听澜扬眉,白云观离开元寺可不怎么近。
“中场休息的时候母亲单独带我去的,嫂嫂们都不知道。”荣茵小声地说完,又小心地抬眸看他,“您不想知道这符纸是做什么用的吗?”
陆听澜沉默了会儿,忽然笑着道:“夫君当然知道是什么,只是没想到娘子如此心急,罢了,就依娘子一回。”作势要抱她去床上。
“您胡咧咧什么,谁心急了,是母亲……”这话说得也不对,荣茵羞恼地握拳打他,就知道逗她!。
“好,没急,是夫君看错了。”陆听澜沉声笑起来,握住她的拳头亲了亲:“你还小呢,生孩子恐对你身子有碍,晚些时候更好,母亲那儿我会去说的。”
荣茵松了口气:“妇孺的事情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说完起身要叫琴墨送热水进来,试了几次都被他扯回去,“您快让我起来,太晚了该梳洗睡了。”
“你夫君我什么不知道?”陆听澜用膝盖压住荣茵的腿,兀自解起了衣裳。
“您不是说了不急,这又是在做什么。”荣茵感觉到那灼热的东西就抵在自己的臀下,蓄势待发,“您别碰那儿,快松手。”
陆听澜咬着她的耳垂,低哑道:“做这件事又不只是为了生孩子。”
那还能为了什么?荣茵羞得不敢往下想,抓住他作乱的手,急促地喘气:“别,我还没有梳洗呢。”
“一会儿夫君亲自服侍你。”陆听澜打横抱起她走向床榻。
不一会儿房里传来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浪,拔步床上人影幢幢,粗吼低喘交织不停,大红色宝瓶缂丝的锦被翻动。一条匀称雪白的长腿从湖蓝色焦布帐子里垂出,无力地搭在床沿,上面布满了晶莹的汗珠,很快被一只大手抓回去,握住纤细的脚踝……
两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是湿汗,滑腻腻的。荣茵又累又困,想挠他都使不上力,哭哭唧唧的:“七爷,够了,饶了我吧,实在受不住了。”
“乖,叫夫君。”陆听澜摸了摸她汗湿头发,低声诱哄。
“夫君……”
床嘎吱嘎吱地响动,荣茵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好像许多烟火在脑海里一同绽放,光彩绚烂,她却听不见也看不见,本能地紧紧抱住陆听澜,随着他的节奏起伏。
荣茵第二天醒来时,身子干净清爽,昨夜到后来她就昏睡过去了,后面发生的事记得不甚清楚。只模糊记得昏昏沉沉间好像被人放到了浴桶里,热水浇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想来就是七爷信守承诺在替她梳洗了。
“夫人,该起了,等下您去铺子里该晚了。”琴书隔着帘子轻声地唤,荣茵拍了拍脑门,昨夜她忘记跟七爷说这件事了。
“你今日没有随七爷去内阁吗?”荣茵坐在炕桌边吃牛乳燕窝粥,看着进来行礼的陆随问道。
陆随笑眯眯地:“今日是陈冲和玄青陪七爷去,我在致知院里无事,听陈妈妈说夫人要去铺子上查账,我替您赶马车。”
荣茵觉得不太好:“那不是耽误你休息了,你随便安排一个马夫就行。”
陆听澜早就交待过的,荣茵出门必须要有护卫陪同,还有暗卫。陆随道:“小的休息也是跟别的小厮赌钱耍,耽误不了什
么,您收拾着,我这就去安排马车。”
私见私见
宝泉局的铺子荣茵已是许久没来了,上次来还是荣清成婚,她回大兴的时候。正月一过,人们又忙着春耕,街市上虽也热闹,却比不上元宵节的人声鼎沸。
荣茵挑开车帘子,她记得快到宝泉局的胡同里有家糕点铺,里面卖的糖蒸酥酪是用羊奶制的,吃起来味道很好,一点膻味都没有,这么久没吃有些馋了。她探出身子对驾着马车的陆随道:“前边儿胡同口拐进去,在一家糕点铺门口停。”
“是,夫人。”陆随回头龇着一口大白牙,车板上还坐了玄夜,这次他二人随荣茵出门。荣茵之前在陆府并不常见玄夜和玄青,偶然听陆听澜提起去南边办事了,应是才回来没多久。
糕点铺不大也不显眼,差点错过,找到了地方停下却被告知糖蒸酥酪只有清晨才有,掌柜娘子笑着道:“夫人能找着这个地儿,想来是熟客,该知我家糖蒸酥酪最是紧俏,来晚了就没有了。”
荣茵愣了愣,不是整日都有么?那以前齐天扬每逢旬假从国子监回来都能买到糖蒸酥酪…是起了多早,国子监到这里至少有两个时辰!他从没告诉自己。
荣茵沉默不语,玄夜还以为她没吃到不高兴,不以为意地道:“夫人,糖蒸酥酪宛平也有,我知道哪家的好吃,回去让陆随再赶车去买,今日定叫您吃上。”
荣茵从回忆里清醒,问他:“你怎么知道?”
陆听澜的近侍荣茵认识的不多,但玄夜可以说是其中话最少的一个,给人感觉比较沉稳木讷,没想到此刻也会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七老爷还未中举的时候时常带着小的出府骑马闲逛,遇到胡同口都要往里去,什么吃的玩的都尝试遍了。您要是问七老爷,他肯定记得比我还清楚,他记忆力一向好,过目不忘。”
听起来实在不像是陆听澜会做的事,那会儿他应该刚回到京城还未参加科举,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正是“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1]趾高气昂的时候。荣茵饶有兴致地看着玄夜,等他说出更多,玄夜却自知失言,闭嘴不肯再说。七老爷如今权势滔天,年轻时做的混账事儿可不希望被人提起,尤其是在夫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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