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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命锁显威的消息刚传开,京城的茶馆酒肆里就冒出些奇怪的流言。说书先生拍着醒木,说“双麟本是灭灵族的妖童,长命锁是用孩童的骨头炼制的,能吸人精气”;挑货郎走街串巷,悄悄散播“东宫藏着会吃人的并蒂莲,太后入佛堂就是被它吓的”。
流言像野草般疯长,连东宫的侍卫都开始窃窃私语。有个老嬷嬷偷偷把小殿下的盐晶藏起来,说“这东西会招邪祟”,被太子妃撞见时,她竟扑通跪地:“娘娘饶命!外面都说双麟是灾星,留着他们,京城要遭大难啊!”
萧承昀让人抓来几个散播流言的头目,现他们的腰间都系着同款的黑布带——是影阁死忠派的标记。头目们招供,说“是西域的激进派给了银子,让我们把双麟说成妖怪,逼得两界百姓反东宫,他们好趁机夺回和乐城”。
更棘手的是,流言传到了军营。北境的守将送来急报,说士兵们听信“双麟吸军魂”的谣言,竟不敢再用刻有并蒂莲的军符,连操练都心不在焉。有个校尉甚至偷偷烧了双麟的画像,说“这样才能保住军心”,结果被军法处置,却引得更多士兵哗变。
太子妃决定亲自去茶馆破谣。她抱着小殿下坐在台下,等说书先生讲到“妖童吸精气”时,突然让小殿下举起盐晶。盐晶的光晕在茶馆里散开,听书人里混着的影阁死士立刻捂着头惨叫,露出手腕上的蛇形纹身。“大家看,”太子妃声音清亮,“这盐晶只伤恶人,不伤善民,何来妖邪之说?”
小殿下咯咯笑着把盐晶递给邻座的老婆婆,老婆婆摸了摸盐晶,多年的眼疾竟突然好转,能看清台上的字了。众人惊呼出声,太子妃趁机拿出先帝手谕的拓本:“双麟是先帝钦定的守护者,那些说他们是灾星的,才是想颠覆两界的奸贼!”
江晚宁则带着玄澈去了军营。孩子的长命锁在演武场上空飞旋,金光落在士兵们的兵器上,那些刻着并蒂莲的军符突然出嗡鸣,与士兵的心跳同频。“这是军心与灵力的共鸣。”江晚宁朗声道,“双麟的力量只会护佑你们,何来吸军魂之说?”玄澈突然抓起长命锁,往个哗变的士兵身上一靠,士兵眼中的戾气顿时消散,抱着头哭道:“我是被流言骗了!”
民间的流言虽破,却有人趁机煽风点火。户部突然放出消息,说“国库亏空,是因供养双麟耗费过大”,引得百姓抱怨。太子查账时现,亏空的银子都流入了个匿名账户,账户的开户行,正是瑞王在西域开的药铺——有人想借瑞王的名声,挑起民怨。
瑞王得知后,亲自从西域赶回京城,在市集上当众砸了药铺的招牌:“老夫虽为庶人,也知家国为重!谁若敢借我的名义作乱,便是与两界为敌!”他的私生子捧着长命锁站在身边,孩子的小手举着盐晶,两种灵光在市集上空交织,百姓们看着这一幕,突然欢呼起来,之前的抱怨声尽数消散。
太后在佛堂听说流言时,正抄到“流言止于智者”。她让人将抄好的经文贴满京城的大街小巷,经文的末尾,盖着个小小的并蒂莲印——是用玄澈的长命锁拓的。百姓们看到印鉴,想起双麟显灵的事,再没人相信流言,反而自组织起来,盘查散播谣言的可疑人。
暖阁里,玄澈和小殿下正玩着个布偶,布偶的脸被画得青面獠牙,是民间流言里“双麟的妖怪模样”。玄澈抓起长命锁,往布偶身上一照,布偶的“凶相”立刻被金光覆盖,露出里面藏着的影阁令牌——是死忠派想塞进东宫,栽赃双麟的证物。
萧承昀望着被金光净化的令牌,对太子道:“流言就像毒草,看似无害,却能动摇根基。”太子点头,让人将影阁死忠派的供词张贴全城,供词里详细记录了他们如何编造流言、如何勾结外敌,百姓们看完,无不唾骂:“原来都是奸计!”
东宫的迎春藤爬满了城墙,藤上的花影落在街道上,像无数个小小的并蒂莲。玄澈和小殿下被抱到城楼上,长命锁与盐晶的光晕顺着藤蔓流到民间,百姓们伸手去接,光晕落在掌心,竟开出转瞬即逝的小花——是两界灵力在安抚人心,也是流言过后,和平重新扎根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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