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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她攥着那圣旨清了清喉咙,又拐了视线想略过这个问题。
“你怎么来了?”她问。
“不来,怎么听你说好话。”
他笑得太灿烂了,有点晃眼,晋舒意差点想把门给怼上。
好在某人见好就收,只是低头从怀中掏出一对赤玉来。
有些眼熟,她跟着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是那日在芜州时候买的双鱼吊坠,不同的是,当日的坠子雕刻得粗糙,然则此时他手中的鱼儿却是灵动极了,可见是重新精雕细琢过。
“这是?”
淮砚辞便已经将另一串系在了腰际革带上,而后顺势抬眼:“信物。”
怕是不够明确,他又补了一句:“定情信物。”
晋舒意本是诧异,接着又被他这暧昧的一句哄得不知如何收场。
半晌才将手里
的另半块一攥:“天色不早了,你,你快些回去吧。”
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敢看他,色令智昏。
好在某人似乎当真只是来送东西的,并没有阻止。
倒是晋舒意一回头就瞧见影壁后探出的几个脑袋正一个个滴溜着眼睛巴巴往她这儿看,分毫没打算躲藏一下的觉悟。
她无奈命令道:“看什么,快去关门!”
“回小姐,昱王殿下还没走呢,怎么好关门?”芳菲不嫌事儿大地眯着眼笑。
晋舒意这个小姐做得委实没什么气势,干脆就兀自提速往内去。
倒是青轩过去关门的时候,听见外头人忽问:“侯爷还没回来?”
“回殿下,回来过一次,又出去了,”青轩道,他还有些不适应将眼前人当成前姑爷,只是方才见得二人情形,又壮着胆子问道,“殿下可是有事?”
“最近护好你家小姐,有事随时通知昱王府。”
青轩愣了一下,却在对上男人严肃的面庞后下意识点头。
任徵这一日接受了不少道贺,比之那日在栗州更甚。
都是同僚,往日里他又是个笑脸迎人的,故而一应招呼打下来已经花了不少时间,刚刚回府不久又接到皇后娘娘传唤,因而没来得及陪女儿接旨。
他往宫中回,走到一半也不知怎的,那马竟是突然不动了,而后眼见就要倒下还是他反应及时翻身跳下。
恰逢一辆马车路过,有人揭了帘子:“侯爷可是要入宫?下官可以载侯爷一程。”
本是焦急的镇国侯身子一僵,接着笑吟吟转身,只交代随从处理了病马,人便就上了马车。
随从动作快,好在是没引起什么骚乱。
这一上车,任徵注视着端坐其上的人,最后一言不发坐下。
“怎么?侯爷是心疼自己的马?”男子道,“不若,我再赔你一匹?”
“你分明晓得,我不是这个意思,”任徵虽是头偏向那人,目光却是没看过去,“所谓皇后娘娘急传,是假的?”
“我若不搬出娘娘,侯爷是不是就要欢欢喜喜回去陪你那好女儿一起迎接赐婚圣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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