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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起其实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很沉很困还有些滚烫。
他有些不好的预感,可能感冒了。
秦起坐起身的过程里不知道牵扯到了哪根神经,头左侧像是抽筋似的跳了几下。
痛感刺激下他的眼前蓦然一黑,秦起抬手机械地揉着太阳穴。
江幸看着他一秒八个动作,脑内灵光乍现。
啧,这人不会是在演吧?
江幸盯着秦起,目光在他身上检测了一圈,跳楼连腿都没摔断的人会吹点风就站不稳吗?
答案显而易见。
一种被欺骗了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江幸无心关注还有多久上课,他只想揍死面前这个戏精。
秦起低着头没注意到江幸的神色变化,等他挨过这波头疼,江幸便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自打失忆醒来,这是秦起第一次距离江幸这么近。
江幸一条腿撑在沙发上,由于处在上位,视线落在秦起身上时便像是半阖着,嘴唇照旧泛着健康的粉,仔细看下唇唇线的位置还有一颗极小的痣。
秦起视线不受控的停在了江幸唇上,鼻间萦绕着淡淡沐浴露香味,视野逐渐蒙上了一层毛茸茸的滤镜,呼吸的温度逐渐攀升。
距离似乎越来越近,秦起保持着半躺半起的姿势,撑在背后的胳膊肌群拉扯的发酸。
大脑丧失了痛觉神经,只觉得紧绷,紧张到喉结一连滚了三次,甚至逐渐有些喘不上气。
正在秦起抬起右手准备贴上江幸脸侧深吻上去,江幸却猝然直起了身。
空气重新流动,随着江幸动作产生的风狠狠拍在了秦起脸上,把他打了个清醒。
江幸一点也没耽误地扭头离开,进了房间。
就在秦起还没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时,江幸出来丢给秦起两个独立包装的口罩。
下一秒,秦起便被酒精喷雾完全包围。
秦起大概懂了,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
江幸终于喷完了,放下酒精喷瓶的同时睨了他一眼,“头疼?”
“嗯。”
“嗓子疼吗?”江幸问。
秦起感受了下:“嗯。”
“……”江幸压着性子继续问,“想咳嗽吗?”
秦起本来不想,但被江幸这么一说,顿时嗓子发痒。
“有点。”
话音刚落,江幸就下了结论:“感冒了。
说单字的时候还像个人,现在蹦出两个字,听着跟鸭子似的。”
秦起沉默了,江幸转头去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常用药箱。
按照症状挑了两盒药出来:“按说明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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