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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看见‘它’了?”
门缝里传来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骨头。村长赵有田那张枯树皮似的脸,一半隐在浓稠的黑暗里,一半被门缝透入的惨淡天光映得发青。浑浊的眼珠,像两口吸不进光的深井,幽幽地钉在方念桥脸上。那目光没有温度,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带着粘稠湿气的审视,顺着她惊魂未定的视线,缓缓滑向村口的方向——那里,浓雾如死魂的裹尸布,将老槐树那狰狞的黑影缠得严严实实。
“它……”方念桥的牙齿还在不受控制地打颤,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像是堵满了冰冷的淤泥,又腥又涩。她想尖叫,想质问,想把自己看到的那截惨白的骨头、深褐的麻绳和悬吊的恐怖画面一股脑倒出来,但舌头像是被冻僵了,只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树…树上…吊着…人…腿…腿没了…”
“嗯。”赵有田的回应只是一个短促、沉闷、毫无波澜的鼻音。仿佛方念桥看到的不是一具可怖的尸体,只是树杈上挂了个寻常的破麻袋。他那双枯井般的眼睛,依旧死死地锁着她,深陷的眼窝里,浑浊的微光似乎更幽暗了几分。“看见了,那就好。”
“好?”方念桥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股荒谬绝伦的寒意瞬间窜上脊背。她猛地抬起头,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村长爷爷!那……那是个死人啊!城里人!腿断了!吊在树上!叔伯婶娘他们都……他们都围着!捧着碗……拿着香……他们……”她语无伦次,恐惧和混乱让她几乎崩溃。
“那是‘祭品’。”赵有田的声音依旧平板,像在陈述一件古老的、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干瘪的嘴唇几乎没动,声音却清晰地钻入方念桥的耳朵,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重量。“祭品……就该在树上。”
“祭品?!”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狠狠劈在方念桥的心上!她瞳孔骤缩,浑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祭品?!那是个活生生的人!至少,曾经是!十年前父母消失时,奶奶蜷缩在灶角掩面哭泣的绝望画面,毫无征兆地撞进脑海,和眼前这“祭品”二字疯狂重叠、扭曲!一种可怕的、冰锥般的联想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难道……难道她的父母……也成了……某种……“祭品”?!为了那条该死的公路?!
“不!不对!”方念桥猛地摇头,像是要把这可怕的念头甩出去,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尖锐的愤怒,“那是人!是人!村长爷爷!得……得报警!得把他放下来!得……”她几乎是本能地转身,想要冲出这条死寂的巷子,冲出这被浓雾和诡异包围的村庄!
就在她身体刚刚扭转、脚后跟离地的瞬间!
一只枯瘦如鹰爪、冰凉刺骨的手,毫无征兆地从门缝后的黑暗里闪电般探出!五根指关节粗大、皮肤干瘪松弛如树皮的手指,像五根冰冷的铁钳,以惊人的力量,死死扣住了方念桥的手腕!
“啊——!”方念桥猝不及防,触电般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那手的力道大得惊人,根本不像一个风烛残年老人的手!冰冷、坚硬、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非人的蛮力!她的手腕骨仿佛要被捏碎!
更让她魂飞魄散的,是那只手的感觉!
入手冰凉滑腻,不似人皮,倒像是……某种冷血动物的皮!更可怕的是,就在那只手死死扣住她腕子的瞬间,方念桥清晰地感觉到,在那枯树皮般松弛的皮肤之下,有无数条细长的、滑腻的、不断蠕动的东西猛地凸起!它们像是一窝被惊动的活蛇,在她手指的按压下疯狂地挣扎、扭曲、翻滚!
“呃——!”方念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头!恐惧如同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连尖叫都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她拼命挣扎,想要甩脱那只可怕的手,但那只手纹丝不动,如同焊死在她腕骨上!
“别动,丫头。”赵有田的声音贴着门缝传来,比刚才更近了些,那股陈旧庙宇混合着阴湿灰尘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熏得方念桥一阵眩晕。他的脸依旧隐在门缝后的黑暗里,只有那双枯井般的眼睛,在黑暗中幽幽发亮,死死盯着方念桥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
“十年前的‘路祭’……”赵有田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缝里艰难地挤出来,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寒意和……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热?“还差最后一步……”
路祭!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穿了方念桥所有的挣扎和恐惧!
十年!那条吞噬了她父母的公路!真的是祭品!那场所谓的“祭”,根本没有结束!它像一个潜伏了十年的恶鬼,此刻终于图穷匕见!
“你……你……”方念桥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她猛地抬头,死死瞪着门缝里那双在黑暗中幽幽闪烁的眼睛!愤怒、恐惧、被欺骗了十年的滔天恨意,如同火山岩浆般在胸腔里翻滚、咆哮!“我爹娘……我爹娘是不是你们……”她嘴唇哆嗦着,后面的话被巨大的悲愤堵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嘶哑的呜咽。
“嘘……”赵有田枯瘦的手指猛地收紧!皮肤下那些滑腻蠕动的
;细长活物似乎受到了刺激,更加疯狂地翻滚凸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顺着手腕猛地侵入方念桥的身体,冰冷、粘稠,带着强烈的麻痹感!她只觉得半边身体瞬间失去了知觉,像是被浸入了冰封的泥沼,所有的力气和声音都被抽走,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绝望!
“时辰……到了……”赵有田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的叹息。他那只枯瘦的手开始发力,以一种不容抗拒的、缓慢而坚决的力量,将全身麻痹、动弹不得的方念桥,一点点地从门缝外,朝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拖去!
方念桥的脚在冰冷的门槛上无力地摩擦着,发出微弱的“沙沙”声。她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破布娃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门外那片惨淡的、弥漫着浓雾的天光越来越远,离那棵吊着“祭品”的老槐树越来越远,离她所熟悉却又无比恐惧的世界越来越远……而门缝里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如同巨兽的喉咙,正缓缓地将她吞噬。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赵有田从门缝深处探出的另一只手。那只手同样枯瘦,但动作却异常灵活。它摸索着,在门扇内侧一个极其隐蔽、布满灰尘的凹槽里,轻轻一拨。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丧钟敲响的机括声,在死寂的黑暗中响起。
方念桥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捕捉到了那只手里捏着的东西——一个极其古旧、只有半截小指大小的、灰扑扑的木质人偶。人偶的形态被磨损得模糊不清,但依稀能看出,它的右腿位置,似乎……是残缺的?
紧接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彻底吞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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