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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娥转身爬上窗户,一跃而下。
落地的瞬间,炸开一道血花。
......
医院里,傅景年坐在手术室前,周遭气压低了几分。
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叹了口气:
“我们尽力了......大人孩子都没保住。”
傅景年朝后踉跄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答应宋时微的话,答应大哥傅宴安的话,他都没有做到。
一瞬间,各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傅景年扯着自己的胸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医生吓坏了,想拉着傅景年做做检查。
可傅景年却甩开医生,朝医院外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强烈的寒风灌进他的耳朵,刺得脸生疼。
他终于慢慢停住脚步,满眼麻木地找了一个电话亭,打给下属。
“給我定一张今天下午去北平的火车票。”
下属有些犹豫:“您真的决定了吗?我担心沈富国那里会把您告上军事法庭......”
傅景年闭上双眼。
傅家的人如今全死了,上海滩也没有什么他值得留恋的了。
“我心意已决,订票吧。”
两个小时后,傅景年提着行李箱,出现在上海火车站。
绿皮火车冒着黑烟,轰隆隆驶来。
傅景年踏上前往北平的火车,看着窗外急驶而过的景色,心中暗道。
宋时微,我一定会找到你。
宋时微跟白肃禧落地北平的时候,正是新年。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高高悬挂着,大街小巷都能闻到饭菜的香气。
黄包车在一处较为偏远的宅前停下,白肃禧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宋时微的手。
“你看,这就是我们的新家。”
屋内收拾的干干净净,崭新的被褥铺叠在床上,院子里还种着宋时微最喜欢的芍药花。
“以前在宫里当差,攒下一些钱,便买了这处宅院。”
“这里远离闹区,安静些好。”
宋时微看着屋内摆放着崭新的大提琴,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白肃禧为了她,竟然专门从洋人那里花大价钱买了一把琴。
“我记得你以前是大剧院的才女,拉得一手好琴,所以给你买下来了。”
宋时微鼻子一酸,想起从前在红楼被欺负时,白肃禧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保护她。
两个孤独的生命,像孤岛里两盏相互依偎的灯。
“谢谢你。”宋时微轻声道谢。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且祥和。
老北平的生活细水长流,充满烟火气。
宋时微很快和邻里混熟,邻居们人都很好,今天送卤肉,明天送鸭货。
短短半月的时间,她胖了许多,原本瘦削的脸颊也长出了些肉。
宋时微到集市买了些花,种在小院里。
白肃禧在小院里给她做了一个秋千,涂上宋时微最喜欢的粉色。
北平的风带着烟火味,傍晚十分,宋时微坐在秋千上,邻居家炒菜的味道传来,分外安逸。
这天,白肃禧忽然问她,想不要尝试京剧。
“时微,我知道你一直有站在舞台上的梦想,你有唱戏的功底,身段也可以,想不想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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