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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是哪里疼吗?”
她尾音隐隐泛起几分期待。
孟笙将衬衣的袖子拉起来,手肘处有一小片青紫的痕迹。
眼睁睁看着宁微微眼底希望的陨落,她皱眉道,“好疼。”
看孟笙安然无恙,下身既没流血,也没喊肚子疼,宁微微心里只剩失望和不甘。
女人怀孕头三个月最为脆弱,也是最容易流产的时候。
刚刚严诗彤撞她的力道可不算轻。
可这样都没有让她出现流产的征兆。
“都青了,肯定很疼。”
她有点烦,语气也显得有些急躁,没了刚刚那份耐心,胸腔里更是涌出一团无处可泄的怒火,瞬间对准了还傻愣在原地的严诗彤。
“严诗彤!你到底想干什么?笙笙还怀着孕,你想害死她不成,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这个责吗?你……”
怀,怀孕?
严诗彤猛地回过神,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没有!”她一个激灵,扬声打断宁微微的责备,情绪激动道,“是有人绊了我的脚,我才不小心撞到了馆长。”
她忙往孟笙那走了几步,“馆长,对不起。可我真不是故意的。”
孟笙皱起眉,引导着她问,“那你说是谁绊得你?”
严诗彤神色一凛,视线一转,坚定又愤怒地落在了宁微微身上,咬咬牙,抬手指着她,“是微微姐,是她绊的我!”
宁微微心脏攸地被攥紧,一双漂亮纯净的凤眸里布满不可思议,“严诗彤,你什么意思?”
“我倒下的时候亲眼看到你的脚收回去,你就站在我旁边,就是你!”
孟笙心里暗暗松口气,她还担心这姑娘不敢指
;认呢。
她面上是恰当好处的震惊和难过,“微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宁微微听言,真的恨不得去扇烂严诗彤这张烂嘴。
她满脸无辜掩饰掉那丝慌乱,“我没有,笙笙,你信我。我可是你肚子里孩子的未来干妈,怎么舍得伤害它呢?”
孟笙看着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干妈”这两个字。
眼底只有着急和那丝装出来的可怜,不见半分愧疚。
也是,能想出这种毒计害她流产的人,怎么会愧疚呢?
严诗彤不等她表态,便红着眼睛据理力争,“我是真的看到薇薇姐收回去脚了,馆长,我没骗人,是她绊的我。”
宁微微怒声质问,“严诗彤,你到底什么居心?想挑拨我和笙笙的关系?”
“我没挑拨,只是实话实说。薇薇姐,我从进美术馆起,就在你手下,一直都很敬佩你,崇拜你。我和你无冤无仇,那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我害你?现在到底是谁害谁?”宁微微神色受伤,“我知道你因为昨天我当众骂过你,心里埋怨我,记恨我。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你给我一个我去绊你的理由!”
严诗彤张了张嘴,没什么底气,但依旧坚持,“我不知道!但就是你绊倒的我。你怎么不说是你记恨馆长在开展那天下了你面子,我之前亲耳听到你和程雪埋怨这件事情!还有昨天馆长降你的职,你对馆长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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