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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清高吗,怎么还纠缠江二哥?”夏榆气急。
“那怎么能叫纠缠呢,”裘柯干了口气泡水,一副高深莫测的语气,“那叫玩暧昧,她不也没正儿八经追求过江二吗,没表过白,没说要和他在一起啊,人家只是朋友嘛~”
因为有朋友的身份在,行事反而肆无忌惮,不用担心分手。
裘柯突然想起来,“上次托她给我带了根数据线,忘记给钱了。”
“你给人也不一定要,都是小钱。”夏榆朝骆星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不像她。”
骆星确实不同,他们给的跑腿钱、辛苦费,给多少她都接着,跟清高两个字完全不沾边。
骆星仿佛没听见他们这话,左手撑着下巴,坐姿懒散,背有点往下塌,细长的右手手指贴着冰冰凉凉的气泡水罐身,耷拉着眼皮,午后犯困。
她坐着的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食堂走廊上隐蔽的一角,日照下的扶芳藤幽绿,爬满整面墙壁,江家显侧脸上挂着笑,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嘴一张一合。
骆星不会唇语,看不懂他在说什么。
等江家显打完电话回来,骆星突发奇想,随口问他:“你知道江云宪的行李在哪儿吗?”
江家显困惑:“他有什么行李?”
“就他带上山的那个书包,黑色的。”
“老魏收着吧,估计锁他办公室了。”
“证件什么的,也都老魏收着?”
“应该是,反正我没经手。”江家显狐疑地看向骆星,“你问这个干嘛?”
“其实只要确
保他的各种证件都扣在小厘山上,他也跑不了多远,寸步难行,人早晚都得回来,我也就没必要严防死守,早晚都这么盯着了……”
骆星像是突然想通一件大事,晃了晃气泡水,投映在白墙上的影子跟着仰头,喝掉最后一口。
江家显看她端着餐盘要走,“就吃完了?”
骆星点头。
“那你等等我们。”江家显说。
骆星把餐盘归还原位,从善如流地坐了回去,等到大家一起吃完才往外走。
夏榆连走路也要占c位,霸占中间位置,左边是王宁甫,右边是江家显,被挤到边缘的骆星觉得大小姐行为幼稚,随她去。
这会儿食堂拥堵,人来人往。
廊外种了几棵石榴和枇杷,工人在除草,机器声嗡嗡响,飞溅的草屑扑到石板路上,植物被炙烤的味道融化在七月密不透风的空气里。
没有树荫的路段,夏榆要人帮忙撑伞。
江家显和王宁甫不敢指望,裘柯勉强可以当个小厮使唤,虽然嘴贱了点,说她腮红像晒伤。
骆星不知不觉中又落后了几步,江家显回头喊她,“阿星?”
几人顺着骆星目光看去,不远处,食堂的侧门外停了辆厢式小型货车,两个中年男人背心湿透,正从车里一筐筐往下搬东西。
国学馆每天都有人运送新鲜果蔬进山,运输车一般在清晨抵达,今天有事耽搁,中午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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