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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什么话也不说,但恬静的氛围就像一副画。
正直夏夜,天气闷热,可制壶的时候是不能开空调的,否者会影响泥性,可能会导致最终壶体开裂或者其他严重影响结果的问题。
所以留在这里“开夜工”制壶的同学全都是满头大汗,手上都是制壶的泥,又不肯轻易去洗手,就怕洗完手刚刚培养上来的手感和灵感就不见了。
汗水无法擦拭只能任它随意滴洒在木泥台上。
安奈也一样。
有一滴汗快要流进她的眼睛里,于是她抬了抬脖颈,汗水随着动作下滑,滑到了下巴尖,轻巧地缀在那里。
安奈肤色瓷白透亮,此时又热得起了红晕,像一颗水蜜桃上缀满晶莹的露珠。
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脖颈,旁边窗户上一个熟悉地倒影落在她的眼眸里,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睫毛像蝴蝶似得上下翻飞。
安奈停住自己本想仍旧低下继续制壶的脑袋,朝一旁的祁斯乐偏了过去。
安奈狡黠一笑,冲祁斯乐抬起了下巴。
这样的动作在后门站着的林以棠眼里就像安奈在朝祁斯乐乖巧地索吻。
祁斯乐本就正看撑着下巴看着安奈看得入迷,冷不防对上她一双小鹿似的大眼睛,呼吸都快停了,耳朵更是红得爆炸,喉结微动。
他轻轻闭上眼睛,慢慢向安奈靠近。
“干嘛呢,帮我擦汗呀,斯乐。”
随着安奈话锋突然地转变,一切暧昧氛围戛然而止。
安奈看着后门口林以棠已然离去的身影,叫停了刚刚她蓄意营造出来的假象。
“哦,擦汗呀。”祁斯乐轻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拿起一旁的纸巾帮安奈把下巴尖上的汗珠轻柔地擦拭去。
“是呀,不然呢。”安奈冲祁斯乐笑笑装傻。
“没什么,你流了好多汗,我再帮你擦擦吧。”祁斯乐庆幸安奈好像并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意思而松了一口气。
“不用了,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不然斯野哥该着急了,一会我让来叔送我就行。”
祁斯乐本就羞恼地想直接遁地,于是很听劝地收拾东西落荒而逃。
与此同时,远在南城出差的祁斯野收到了一条来自林以棠的微信。
他迫不及待的点开,想着是不是他的老友看他可怜可以撤回延长工期的决定。
可惜,人在南城坐,锅从宜城来。
林以棠:工期延长为四个月。
祁斯野:???
为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
祁斯乐走后没多久,安奈的手机微信提示音就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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