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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橙月说的是实话,她和萧遇的确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但在一起时的气氛挺自然和谐的。
萧遇知道她的心思,而他不再回避抗拒,这已经是某种允许靠近的积极信号了。
“哎,萧男神识人无数,什么大美女没见过,没想到居然好感你这款的。啧啧。”纪欣欣着实意外,但也为堂妹开心,只是嘴上还要故意损人两句,以免她得意忘形。
“喂,我哪挂的?我不好看吗?不优秀吗?”
纪橙月不干了,这是什么姐啊?不鼓励她就算了,还要阴阳她,真讨厌,“那堂姐夫也是英俊潇洒的高材生,怎么就看上你这位吊车尾了?”
纪欣欣向来运气好,不论是高考还是大学里的考试,几乎都是擦边过,在人才济济的高校,一次也没挂过科。
“周烨跟萧遇怎么比。”纪欣欣倒是不护短,讲究实事求是,“先不说外在和学习这回事,光家世他们就天壤地别。我跟周烨以后要是结婚,家里人八成不反对,你和萧遇呢?”
纪欣欣不想泼冷水,但她到底比纪橙月大两岁,凡事想得长远。
“那,那我家也不算差吧?”
纪橙月一门心思搞纯爱,谁要考虑这么世俗现实的问题啊。
她又不想借萧遇家里的光,只靠自己她未来也会过得很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纪欣欣认输,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尚早。毕竟八字没一撇,杞人忧天不是明智之举。刚才她纯属嘴快,没琢磨就脱口而出,“算了算了,我也就这么一说,吃完了咱们走吧!”
看纪橙月耷拉着脸赌气,她心里不太好受,连忙拉着疼爱的妹妹去买草莓蛋糕。
“我错了,我真错了。”
纪欣欣连哄带骗,耐着性子对人陪笑脸,“萧遇可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哼。”
纪橙月得理不饶人,故意让堂姐哄她,赖在原地坚决不动,别扭半天才被强制拖走。
最后她在学校超市挑了个最贵的蛋糕当宵夜,当然是让纪欣欣买单。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堂姐的话她不爱听,但理性想想这的确是无法回避的现实。
她爸爸是著名的堪景师,较普通工薪阶级来说,收入还挺客观。
她妈妈现在自己做生意,前不久还说有朋友介绍了大项目,要是顺利运营完,马上就有了扩大公司规模的资金,届时他们家的家底肯定更上一层楼。
话说,纪橙月最近忙着追萧遇,上次给爸爸打电话无人接听后,她就忘了这件事。
现在想想,自己颇有不孝女的嫌疑。
于是下午上完课后,她让姜小雨她们先回宿舍,自己溜达在宿舍楼下给老父亲打问候电话。
这次,她爸接听得倒很快,英国现在早晨八点多,可能因为早起的缘故,对面的声音有些疲倦沙哑:“喂,姑娘,有什么事儿吗?”
老纪这么一说纪橙月就不高兴了,厉声数落人:“什么意思啊老纪?没事儿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好久不见亲人,作为女儿她心里着实想念,可人家好像不怎么惦记她啊。
“爸可没那意思。”纪父连忙否认,平日幽默风趣的一个人,今天却有些莫名的木讷,好像没话找话,“你最近还好吧?大学新环境适应吗?”
纪橙月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伸了伸拦腰,拖着长音如实汇报:“挺好的,您还不了解自己闺女吗?把我扔沙漠都能活得好好的。”
闲来无事,纪橙月想跟老爸唠唠家常,秋日的天空辽阔高远,清风惬意微凉,闭上眼感受,满身都是舒展的自由。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纪父连连应和,搜肠刮肚,竟不知还要说些什么。
电话那天开始沉默,只有隐约的呼吸声。
纪橙月狐疑,不应该啊。
许久没见,老纪怎么这么敷衍。
以前他们父女在一块有说不完的话,经常一起偷偷打游戏,一起偷吃冰淇凌,一起半夜悄然出门买奶茶,好多亲戚都羡慕这样没有代沟的父女关系。
人们都说距离产生美,怎么她家老纪像天上飞着的风筝,有些飘忽呢?
“那个,橙月啊。”纪父轻咳两声,语气裹着抱歉的生硬,“爸现在这里还有工作要忙,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那边早上八点多,这么早开工吗?
纪橙月的一腔热情像鼓胀的气球被戳破,丝丝缕缕不断漏气,变得兴致缺缺,她刚想臊白人两句,结果话筒那边依稀传来一个女声,轻飘飘、甜腻腻的:“老纪,你的西装干洗好了。”
愣怔片刻,“翁”一声纪橙月的头都大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因为太过震惊,她咬着唇角半晌说不出话。
等反应过来,还来不及大声质问,他爸主动给出了合理解释:“爸马上要出发开工了,同事替我把干洗的衣服顺便送来了,今天的工作很赶,先不说了啊。”
纪橙月悬着的心终于安稳落地,吓死她了,刚才她都怀疑老纪是不是出轨了。
不过应该不至于,她爸妈都是彼此的初恋,还是老纪苦追才抱得美人归。
仔细一想,她爸这小半年都没回家,不管怎样,得给妈妈提个醒,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明天上午没课,她准备回家一趟,天气一日日冷下去,带的厚衣服也不够,得收拾一些搁宿舍。
翌日一早,当纪橙月兴冲冲回到家时,她老妈居然不在。
卧室的床被也整体干净,按照她妈妈的习惯,早晨肯定不叠被子,今天要不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不就是她昨晚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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