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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自打晕厥之后就没再喝过味道怪异的药,范愚一时间竟然觉得没法说出系统的存在也有些好处。
就是不知叶质安是因为忙于查找医书,没有空闲功夫来研究新味道,还是出于自己诊不出来病因的愧疚才没再下狠手了。
晨间的早课内容由前一日的四书换作了新讲的《礼记》。而下午的课程依旧是算术。
接连三日,授课的都是那位须发永远凌乱的先生。
到了第四日下午,范愚在又一次瞧见身量矮小的先生走进课室时,自己也跟着凌乱了片刻。
照旧是没有配合书,思路跳脱的讲解,为了跟紧先生的讲授,范愚完全没功夫去胡思乱想。
直到中途的片刻休息,他才得以从算术的天地中跳脱出来,找到机会来发个呆。
系统空间里头的课室设置,是琴棋书画与算术。
还未发现尊经阁的存在,头一次瞧见光屏上提示的经营内容时,范愚还惊讶过府学侧重的竟然都是些技能,这会儿却是在为一连数日都只用到了算术与书法两个课室而惊讶了。
照着族学时候的经验,系统提供的经营内容应当都是现实中先生会教授的内容才对。
难道是剩下三个课室的解锁也是双重条件么?就如府学需要同时满足系统升级与现实中入学两个条件一样。
可族学那会儿,升级族学分明就只需要花金币解锁而已,课室应该对应的是族学等级才对。
胡乱猜测着,范愚趁着休息的片刻时间,让意识进到了系统空间里。
走到画技的课室门口,光屏自动浮现出来。
而点击光屏之后出现的解锁条件,分明就与上回解锁书法课室的条件几乎一样,唯一的区别,便是价格又贵了不少。
支付了不菲的金币之后,课室便对范愚敞开了怀抱。
暂且没时间进去点经营,但也能看出来要使用它来经营并不需要满足双重条件。
既然已经在研究,范愚就索性顺带去瞧了眼琴棋两间课室。
四个课室解锁需要的金币是依着琴棋书画的顺序递增的,琴棋二者排在前边,倒是比前两间解锁的课室来得便宜一些。
但等到范愚真正全部解锁完,原本攒下的大笔金币离被掏空也没剩多远了。
最起码,若是没有进账而只拿来花费,可没法同范愚期待的那样供他开上许久的专注效果了。
开了三间课室都没发现什么双重解锁条件,倒是瞬间变“穷”了不少。
困惑于这回系统提供的课室竟然同现实中府学的课程设置并不一致,范愚对新解锁的三个课室会教授的内容升起来了好奇。
只不过现实中的休息时间并不长,先生马上也该开始继续讲课,暂且并不能够选择经营来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范愚带着点遗憾退出系统空间之时,恰好先生洪亮的嗓音再次响起,险些就要错过几句。
虽说之后能够到系统里再听一回条理清晰的授课,范愚也很庆幸没错过,毕竟少听片刻的代价,多半会是后边所有内容都云里雾里。
等到先生终于讲授完今日的课程,范愚照旧佯装作休息的样子,放低身子趴在了桌面上。
合上眼之后则是让意识进到系统空间里,开启了一次经营来梳理方才新学的内容。
不过这回的经营才进行了一大半,就教系统的提醒给打断了:“外界环境发生变更,宿主请退出空间。”
机械音口中说的是请,实际上却是直接把范愚的意识给踢了出去。
猛地被打断思路,又被暴力踢出来系统空间,范愚还在晕乎着,耳边就响起来一声:“经营中断,扣除15金币。”
听上去冰冷无情。
范愚:“?”
分明是因为外界环境变更才被迫中断,怎的不仅被踢出空间,还带倒扣金币的?
半个时辰前还算得上财大气粗的人,因为新解锁了三个课室终于又开始在意起来了自己的金币库存。
不过系统卡的时机正好,压根没给范愚留下什么在心里头谴责它粗暴行为的机会。
范愚才刚回过神,眼前就被递过来张纸,肩膀教祝赫轻拍了一下,“阿愚可知晓此处该如何解?”
问的是前一日夜里范愚刚解释过一回的问题。
汤铭山的位置离着两人也还算近,笑着接话:“可不止这一处,阿愚得讲不少罢?”
范愚趴在桌面上“休息”时,他正好目睹了祝赫的苦恼。手中那页纸上都已经被小楷涂得很密,全是想不太通之处。
“汤兄可莫笑了,我打小便连银钱加减都算不清楚,而今学这算术,可太难为了些。”
祝赫向来没掩饰过自己对于数字的不敏感,连府试同院试时候的花费都是靠的范愚帮算,自己则是照着他报的数目掏钱就好。
范愚于是直接接过来祝赫手中的纸,照着上边的问题一处处讲下去。
等到终于结束,祝赫蹙着的眉也只是舒展些许,不由感叹道:“得亏科考不必会算术,否则便该直接打道回府了。”
只是科举虽与算术没什么关系,府学旬考的时候却怎么也逃不开。
一旬十日,离着旬考还有两日功夫之时,祝赫就已经开始发愁,整个人瞧上去都有些焦躁。
好在他虽然学得慢些,还不至于彻底学不会,靠着范愚和汤铭山两人的额外讲解,还是能掌握个七七八八。
但囫囵学会并不能让祝赫放松多少,小小一次旬考,表现得比先前下场考科举还要紧张些。
至于范愚自己,每日经营结束都会面临一次系统考核,做惯了题,倒是不太担心算术这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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