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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看他一个人点个破外卖怪可怜的,我就请他吃了顿大餐。”
赵聿珩轻笑了下,没见过工作结束还有这么密切联系的甲乙双方,更何况方韫舟什么时候拉下脸来主动请人吃饭,不都是别人几次三番请他去的吗。
他突然好奇:“你和那个许……敬嘉,你们算朋友吗?”
“应该,也许?”方韫舟模棱两可回答着。
“是出于什么心理会想要和他做朋友的?”
“……”方韫舟感到莫名其妙,盯着赵聿珩那张淡定的脸看了又看,最后回答:“大概他人挺好,挺老实的一个人,总之就是觉得当朋友不错。”
赵聿珩点了下头,一段好的感情都是从朋友关系开始的吧。
“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又不是没朋友,我不就是吗。”
“……沈云知说,要和我做朋友。”
方韫舟一听,表情瞬间诧异了起来,骂了句:“什么新时代婚姻观啊,都订婚了居然说要做朋友,你们俩有病啊。”
“你才有病。”赵聿珩面无表情回了句。
“得,我有病。”方韫舟无奈笑了下,反正有病的人心里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病,他就没见过这么荒谬的,这俩人的爱情观是有多幼稚啊才会说要做朋友。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一家私人会所,来之前方韫舟查了下,听说是贺家的产业。
“真想不通怎么约在那里见面,我记得你和贺家那个贺深好像有过节吧,是不是?”
赵聿珩没接话,似乎有些记不清他想了会儿,自从贺深住院和沈云知解除婚约后他再没有关注过,此刻更是连那人的样貌都记不清。
方韫舟像是闲的,随口问了句:“你未婚妻呢?好像订婚后就没怎么见过了。”
“说是和朋友出去吃饭了。”赵聿珩回答。
出门前他看到沈云知要出去,特意问了,沈云知说要和裴司谦一起去新开的餐厅吃饭。他想吃饭也挺好,总归不是去那些鱼龙混杂的娱乐场所。
时间又是晚上,为了保证沈云知的安全,他还特意安排了个保镖跟过去。
突然间他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是他派出去跟在沈云知身边的保镖,说沈云知不让他跟着,现在人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赵聿珩莫名感到一阵紧张,他急忙打了个电话过去给沈云知,但都没有接。
方韫舟在一旁说道:“别太担心了,只是出门吃个饭而已,那么大个人不会出什么事的。”
赵聿珩捏了下眉心,想着算了,过会儿再打个电话过去。
很快他们到了会所门口,外面站着几个人笑脸相迎,像是等了他们许久。场面也挺壮观的,还有两个礼仪小姐在前面,就差拉个横幅了。
赵聿珩一向不喜这样的风气,方韫舟更是在一旁冷着一张脸,让那些迎接的人感到压力很大。
知道的以为他们是谈生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贿。
赵聿珩此刻没说什么,等着有什么话进去和里面的人谈,于是他示意站在前面的人给他们带路即可。
等进到会所里面,热闹又嘈杂的声音灌入耳中,这地方可比一般的会所要繁华,不管是装潢还是排面都可谓是一流。
“看来这贺家挺有钱的啊。”秘书在一旁说道。
赵聿珩没说话,正当他准备继续往前走时突然听见一道巨大的玻璃瓶碎裂声传来,像是砸在了谁的头上。
整个会所的外堂瞬间安静了下来,只隐约传来低声细语,大家都在看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就看见沈云知跌坐在那一片玻璃碎渣里,手上拿着只剩半截的酒瓶,整个人非常的狼狈。
幸好,受伤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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