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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哥对我很好,真的!”林一航抹了一把哭红的脸,顺着老人家的力度站起来,又瞄了眼跪在地上的秦铮,恳求道,“能不罚哥跪么?他知错了的,我以后肯定帮您监督他,不让他打架……而且,他打架都是因为我……”
秦铮活动了一下稍稍跪麻的腿,赶紧不怎么诚心诚意地附和:“嗯,知错了。”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温声安慰林一航,不多时,又开始自责没有尽到长辈的义务云云,十分痛心疾首。
秦铮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回是沾了林一航的光,被当个屁放了,就把书房让给了他们,默默走了出去。
门外边放了一盘冰西瓜,切成了整齐的小块,晶莹鲜红的沙瓤上插了几根牙签,应该是林一航端过来给他们吃的。
秦铮便把盘子端起来,又折回去,放在了书桌上,然后麻溜地滚回了自己的小阁楼。
往床上一趴,眼睛一闭,脑海里就浮现出林一航的样子,笑着的,哭着的,认真的,沮丧的,躺在床上,朦胧地朝他看过来,动情的。
接吻是什么滋味?在秦铮十七年的人生里,也就昨天那一次罢了。只是在此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
林一航昨天梦到他了么?
他也梦到过林一航,在还不明白自己心情的时候,梦里的人,有与林一航无比相似的身体和面孔,是他自欺欺人,非要给出一个不是林一航的结论。
他想吻林一航,不是从昨天才开始,而是已经想过很多次,不光是想吻,还想要拥抱,甚至做更过分的事,为此,他还一个人在书房写了很多个静字。
可是他不能,林一航有喜欢的人。
秦铮又开始烦了,心想静你妈,然后开始盘算着试探林一航,了解一些有关他们的事。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阁楼的小门响了,传来林一航怯怯的声音:“哥,我可以进来吗?”
人还在外面,秦铮却捕捉到若有若无的兰草味。a和o的体液里也会有信息素的气味,眼泪,汗水,又或是别的什么。
秦铮想,刚刚是哭得多凶才会散发出香味?他真想抱一抱这样努力维护自己,还为自己哭的林一航。
里面没有声音,门却开了,林一航疑惑地眨眨眼睛,紧接着,一只手伸出来,把他拉了进去,门又合上了。视线翻转,他还来不及看里面的陈设,整个人都被环绕起来,是秦铮的双臂和胸膛,还有淡淡的雪松味儿。
全身在短短数秒里变得火烫,林一航脸烧起来,心跳加速,靠在秦铮怀里,开始担忧是不是抑制剂失效了,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这么热,就好像有一团热气在身体里不断膨胀,让他变得轻盈的同时,又微微晕眩。
秦铮抱着他,下巴搁在他肩窝,呼吸打在他颈侧,低声抱怨:“背好疼。”
林一航这才想起来握在手里的扁玻璃瓶的红花油,但秦铮又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他就又不记得自己是来送药的了。
小阁楼采光一般,即使下午阳光正好,里面也显得暗,空气里到处都是雪松的气息,微冷的空调风吹下来,让林一航有种仿佛置身于冬日的雪松林的感觉。
而秦铮的怀抱却又那么烫,他几乎以为自己要被烫熟了,脸很快就全红,但还是乖乖任由秦铮抱着,只低低喊了一声“哥”。
秦铮用鼻音应了,下颌在他肩窝摩挲了一下,脸贴上他颈侧,环在他肋间的手臂收紧,让他感觉微微气闷的同时,心跳越发快,他不太习惯这样和人亲近,却又微妙地感觉满足和安全。
是因为标记,还是因为喜欢,他也分不清,只是很眷恋,希望秦铮抱久一点,再抱久一点。
但环绕着他的力道渐渐松弛下来,当秦铮的手放下时,林一航有一瞬间感觉怅然若失,继而迅速转过身,回抱住了秦铮劲瘦的腰,他自己都怔了一下,怎么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紧接着是害羞,把脸藏进了秦铮怀里。
抱人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被林一航抱住,秦铮心跳也乱了,顿了顿,手落在林一航背上,强自镇定道:“怎么,老头儿也训你了?”
“……嗯。”
其实秦见山压根没说他什么,林一航很有些心虚,就不再讲话了,像只把头藏进沙子的鸵鸟,埋在秦铮怀里,一动也不动。
秦铮信以为真,腹诽这老头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对oga竟然也说重话,瞧把人打击成什么样了,这么容易害羞的居然主动抱他,有点飘飘然的同时,安抚地拍着林一航的背,安慰道:“爷爷讲话有时候是挺难听,但也是为我们好,你别往心里去。”
林一航忙不迭晃了晃脑袋,声音闷闷的,“没有……没往心里去。”
秦铮忍不住笑:“那你抱着我不放啊。”
话音刚落,林一航就放下了两条细瘦的胳膊,人也后退两步,低着头,像是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秦铮也意识到这仿佛是铁直a发言,要是不嘴贱,指不定林一航能多抱会儿,心下有些懊恼,但脸上还是撑住了,伸手揉了揉林一航的头发,说:“我开玩笑呢……你怎么上来了?”
林一航这才抬起头,递出红花油,恹恹地说:“之前在门口听到秦爷爷打板子,那么响,肯定很疼,就来送药了。”
之前抱着林一航,秦铮的感官就像被钝化了似的,心思全沉浸在兰花味儿信息素里,这会儿被林一航一说,才感觉背上又火辣辣地疼起来。
“这伤红花油没用。”虽然这么说,秦铮还是接过来了,随手放在门边的书桌上,声音带笑,“喷点儿云南白药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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