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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比甜瓜还多水的湿吻。
迷茫的眼睛瞬间清明,她无比清楚这是个陷阱,她用尽力气推开反派,见她还要扑过来,崔意狠狠在对方的手臂上一拧,尖锐的疼痛盖过一切,裴明姣水雾般迷蒙的双眼渐渐恢复神智。
崔意见状,松了口气,红肿着唇,声音带着沙哑:“郡主,你清醒没有?‘
裴明姣瑟瑟发抖,“清醒了。”
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崔意赶紧整理凌乱的衣服,又见裴明姣眼中开始有了雾气,又要开始神志不清,崔意又拧了她一下,然后迅速给她整理衣服,扯着裴明姣坐到凳子上,就在她整理茶杯时,有说有笑的声音推开房门。
崔意抿了一口茶,清凌凌朝几个女娘看去,其中就有女主。
顾宁神色一僵,很快掩饰过去,只是她在这里身份算不得高,也轮不到开口,有女娘道歉:“是我等打扰郡主和崔娘子雅兴了。”
赔了一番不是,这才提步而去。
当真是一大堆人来,一大堆人走。
这其中跟着顾宁而来的顾月留了下来,见状,第一眼就察觉裴明姣状态不对,崔意言简意赅:“她中药了。”
啊?
顾月心一颤,身子被吓软了,凝重的吩咐婢女去请长公主。
眼看着裴明姣药效再次发作,顾月眼疾手快的打晕她,崔意见状松了口气。
长公主来得很快,伸手摸了摸裴明姣的额头,烫的惊人,立马吩咐婢女去请大夫,随后让人去请大公主、大公主长媳吴氏、长孙媳王氏。
已经歇下的大公主被婢女叫醒,听闻是燕琳琅要见她,浑浊的眼里划过精光。
吴氏和王氏来得最快。
一听裴明姣中了药,惊骇不已,这能下春药,保不齐也能下毒药,今日可是有那么多皇亲国戚,什么人胆子那么大。
也在此时,大公主也到了,听后罕见动了怒,当即吩咐吴氏、王氏看住宾客,真相未查明之前,不准有人离开。
燕琳琅没插手,只管守着裴明姣。
好痒
花团锦簇的寿宴,竟出了如此骇人的丑闻。
首当其冲问责的便是操持寿宴的王氏,她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向老太君、燕琳琅告罪,大公主依旧穿着那身庄重华丽的寿袍,眼角的皱纹带着厉色:“此事交由你去查。”
老太君极少对她冷脸,她出自太原王氏,婆母对她也客气,谁曾想今日被阴沟老鼠算计,王氏也是恨极,“是,怜谢老太君、长公主信任,妾身会尽快查明真相。”
吴氏这个长媳去宴厅安抚宗室、命妇,以免出了岔子,大公主长子襄阳侯听闻出事,面色一凝,躬身向宾客请罪,宾客们惊疑,不知发生何事,但也在席上待着未动。
杜三郎年轻,沉不住气几分担忧:“不知女眷那边出了何事?”
崔言却有明悟,事态并非严重到不可控,妻女性子又谨慎,那就没啥担心的,甚至还有闲心和好友小声八卦。
宗室们倒自在多了,都是自家亲戚,嘀嘀咕咕猜测谁在搞事,胆量不小啊,诸王之间关系也并非和睦友好,毕竟天子未有子嗣,越王一脉算是废了,那个位置花落谁家,谁也未知。
谁不想小宗入大宗呢。
纪王和越王闲聊:“长安贵女今日都聚齐了,正好让弟媳缜哥儿挑个好儿媳,好叫你早日抱上孙儿。”
至于前头定下的世子妃只能说没福气,越王到底对柳家有亏欠,但要是让认回来的儿子娶给假世子定下的世子妃,又难免荒唐,当真是冤孽啊。
越王妃确实在挑儿媳,当初给假世子挑家世低的儿媳是为低调,如今真假既明,那个位置是不能想了,越王妃也不想委屈唯一的儿子。
挑了一圈,崔家长女崔意自然在首选之列,只是崔意身体不好,越王本就子息单薄,越王妃最后只能剔除崔家女。
杜氏不知自己的女儿被人挑三拣四,席上空着几个位置,她女儿便是其中之一,即使吴氏说过她女儿没出事,杜氏还是忍不住担忧,她女儿身子那样不好,又莫名卷进是非,不知会不会受到惊吓。
客房。
老大夫给裴明姣看完脉,叹息:“幸好没喝多少,药效不深,喝点药就好了。”
燕琳琅凝视着被汗湿的女儿:“身子可有影响?”
“并无。”
燕琳琅沉着的眉终于松了。
大公主脸上的皱纹也随之舒展,幸好没大事,不然得结死仇,幕后之人当真可恨。
正安静养神的崔意听到老大夫的话,眉眼带出异色,她的嘴唇到现在还有微末刺痛,嘴里一股子血腥味,那是裴明姣按着她又急又凶像是要把她吸干啃出来的,那毫无理智,癫狂的模样。
是药效不深?
真不敢想,药效深该是什么模样。
这场算计对她是无妄之灾,不会有人把一个中了药的女人推给另外一个女人,这明显太过离奇荒唐,只能说计划的某一环出了差错。
到底是哪里呢?
崔意回忆了每个细节。
突然,崔意回想起领路婢女的一个微妙眼神。
那是在看到她手中盛艳的月季时才有的眼神,崔意指尖下意识敲了敲桌,月季是信物,幕后之人也并未透露接头人是谁,这月季是她捡的,在一条小道上,接头人为何扔掉信物?
崔意沉思,敲桌的指尖一顿。
不妨假设,接头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接头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这场阴谋的另外一位主角,那么就说得通了。
被算计的另外一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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