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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里的晒谷场上,柳姑娘正领着妇人翻晒新收的粟米,春桃蹲在旁边分拣草药,张玉瑶则在核对缴租的账目。苏文站在廊下,手里摇着折扇,正说着江南的烟雨如何诗意,突然听见王伯家的婶子兴高采烈地喊:“好日子!好日子啊!石禾那傻小子要成亲了,就在后山大喜,请咱们都去喝喜酒呢!”
“哐当”一声,柳姑娘手里的木耙掉在谷堆上,粟米撒了一地。春桃的药篓歪了歪,草药滚出来好几株。张玉瑶捏着账目的手指猛地收紧,纸页都被攥出了褶皱。三人异口同声地抬头:“你说什么?石禾要结婚了?”
婶子被她们的反应吓了一跳,笑着说:“是啊!就是跟阿荞那丫头,两人在后山把日子过得红火着呢,养了羊,种了地,石禾那傻小子今天一早就来请人,说要办喜酒,还说……”婶子顿了顿,想起石禾的话,忍不住笑,“还说要教娃种地,教娃说‘喜欢’呢!”
柳姑娘的脸“唰”地白了,指尖冰凉。她想起石禾当初系红绳时的认真,想起他说“媳妇是生娃的”时的傻样,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突然像针一样扎进心里。春桃的眼圈红了,手里的草药捏得变形,嘴里喃喃道:“阿荞……就是王伯家那个小丫头?”张玉瑶合上书账,声音有些颤:“我们……怎么不知道?”
苏文站在一旁,脸色也沉了沉,随即又换上温和的笑:“许是石禾兄觉得婚事简单,不想麻烦大家。再说,阿荞姑娘年纪小,性子直率,倒也配他。”可他眼底的那点意外和不快,却没逃过三个姑娘的眼睛。
柳姑娘突然扔下木耙,往后山的方向走:“我们去看看。”春桃和张玉瑶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上,脚步有些慌乱。苏文看着她们的背影,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没跟上去。
后山的草棚周围热闹非凡,庄里的人来了不少,男人们帮忙搭灶台,女人们帮着摘菜,孩子们围着石禾新买的红布欢呼。石禾穿着件洗得白的新衣裳,脸上被抹了锅底灰,正傻呵呵地给大家分麦芽糖,阿荞站在他身边,红着脸给大家递水,手腕上的红绳和石禾的紧紧系在一起。
“石禾哥!”柳姑娘站在人群外,声音有些哑。石禾回头看见她们,眼睛一亮,举着麦芽糖跑过来:“柳姑娘,春桃,张小姐!你们来了!快进来坐,阿荞煮了米酒,可甜了!”他把麦芽糖塞到她们手里,笑得一脸灿烂,“我要成亲了,娶阿荞!”
阿荞也走上前,对着三个姑娘怯生生地作揖,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柳姐姐,春桃姐姐,张姐姐,你们能来,我真高兴。”
柳姑娘看着石禾脸上的喜气,看着阿荞手腕上和石禾系在一起的红绳,看着草棚里挂着的红布,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她张了张嘴,想问“你怎么不告诉我们”,想问“你忘了当初的红绳了吗”,可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一句:“恭喜你,石禾哥。”
春桃蹲在地上,假装整理药篓,眼泪却掉在了草叶上。她想起石禾总把向阳的地让给她晒药,想起他给她系红绳时的笨拙,原来那些她以为的“傻气”,早已被另一个姑娘珍藏在了心里。
张玉瑶看着石禾和阿荞相视一笑的模样,突然明白了什么。石禾要的从来不是诗词歌赋,不是雅致规矩,而是有人愿意陪他种地,愿意接他递来的麦芽糖,愿意把红绳系得紧紧的,守着草棚过踏实日子。这些,她们曾经拥有过,却亲手推开了。
苏文教的诗词还在耳边,可此刻听着草棚里的欢声笑语,听着石禾喊“生了娃教他种地”,听着阿荞说“我给你缝新衣裳”,那些诗词突然变得轻飘飘的,远不如眼前的烟火气实在。
宴席开了,石禾给大家倒米酒,轮到三个姑娘时,他特意多倒了些:“这酒甜,你们尝尝。阿荞说,喝了甜酒,日子就会一直甜下去。”阿荞在一旁补充:“石禾哥说,以前多亏姐姐们照顾,这杯酒,我们敬你们。”
石禾和阿荞一起举杯,眼里的真诚和暖意,像后山的阳光,晒得她们心里又暖又酸。柳姑娘喝了口米酒,甜丝丝的,却带着点涩味;春桃红着脸,把酒一饮而尽;张玉瑶放下酒杯,轻声道:“石禾哥,阿荞妹妹,祝你们……一辈子安稳。”
宴席散后,三个姑娘往庄里走,后山的笑声还在风里飘。柳姑娘摸着手腕上早已磨旧的红绳,突然把它解了下来,轻轻放在路边的草丛里。春桃和张玉瑶看了,也默默地解下红绳,放在了一起。
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身后是石禾和阿荞的新房,身前是庄里那间还亮着灯的院子。她们终于明白,有些日子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来了;有些人一旦放手,就会被别人捡起来,疼在心里,暖在日子里。石禾的甜,从此有了新的归宿,而她们,只能守着那些被诗词填满的回忆,在乱世里,继续寻找属于自己的安稳。只是偶尔想起那个蹲在谷堆旁说“媳妇是生娃的”傻子,心里总会泛起一丝说不清的怅惘——原来最踏实的暖,一直藏在最笨的真心和最实在的日子里,只是她们懂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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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禾和阿荞再也没回庄里,后山的日子却过得比谁都红火。草棚扩成了瓦房,周围盖起了粮仓、羊圈和鸡舍,开垦的荒地连成了片,每年收的粮食堆得冒尖。成亲第二年,阿荞生了个大胖小子,石禾给娃取名“石根”,说要像地里的根一样扎得深、长得壮。石根刚会走路就跟着石禾下地,手里攥着小锄头学种地,嘴里喊着“喜欢娘,喜欢爹,喜欢种地”,逗得满院子人笑。
他们养的羊下了崽,鸡群扩成了一大群,石禾还学会了编竹筐,阿荞的草药越晒越好,两人换了不少银钱,给石根做了新衣裳,给瓦房糊了新窗纸。每到秋收,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剥玉米,石根坐在石禾腿上,阿荞给他们缝棉衣,油灯亮到半夜,屋里的笑声却比谁都暖。石禾总说:“种地守家,生娃过日子,这就是最好的日子。”阿荞笑着点头,给石根嘴里塞块麦芽糖,甜得娃直拍手。
而庄里的日子,却一天比一天紧巴。苏文根本不会种地,每天要么坐在学堂里翻旧书,要么就对着三个姑娘说些“乱世难安”的空话。庄里的地没人精心打理,粟米长得稀稀拉拉,豆子结得又小又瘪,交完税租后,家里的粮仓就见了底。
柳姑娘的绣活换不来多少银钱,春桃的草药卖不上价,张玉瑶的账本记来记去,数字总是越来越少。她们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干活,柳姑娘缝补到指尖肿,春桃进山采药摔破了腿,张玉瑶把学堂的旧书都拿去镇上换了粮食,可家里的米缸还是一天比一天空。
苏文不仅不帮忙,反而总抱怨:“这粗粮怎么咽得下去?这屋子漏风怎么住?”他见三个姑娘拿不出银钱给他买笔墨,脸色就越来越难看,教孩子们念书时也没了耐心,动不动就脾气。有次柳姑娘把攒了半个月的银钱给他买了件新长衫,他却嫌料子粗糙,扔在一边说:“穿这粗布,哪有斯文样子?”
三个姑娘看着空荡荡的粮仓,看着苏文理所当然伸手要钱的样子,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们明明守着田庄,明明有地可种,为什么日子却过得这么紧?柳姑娘夜里缝衣裳时,会想起石禾总把新布料让给她的样子;春桃晒草药时,会想起石禾帮她挑拣杂质的认真;张玉瑶翻账本时,会想起石禾趴在桌上打呼噜,口水差点流到账页上的憨态。
有天县里的官差又来催租,见庄里粮食不够,就要拉走柳姑娘的绣架抵债。苏文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还是柳姑娘跪下来求情,春桃把珍藏的草药全拿出来,张玉瑶把最后一点银钱递上去,才把官差打走。看着官差的背影,柳姑娘突然哭了:“我们守着田庄,守着彼此,为什么日子会过成这样?”
春桃抹着眼泪:“苏先生只会说,不会做,地都荒了……”张玉瑶望着后山的方向,轻声道:“以前石禾在的时候,再难也能凑够租子,地里的粮食总是够吃的。”三人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一丝悔意,却又说不出口——她们当初嫌石禾傻,嫌他不懂雅致,可那个“傻”人,却把日子过成了甜的,而她们守着“斯文”,却把日子过成了苦的。
苏文见官差走了,才从屋里出来,抱怨道:“一群蛮不讲理的东西,若不是我在,你们早就被抓走了。”他看着三个姑娘哭红的眼,不仅不安慰,反而说:“这田庄待不下去了,等我找到好去处,就带你们离开这穷地方。”
可他嘴里的“好去处”从来没影,日子却一天比一天难。三个姑娘只能勒紧裤腰带,白天种地(苏文根本不沾农活),晚上做活计,把攒下的一点粮食先紧着苏文,自己啃硬窝头,喝野菜汤。她们看着手腕上空荡荡的地方,想起当初系红绳的日子,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原来能系住日子的从来不是诗词,而是踏实种地的力气,是把红绳系紧的真心,是那个愿意把最好的都留给你的“傻子”。
后山的瓦房里,石禾正教石根认粟米,阿荞端来热腾腾的南瓜粥,一家三口的笑声飘得很远。而庄里的院子里,三个姑娘望着空荡荡的粮仓,听着苏文抱怨日子苦,终于明白:有些暖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来了;有些人一旦选错,日子就只能在紧巴巴的悔意里,熬着看不到头的苦。只是这世上没有回头路,就像地里的庄稼,错过了时节,就只能等下一季,可人心凉了,就再也暖不回来了。
秋收后的阳光暖融融的,石禾挑着两个沉甸甸的粮筐,阿荞抱着石根,一家三口往庄里走。远远看见田庄的土地荒了大半,杂草长得比人高,石禾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石禾哥?”柳姑娘正蹲在院门口搓草绳,看见他们,手里的活计“啪嗒”掉在地上。春桃和张玉瑶听见动静跑出来,看见石禾筐里堆得冒尖的粟米、豆子和红薯,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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