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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中出现一处密林,树影重重,时不时还有受惊的小动物飞奔而过,突然,在空无一物的一处空地上,凭空刮起一阵旋风,旋风散去,地上已经多了几个人,
一红衣妖艳女子皱着眉,一直用白皙的小拳头锤着腰,口中发出不满的声音,
“我说黑袍老怪,你这物件到底行不行?这几天下来奴家的腿都要跑断了,腰也酸痛的,这次要是还找不到,可别怪奴家对你不客气。”
她身侧的黑袍老怪听了艳姬的阴阳怪气,抬起兜帽下眼睛阴恻恻的瞪了她一眼,他枯树枝一样的手上正捧着一个罗盘状的法宝,罗盘上黑气阵阵,上面的指针正直指一颗高耸的大树,
黑袍老怪声音嘶哑难听,他桀桀冷笑着,“艳姬,是你妄想分一杯羹,臭不要脸的跟着我,可不是老夫求你跟着!”
艳姬艳丽的脸上不见一丝异样,她从善如流的笑了笑,扭着水蛇腰抱住了黑袍老怪的胳膊,
“呦呦呦,黑袍哥还生气了,奴家就是抱怨几句嘛~”
黑袍老怪一震袖,把艳姬震的倒退两步,“别冲着我发骚,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说着他枯木般的手指指向那棵大树,“宝物就在那棵树上,你们谁去将它取了!”
话音刚落,包括艳姬在内的三人都不说话了,面面相觑谁也不肯担这个差事,
黑袍老怪见状气的暴跳如雷,“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寻宝帮不上忙全指望我也就算了,现在去取宝也不出力?!”
其中一尖耳男子听了皱眉,“黑袍老怪,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玩意要是准点也就罢了,你想想这些天你带着我们都掏出了些什么?”
上次掏宝是他动的手,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掏出来一条不知多少年没洗的裹脚布,那味道,真是绝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吃饭了。
黑袍老怪咬咬牙,这次的宝物到现在还没见着影呢,只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精纯魔力,这宝物就跟长了腿一样,天南
地北的到处跑,折腾的他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他冷哼一声,“哼,罢了,老夫亲自动手!”
说着,他旋身而上,眨眼间就飞上了树冠,在树干中心,有个一拳大小的黑色小洞,黑袍老怪凝神感应,只觉其中有精纯的魔力涌动,他心中一喜,直觉告诉他,这次准没错了!
黑袍老怪伸出手,小心的把手伸进洞中,细细的摸索,手下粗糙,感觉是一层稻草,突然,他的手摸到了一块硬块,
黑袍眼睛一亮,将硬块紧紧握在手中,小心翼翼的将手掏出来,
到了树下,几人都围了过来,屏气凝神的看着黑袍老怪攥起的手,黑袍紧张的张开,随即,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在他手心躺着的赫然是一坨干巴的鸟粪!
黑袍愤怒的把手里的鸟粪摔在地上,仰天大吼,
“是谁在戏弄老夫!?”
千千石笑的直打滚,这几个人简直成了它的快乐源泉,他不得不承认,当习惯了魔头的恶趣味,世界真的变有趣了很多!
宁华用手支着下巴,白皙的小手突然一翻,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只小鸟好像得了命令,随着一群普通的鸟呼啦啦飞起,
这边黑袍老怪还没发泄完,只见手中罗盘又开始疯狂转动,黑袍咬了咬牙,恶声恶气道,
“走!”
宁华继续看着水镜,只见黑袍老怪几人离开后不久,薛玄等人就疾驰而来,在原地探寻了一番,又御起宝剑朝远处追去,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莫桥声脸色依旧苍白,见宁华笑吟吟的靠在窗前,莫桥声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他走过去走在宁华身边,“在干什么?”
宁华含笑抬头,“遛狗。”
莫桥声:……
莫桥声往窗外看去,外面只有走街串巷的镇民,哪里有狗。
好像看穿他心中所想,宁华道,“已经跑走了。”
莫桥声笑着摇摇头,正要去捏捏宁华的脸,突然又听宁华道,
“你身体可好些了?”
莫桥声伸出的手一顿,随即收回来掩在唇边,
“咳咳咳,胸口还是有些疼。”
宁华嗔怨的瞪了莫桥声一眼,“以后不要再为我挡了,若按照他们所说,我本是修仙者,就算现在经脉堵塞,身体也是比一般人强横。”
莫桥声笑了笑,最后还是捏上了宁华的脸颊,“我怎么舍得你受伤?”
宁华轻轻挑了挑眉梢,双眼含笑与莫桥声对视,莫桥声虽然默默红了耳尖,却没像以前一样慌乱的避开视线,
昨晚宁华和薛玄的对话他全都听见了,宁华她是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的,她对待别人时依旧是清冷如雪的,
她的“不懂”,她的一切调皮甜美,都只是对他一个人的。
昨天夜里他打翻的那杯茶,虽然也有吸引宁华回房的嫌疑在,但更多的是他听见宁华的话后抑制不住的开心,手抖的拿不住杯子,
原来被她当做“特殊”放在心上,是这样令人满足的事。
一直到了傍晚十分,薛玄一行人才风尘仆仆的回来,每个人看上去脸色都不怎么好,
景元气愤的把剑拍到桌子上,“这魔族中人属实可恶,他们必定是察觉到了我们,所以故意一次又一次的兜圈子,怎么,觉得自己可以随意耍人玩了吗?等我抓到他们,一定要他们好看!”
然而景元不知道的是,黑袍一行人被“长腿”的宝物溜的腿都细了,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并没有察觉到擎苍一行人,若真要说谁更气愤,显然黑袍等人要比景元更气愤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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