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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预想中的意外没有发生,生活依旧平平无奇,白天过着李金银枯燥的日常,晚上短暂的变回喻氤,闻勉当真像他说的开始彻夜开着通话盯她睡觉,如果她做噩梦了,就会去闻勉的房间,像那晚一样让他搂着睡。
转眼十一月一晃而过,闻勉后面的日程不能再拖,属于他的杀青戏被抬上日程。
而这场戏,就是那场被孟竖、被周湘耳提面命许久的床戏。
p-25泪湖闻勉舔去了那滴泪珠
还是那个出租屋,孟竖清空了所有的人,他亲自掌镜。
这是一场李金银幻想的戏,她坐在窗边,对着后港那条船自。慰,在这方面她没有任何经验,全程皱着眉,用近乎粗鲁的方式令自己疼痛。
娄泽在房间里忽然的出现,他亲吻她的唇,亲吻她的脖子、肩,对着她羞赧又痞气的笑,李金银望着他,突然发狠将他推上床,他们就那样做了起来。
由于这场戏的重点不是情欲,合约也一早签好不会露点,喻氤得以穿着一件盖住大腿的短袖,闻勉就稍次一些,该露的地方都要脱。
孟竖站在床边给两人讲戏,喻氤听完只问了一句:“这场戏,李金银是清醒的吗?”
孟竖说:“你觉得是就是。”
她又看向闻勉,他靠着床头倾听,接到她的视线,肃静的脸上化开一抹浅笑,目光温和,带着妥帖的信任,无声地言说着他的支持。
喻氤也对他笑笑,逼退鼻尖的酸意,走向床边的位置准备开机。
天色灰蒙,屋里没打多余的灯,自然光将房间打得冰冷而压抑,两台机器固定在喻氤的身后和侧面,持重地远远拍摄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子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喻氤终于动了,她眼珠一动不动地定在窗外的某个点,卡在胸口处的近景镜头克制地记录着她的表情变化,先是眉头不舒适地蹙动,然后是向下紧抿的嘴角,因为粗鲁动作而翕动的鼻翼和下巴,以及黑眸中空洞的悲伤。
她痩得快要脱相,单薄的t恤衬得人像一片锋利的纸。
闻勉的吻就落在她的脊椎处,动作轻柔地从背后环住她的双臂。喻氤闭上眼,将自己全然靠进他的怀里,眉目间的痛苦逐渐舒展,她深吸了一口气,向上抬起脸,背脊因为快乐而挺直,闻勉不断啄吻着她的绷直的脖颈。
喻氤睁开眼,看见了闻勉的脸,恍如隔世。
画面渐渐明亮起来。
只见闻勉睫毛簌簌地抖了两下,不躲不闪,抿着薄唇朝她羞赧地笑,他的额角还沾着一滴晶亮的汗,缓缓划过眼尾那道小指长的疤痕,整个人热气腾腾,鲜活不似泡影。
喻氤猛地爬起来去撕他的衣服,闻勉脸上飞起红晕,青涩地挡了两下,最后架不住她的蛮力,自己撩起衣摆将短袖脱了下来。
他们变成了两只原始动物,互相掠夺呼吸,在脱衣服的缝隙里换气,在对方的躯体上留下齿痕,喻氤的指甲不小心划伤了闻勉的手臂,即使这样两人也没有停下。
喻氤跪坐在闻勉的小腹上,闻勉一手扶住她,一手向后撑着床,在情。海中交颈浮沉。
闻勉演出了娄泽初尝情欲该有的模样,涨红的胸口,咬牙时青筋绷起的脖颈,喻氤却像一具冰凉的离魂,无论怎么喘息流汗,心中也满是悲伤。
当闻勉仰着脸,专注而脉脉地望着她时,这种悲伤就要破开她的肺腑,以至于她真切地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
她毫无神采的脸划下了一滴泪,认命地闭上眼,等着孟竖喊咔。
然而比中断拍摄更早来的,是一种玄妙的预感,她睁眼,对上闻勉清明的眼睛。他们是最默契的搭档,是最了解李金银和娄泽的人,至少在此刻他们心灵相通。
在那之后,闻勉稍稍撑起上身,舔去了那滴坠在喻氤下颌的泪珠。
再之后,他给了喻氤一个吻。
“咔。”
打板声清脆而突兀。
紧跟着,真空的屋子里突然出现了许多道呼吸。
孟竖说:“过了。”
喻氤从闻勉身上翻下去,闻勉接过秋秋递来的披肩给喻氤盖好腿,然后才顾上自己。
待他换完衣服回到房间,却发现所有人都退到了门口,包括孟竖,而喻氤仍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蜷缩在床上,披肩下的背影正在剧烈发抖。
闻勉快步上前将人翻过来,不过两分钟,喻氤已毫无声息,哭得肝肠寸断。
泪水沾湿了她的整张脸,带不走的,就在她的眼窝处积成一寸小湖,闻勉注视着她,没有替她抹去眼泪,只是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地轻拍她的脊背,直到喻氤隔着泪水看清他。
副导眼瞅着喻氤迟迟走不出情绪,有些忧心地问孟竖:“李金银的重头戏还没拍,就这么放任喻老师哭下去能行吗?别一口气把情绪都泄掉了。”
孟竖掏了烟离开:“让她哭吧。”
“这是喻氤的眼泪,不是李金银的。”
当天晚上剧组为闻勉设了杀青宴,由于他第二天上午就有北京的工作,而县城没有机场,必须坐车到省城起飞,因此吃完饭就得离开,陈生为了配合他的时间,将杀青宴就近定在了酒店的餐厅。
喻氤回房换了身衣服。她的眼睛还是有些泛红,给自己上了一层粉底想提提气色,却怎么都觉得违和。李金银演久了,她的面孔不知不觉间总拢着一层灰败,以至于任何鲜亮的衣服、妆容在她身上都那么陌生。
最终她把妆洗去了,只给自己换了件没那么臃肿的浅灰色束腰风衣,周湘来催她下楼,见她穿的这么淡薄,冷斥她不要温度要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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