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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打我?还有你,说打就打了?”同归瞪着眼,手指向陆小莲。
陆小莲当即轻呼一声,显然是被吓到了。她悄悄伸出手,去捉陆殊途的衣摆。
往常这样伸手时,无一不是落空。
可这次,陆小莲的手却实实在在的抓住了这个不似凡尘中的清冷郎君。
一时间,是胆子也大了些。是试探,是观望,陆小莲瑟瑟发抖,“夫君,我怕。”
同归看的有些鄙夷,可下一秒一声清冷的喝声就落下来了,“来人。”
呼啦啦的就进来一群人,有男人,有女人。
方才还清清冷冷的院子不知为何能进这么多人,分明不大,又分明才入住。
“刑仗。”
同归立刻去看陆殊途的脸,却看不清。
有两个男仆抓住同归的手,一个年老的女仆耸搭着眼去褪同归的外裤。
刑罚的意义不在乎多么重,而在乎丢脸。
褪下裤子,光着屁股,这才能给奴仆们带来从心底深处的羞耻。
可同归毕竟是住过桐华院的,名义上是陆殊途的女人。
那老仆妇也知道,但她看了一眼郎君,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于是只准备褪下外裤,留下中衣。
可刚一蹲下伸手,就吃了窝心一脚。
是同归。
有人打她,她自然不肯,男仆抓上她手臂的时候就在挣扎。可惜男女力气生来就有对比,而这两个男仆像是专门为同归准备好的,力气大的出奇。
同归挣脱不得,一直在默默蓄力。
待老仆妇蹲下时可不就挨了窝心一脚。
同归眼看如此轻易,心中当即就道有戏。
可不料陆殊途却淡声,“胡闹。”
胡闹,这一词多么熟悉啊。
在桐华院里头,陆殊途最多的一句就是这两个字了。
有时候是斥责,更多的是饱含无奈的无可奈何。
好像天塌下来了,都不要紧。
如今,同归因为这一言微微顿了顿身。这一停顿,那老妇眼疾手快就褪下了外裤。
“哇”的两声,哭声就炸开了。
是明月彩霞,两个半大的丫头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吓得就会哭了。
这哭声仿佛有感染力,同归被勾的鼻头就是一酸。接着她便被人架了起来。
不要苦,不许哭!同归想着,可眼睛里却有小沙子在揉她的眼皮子,磨的有些不舒服。
同归微微抬起头,去看天。天真的很晴朗,像是水洗过的蓝。
“按住。”
又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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