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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栩自诩必胜的局,没想到祁聿为了杀他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是他小瞧了祁聿狠心。
祁聿言而有信照约不自戕,这猪狗行径不如自戕。
刘栩晃着木栏,牢不可摧下他眼中拥做一团的人影将他心口搅得实在什么也不剩。
“我不能死,祁聿,我不能死。”
“我想你活着。”
“我不能死。”
刘栩跟祁聿都身负几十道死罪,眼下能这样活下来本就倒反天罡叫人咋舌,他们两人性命现期牵得紧密无隙。
刘栩坚持十年的约,如今愿意放只求她活着陆斜好像看到祁聿另一种生机,周身滚起兴奋。
目光刚要抬,祁聿一把捂住他的眼睛。
肩头过道摩擦,祁聿蹭着他胸膛踮起脚,耳旁酥热。
“看他扫兴,你我现在应该做些开心的事。”
视觉断开触感无形间提高,耳垂骤然被含住,陆斜身形巨颤站不稳之际祁聿钩住他脖子。
耳垂刺麻,一股诡异的疼、软钝着顶进心口。
他胸腔顶出一声软哼出嗓,“祁聿”
陆斜软声绵弱,蛰伏体内数年的欲气翻滚出禁制,他对这种陌生又天生该明白的感受模糊、贪求、沉沦。可想着祁聿,他又觉自己混账至极。
他两只手无处安放,抬起拢人瞬间他绞紧袖口不敢碰人。
祁聿笑着吻着他耳朵:“我死了你真殉我?”
耳朵被湿热气息紧紧裹覆住,陆斜脊梁被万蚁啃食样,痒、难受、又是种隐秘宣不出口的另一种诡异爽感。
她宠溺地褒赏道:“那我奖励你。”
祁聿钩过陆斜的手,捉着他的指尖扯开自己衣裳袢带。
一个衣结落散,再捉着手往下时陆斜使了全力提住她的腕子,将人臂膀吊高,制止她失耻算计。
“你,可以活。”
陆斜垂目,眼中端持正经,可温红滚涌不止的喉结又破了他这份君子雅正。
祁聿眼底惊愕闪过,转而莞尔提唇,指腹绕着圈钩着陆斜的指节玩。
“行,你主动,你来,我不教你了。”
“你也长大了,是个男人。”
陆斜本抗拒与人亲昵,第二句话叫他愣住,祁聿还当他是男人看?
受刑后这些年祁聿是第一个跟他这样说的人,他习以为常甚至在不接受中已然强压住无可奈何。
这种被世间撇弃,祁聿如故看他像是他长久赤裸寡廉鲜耻行在世人眼底,祁聿告诉他他衣冠周正,照旧是礼正君子。
非是违心蒙骗之言,而是她本就如此想。
陆斜内心万丈繁复,又在祁聿沉静眸底缓缓复定。
她在内廷阉人堆中十年长成,她能看见的是人,而不是怎样的男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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