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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继续排练,陈见涯在空闲的时间写新歌,是《囚于光火》的续篇,有时灵感迸发,心情好会更宽容一些,有时到了瓶颈期,阙知被折腾的睡眠时间都变短了。
时间很快到了拍摄这天,顾川一如既往地穿着西装从外走进来,说:“拍摄完直接去发布会。”
阙知手里拿着一件短短的白色衣服,颈部是很高,但是自肋骨处往下就是大片镂空的圆弧形结构,外面披一件皮质的灰蓝色夹克也挡不住,他看了陈见涯一眼,还是去换了。
陈见涯出来的很快,他的衣服更为简单一些,一件白底衬和网衫,丝带从胸前穿过,顺滑地垂落下去,再加上深蓝色的夹克。
他换好衣服之后坐在沙发上等,看到阙知出来的瞬间,又将人马上推回了更衣室。
“谁给你选的这件?”两人挤进一个隔间,陈见涯压低声音问。
阙知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腹部凉凉的,拽着其中的一个弧边捋平整,小声说:“我不知道,没关系,这样也可以……”
“谁说可以?”陈见涯将他的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脱下来。”
阙知连脱都有些不会脱,镂空的地方错位,交叠在一起,陈见涯伸手去帮他拽,整个手掌几乎都贴在他的腰上,他微微出汗了,说:“要不、要不还是别脱了。”
陈见涯忍不住蹙眉,说:“太露了。”
“嗯……”阙知咬唇,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神色,“脱了我穿什么?”
乐队的衣服都是提前定制好的,即使有第二套备选方案,也得是整个乐队全都换掉才行,更何况另一套不见得会比这一套好。
陈见涯说:“你穿我的。”
“不要了,”阙知摇头道,“这样还是不太合适。”
陈见涯看他固执,干脆地将上衣脱了,将里面搭着的那件网衫脱下来丢到阙知头上,说:“这个,可以吧?”
阙知扑面先闻到的是陈见涯的香水味,而后才摩挲着衣领口露出一个头来,这件衣服对他来说不大,尺寸恰好合适。
这下从全露变成若隐若现,陈见涯盯着他的腰侧,不确定那里有没有自己昨天留下的手印。
“可以,”阙知穿好衣服,重新抬起头来,“这样就可以了。”
“嗯,”陈见涯将手里的丝带递给他,说,“帮我系。”
原本自己在更衣室不也可以系吗?
但阙知没有想太多,从背后圈着过来,在侧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长短不一的丝带垂下来,混入陈见涯的长发中,也独有另一番美。
陈见涯盯着他毛绒绒的发顶看了一会儿,没说什么,穿上外套,两人一起出了更衣室。
摄影和灯光早已经准备好了,几人走进幕布中心,先是四个人拿着乐器的照片,很快地随着‘咔嚓咔嚓’的响声,亮白色的闪光灯照在他们脸上,紧接着摆出不同的动作,阙知坐在高脚椅上,陈见涯扶着他的椅背。
容乐溪在场外看照片素材,笑着指挥:“你们俩再靠得近一点啊。”
章沉来不及说什么,只一味地往场外跑,陈见涯微微俯身,目光紧盯着镜头,而阙知恰好懵懵地看向陈见涯,那一刻被记录了下来。
阙知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他和陈见涯很快拍完了,四个人又继续拍,影棚有一些道具,他们各自拿着自己的形象代表物,连阙知都有一只很漂亮很可爱的冰蓝色的小鸟,他将小鸟捧在手心里,扬起一个笑容。
“可以,很可以。”摄影师说。
陈见涯突然说:“交换一下。”
章沉飞快地把自己手里的章鱼递给容乐溪,又从他手里抢过了鲨鱼,容乐溪急道:“哎,我要和阙知换的……”
阙知偏过头把自己的鸟递给了陈见涯,像是交换信物般,指尖轻触在一起。
四个人再次合照,后来顺序更乱了,但总之,陈见涯的手里一直都拿着小鸟,因为坐在边上的缘故,没有人跟他换,阙知也不敢再换走。
“好了,可以,”摄像师说,“单人的。”
陈见涯手里还拿着小鸟,然而全摄影棚的人似乎毫无察觉似的继续拍摄。他垂头看着小鸟、他捏着小鸟轻笑、他握着小鸟的腹部……
在场外看着的阙知浑身不自在起来。
然后又换了吉他,是陈见涯在舞台上常用的那把黑色镭闪吉他,他懒洋洋地背着背带,将手指放在琴弦上,缓慢地拨动两下。
“好,可以可以。”摄像师又说。
陈见涯换了立麦,又拍了两张,接着轮到容乐溪和章沉,再到阙知,他观摩了好一会儿,也大概掌握了拍摄姿势。
“好,侧过身一点。”摄像师拍着。
陈见涯就站在相机后面,看着镜头里的阙知,突然说:“手放下来一点,别举太高。”他看到阙知腰间的指印了。
阙知听话地重新放好手,继续捧着小鸟。
几张拍摄完成,也算是大功告成了,还有一些玩偶,说是喜欢的话可以带走。
阙知的视线在其中一个水母上留连,陈见涯拽着那个水母玩偶的触须拎起来,说:“走吧。”
走动间阙知去接他递过来的水母,陈见涯的手扶在他腰间,两人无知无觉地靠得很近。
顾川开车送他们去发布会现场,叮嘱道:“全网直播的形式,注意言辞,不要说脏话,不要打瞌睡,不要摆臭脸,如果不知道要说什么也可以不说,视线主要看主摄像头。”
阙知有些紧张地绞着手指,摸了摸自己身上穿的网衫,思绪又有些乱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容乐溪不耐烦道,“其实也和采访没多大差别,就是不能剪辑而已,我们说脏话打瞌睡摆臭脸导致上热搜的次数还少吗?”
“……”顾川沉默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次会有粉丝在现场,有粉丝互动的环节,是随机选号码牌的。”他说。
几人点头,只有阙知小声问:“互动什么呢?”
“问问题而已,”陈见涯安抚道,“你不会回答也可以让别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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