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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中鲜红一点,虽不及全红夺目,但白中一点红,也是绝妙。丝巾的红带子自然垂在胸腹前,加深他的视觉冲击力,虽然有点土吧,但对这个年代的人不土啊!
她看剧里面,尤其短剧,一般到了这种重头戏,那都是酒店大床,布置奢华,吊灯朦胧,两人进门就亲,跌跌撞撞,倒在床上,然后床上会撒满红花瓣,增加嗯方面的气氛感。
酒店大床她没办法,条件有限,她只有一张小床,先弄得干干净净,雪白雪白的,这样看着舒适一点。
布置奢华也做不到,这个先跳过,然后吊灯朦胧,这个可以有,她房顶的灯度数小,本来就朦朦胧胧,就它下面一块地方是亮的,周围都是朦胧的,很有氛围感。
这个也ok了,最后是花瓣,现在哪来的鲜花瓣?而且花瓣最好是玫瑰,因为香,而且玫瑰代表的也是爱情,爱到深处情愈浓,特别适合男女睡在一起的场景,相衬,而且颜色也鲜红,很刺激感官。
可她巧妇难为无米之饮,她没有花啊……
她急得直搓手。
花!她想到了,韩舒樱把剧本奖励的一朵拇指大小的干花拿出来了。
鲜花没有,干花也行吧!条件有限,尽力而为。
好在这个花苞虽然只有手指肚大小,但蔷薇花瓣多,这个蔷薇灵花的瓣更多,那真是一层一层又一层。
韩舒樱小心地剥开,扔两片在桌前,扔两片在柜子上,再扔点鞋柜上,最后一片一片,剩下都撒在雪白的床上。
虽然是干花,但颜色鲜亮,红得很好看,一小片一小片像心形一样,落在床单上,别有一番风味,关键是,香!
它香得迷人,一会工夫,屋子里就有一股幽幽的蔷薇香,蔷薇与玫瑰都属于蔷薇科蔷薇属的植物,异曲同工,在这样幽幽的花香中,她将头发披了下来,甚至还用一片干花瓣抿湿,贴在唇上,仿佛在吃花瓣那样,更显诱人。
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感觉可以了。
韩舒樱确实使出了浑身解数,她几乎把服装、场务、导演、化妆师、布景一众人的活都干了,摆出这么一个半调子场景来,总算搭了个场地。
剩下的就要靠演员的演技了,不同的是剧里面这种戏是演的,不是真的,现在她是真人上阵,还真有点紧张,她挠了挠脸颊,也不知道江……吃不吃这套,要不吃这套没成功,就麻烦了,难道还真要结婚啊?
刚弄好,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江见许在水声停了一会后才敲的门,还不敢敲大声。
没想到门开的挺快。
一进去就不见人,他就知道不对,人在门后,又在整幺蛾子!
但他自忖已经有抵抗力,没有慌,虽然表面镇定,但心头却不知道为什么怦怦地跳,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耳朵在闻到香味时,就红了,他看似不慌不忙地将饭菜放到桌子上。
听到门栓落下的声音,他才往门那边防备地看了一眼,看看她还要整什么?
结果一眼过去,就口中一阵发干,喉结又上下滚动。
哪怕他自忖耐力,也有心理准备,还是沦陷其中,这谁能抗住啊!他甚至后退了一步。
韩舒樱朝他走过去时,走得妖娆,手还在脑后抓着滑溜溜,握不住的长发,边走边将头发放过来,那风情万种的长发,一身透色吊带白色裙,灯光下一览无遗的美,还有胸前那诱人鲜红的蔷薇花,垂在那里……刺激着他的眼球,神经,大脑……
无处不在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韩舒樱忍着心头奇怪的“背.德”感羞涩,强行让自己进入角色,放开自己,她夹着声音:“江见许,我这么穿,好看吗……”声音极尽撩意。
等到走到他面前,听觉,视觉,嗅觉一下子冲击而来,全部拉满,直到两人嘴亲在一起,他手情不自禁地……触觉那一刻也被冲击了。
这是一场针对热恋中的男人最致命的诱或。
换一种说法。
这是所有男人最害怕也最控制不住的,美人计。
这种美人计,不是突如而来,而是针对他一个人,一步一步,针对他一个人的计策,一个漂亮姑娘,平时不但爱粘着他,还往死里撩,江见许本来就喜欢韩舒樱这种类型的,被她一撩一个准,经常下面憋得够呛,开了锅似的,但结婚前又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女同志……只能守着那岌岌可危的底线。
对韩舒樱来说什么底线,她的底线就是谈恋爱,在一起,完成任务,她不知道美人计,她设计的这一切都是凭直觉和拍戏时的经验弄的,不算新鲜,因为每个剧里都有这么一套东西,什么现代,古装,仙侠,还有在树下转圈,花丛里缠绵等等。
但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她弄的东西很新鲜,对没有经验的年轻对象来说,更是见都没见过的场景,想象都想象不出来那种。
韩舒樱浪漫,美妙,绝艳的动人身影,用各种手段美化后,朦胧地通过江见许双眼,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不断刺激着他。
剧本第十一场也属于大戏了,重头戏,韩舒樱准备充分,打定主意必须一举成功拿下这个家族“世仇”,她心理上忍羞带怯,但动作却大胆开放,打开自己毫无犹豫。
她含住他嘴角轻吻,给他极致的氛围与浪漫,将他带入自己给他布置的“特定”场景中,加上她极致“演绎”,从表情,声音,眼神,全方位立体展示,原本就凭本能在抑制自己,耐力已数度濒临界限的江见许,终于在这种针对他的耐力氛围中压抑,压抑,最后彻底压不住了。
但他意志力坚定,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在高温蒸腾的汗热里,他咬紧牙关想退出:“舒樱不行,不能……”冷峻的脸蛋上面滴着汗,脸颊下巴肌肉紧紧绷紧,已经到了他忍耐的极限……韩舒樱也羞得要死,她满脸通红,耳朵都是红的,却圈紧绞着他不许他离开,深深地与他唇舍缠吻。
那一刻,什么大院里的嘈杂人声,外面的风声,饭菜的香气,太阳落山,天色骤降。
都不存在了,落日时刻,只有重炮短炮飞速坠下轰炸小溪飞火连天,过山车般快意恩仇……
……
傍晚,平静下来。
江见许手臂搂着人,亲昵地亲着韩舒樱,一下又一下,也不再商量了,哑声跟她道:“……明天下午我们去领证,过两天给同事发喜糖,我会尽快找领导申请婚房,我们……”
韩舒樱本来装睡,因为那种和祖辈“世仇”睡了的灭顶快乐……让她有点羞耻,清醒了不太想面对。
但一听说要结婚,她立马睁开眼睛,“不!”
“嗯?”
“不结婚……”韩舒樱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商量,“不结行不行?”
江见许手上轻摸她头发的动作停下,眼睛眯起来,一眨不眨地看她,问:“……这样了还不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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