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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利西尔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淡薄的绯红顺着脖颈一路向下。
雄虫素的味道。
作为一只被标记过的雌虫,卡利西尔清楚地知道在雄虫素相斥的作用下,自己的身体不会再被其他雄虫的雄虫素影响,但难抑的热度在胸腔内冲撞,不受控的心跳逐渐加快,一下下撞得血脉升温,撞得思绪翻涌。
身体的异样让卡利西尔不敢多待,立刻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像是再晚一点就会堕入什么万劫不复的深渊……
卡利西尔最近的行为很奇怪。
凯因斯默默地想。
两虫相处的场合并不多。
自从卡利西尔恢复后,凯因斯便不再需要每天赶回家给卡利西尔做饭了。
往往只有早晨出门前和晚上入睡前两虫能碰上面,但最近碰面时,卡利西尔看上去总是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
凯因斯:“你今晚有空吗?”
清晨,出门前,凯因斯状似随意地问道。
卡利西尔立刻挺直了腰背,表情僵硬:“有……有什么事吗?”
凯因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约你共进晚餐。”
自从发现卡利西尔已经恢复后,凯因斯给他采买了许多衣服,供他外出时使用。
凯因斯这段时间忙于计划,每晚回来时都是披星戴月,并不知道卡利西尔在他不在家的时候都是在哪,忙些什么。
凯因斯对卡利西尔这些时日的古怪有所猜想。
卡利西尔的身体基本恢复,但精神海问题仍旧棘手。
凯因斯估计卡利西尔是因此感到不安,心想今晚或许是个合适的时机可以聊聊。
听到一向寡言的凯因斯突然的邀约,卡利西尔故作镇定的神情颤了一颤。
卡利西尔:“为什么……”
凯因斯推门,平静地回到。
凯因斯:“今天是我的生日。”
房门关上,一瞬沉默后,卡利西尔听到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傍晚时分,凯因斯在日落之前推开了房门,入目的就是一只正襟危坐的雌虫。
卡利西尔:“您,您回来了……”
灵巧的舌头像是灌了铅一般,僵硬又笨重。
即便在与曾经的雄主相处时,卡利西尔也未有过这样的时刻。
他从不是只温顺柔情的雌虫,即便做着雌君,也依旧我行我素,哪怕在雄虫素的胁迫下曲意逢迎,一旦雄虫素的控制消散,便立刻恢复冷清的神智。
但现在……
酥麻了一整天的心脏在听到开门声的瞬间快速跳动起来,跳得他呼吸急促,跳得他心慌意乱。
凯因斯的视线扫过卡利西尔,落在身后的一桌美味佳肴上。
凯因斯:“你已经准备好晚餐了啊,辛苦了。”
凯因斯拿出从外带回的一瓶扎着礼花的酒放到桌上。
凯因斯:“要喝点吗?”
卡利西尔此前在军部很少沾酒精,也不懂酒,他看不出这是一瓶价值连城的藏酒,但只是看着酒瓶上扎的暗金色的礼花,便觉得有些晕醉。
卡利西尔点了点头。
凯因斯拿出醒酒器,起开瓶盖,倒入,放置一旁。
凯因斯:“还需要醒一会,先用餐吧。”
晚餐期间,格外安静。
两虫都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很快用完餐。卡利西尔抢先一步起身收拾好桌上的餐具,凯因斯从厨房拿出酒杯,为两虫斟酒。
卡利西尔接过酒杯,酝酿了半天,终于出声说到。
卡利西尔:“祝您生日快乐。”
凯因斯举杯轻碰卡利西尔攥在手中的杯子,轻声应道。
凯因斯:“谢谢。”
很快,空气又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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