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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利西尔的呼吸渐渐急促,身体隐隐发烫,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明知应该克制,却仍不受控制地向凯因斯靠近……
滴滴滴——
终端急促的呼叫打破了暧昧的氛围,凯因斯抬起终端看了一眼,起身握了一下卡利西尔的手,接通终端,走出了房间。
“亚伦,你说……”
凯因斯的声音随着房门的关闭被隔绝在外,卧室再度陷入寂静,但卡利西尔的心里却掀起了滔天海啸,无法平息。
我刚刚想做什么……
我刚刚想对凯因斯……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像是要冲破肋骨的桎梏。
指尖还残留着凯因斯的体温,像是烫痛一般灼烧。
不行,不能再想了。
卡利西尔立刻起身从混乱的思绪间抽离,推门走进浴室。冷水拍在脸上,卡利西尔看见镜中的雌虫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眼中尽是深色的欲念。
我刚刚就是用这副表情面对凯因斯的吗……
“卡利西尔。”
凯因斯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
卡利西尔立刻回过神来,擦干脸上的水珠,推门出去。
凯因斯:“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饭后回来。”
门外凯因斯已经换上外出常服,正在调整袖扣。他侧首看向卡利西尔,眼角弯起温和的弧度。
凯因斯:“你在家好好休息,昨夜你也没睡好。”
凯因斯说着,抬手抚上卡利西尔的额发,神情自然地将凌乱湿润的发丝整理整齐。
凯因斯:“其他的晚上再继续吧。”
凯因斯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家。
而方才在冷水的冲刷下褪去温度的脸颊,再度滚烫起来。
卡利西尔:他在说什么啊……
——————
正午,Z区雄保会办公室。
亚伦:“这是有记录以来所有雄虫幼崽死亡案例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查这个啊?”
说实话,亚伦有时候真的不明白凯因斯的脑回路,前几天要他修改一只雌虫的婚姻从属,今天一早又让他查阅雄虫幼崽死亡案例。
真不知道他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凯因斯:“没什么。”
凯因斯没作解释,翻阅着面前的案例,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黑色眼眸如深潭般平静无波。
亚伦:“重要数据一般都在线下数据库中存储备份,我今天也是第一次来这个数据库呢。”
所有涉及雄虫隐私的信息,属于重要且机密数据,亚伦实在想不到凯因斯特地来这一趟不查竞争对手信息,不查合作伙伴势力,查一些已是过去式的数据能有什么意义。
凯因斯:“就这些吗?”
说是有史以来的记录,但实际摆在面前的案例只有个位数。凯因斯仔细览过,没有找到与自己身世相关的信息。
自从决定直面自己的雄虫身份起,凯因斯便对自己失去记忆的幼年经历起疑了。
这是一个雄虫为尊的社会,如果他真是这个世界的雄虫,从小应该在万般呵护,锦衣玉食中长大,怎么会在幼时“穿越”到人类社会去呢?
毕竟他从人类社会穿越回来的契机是死亡,难道他幼时……
亚伦:“当然,不如说我今天发现竟然还真有雄虫幼崽死亡的案例都吓了一跳。”
当今虫族社会的雌雄比例相差悬殊,但凡有雄虫幼崽出生,家庭、政府、雄保会都会尽全力保障他健康长大,为他提供优渥生活,亚伦难以想象到底是怎样重大的疏忽才会导致珍贵的雄虫幼崽死亡,那时的雄保会会长真该引咎辞职。
凯因斯:“总有意外。”
凯因斯用亚伦的权限在雄保会的中央数据库中浏览着,忽而察觉到一丝违和感,转头问道。
凯因斯:“亚伦,十九年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大战争、暴乱、恐袭等,可能导致雄虫大量死亡或失踪的事件?”
亚伦哑然:“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战争?暴乱?恐袭?那都是军雌们该处理的事,要是让这些可怕的事累及雄虫,那就是把所有军雌杀光了都不足以赎罪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亚伦不以为意,料想若是军部那群雌虫当真如此废物,让这等恶性事件发生,皇帝陛下一定会震怒,下令诛杀所有与此事相关的雌虫以平民愤。
亚伦的话触动了凯因斯的神经,他在终端上操作了一下,很快一封展示军部各军团体量变化信息的邮件便呈现在凯因斯的眼前。
亚伦:“况且十九年前,那会咱们才多大?谁能记得那么遥远的事呀,你问这个干什么?”
凯因斯浏览着邮件中的信息,表情没有变化,但黑色的眼眸却越来越沉。
凯因斯:“没什么。”
雄保会中央数据库中,雄虫占比数据在十九年前没有任何征兆地骤降至前一年的三分之一不到。
而邮件中,第一军军团的兵力也在同年骤减,毫无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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