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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一点多,何雨柱和何大清慢悠悠晃进四合院时,正看见刘光天往公共厕所溜达。
小伙子双手插兜,裤带系得松松垮垮,瞧见两人立刻晃着肩膀凑上来:“大清伯,柱哥,你们回来啦!”
何大清脚步轻快,抬手拍了下刘光天后背:“臭小子,大晚上不睡觉,晃悠啥呢?”
刘光天嘿嘿一笑,往厕所方向努努嘴:“这不正打算解个手嘛,巧了碰见你们。柱哥,今儿院里大会那叫一个热闹,许大茂又栽跟头啦!”
何雨柱靠墙一倚,摸出烟盒抛给刘光天一根:“哟,是嘛,详细讲讲。”
刘光天夹着烟晃了晃,压低声音说:“还不是棒梗那事儿!许大茂被泼了满身粪水,贾张氏非说许大茂非礼她,易中海偏帮贾家,三大爷收了贾张氏一块钱,硬判许大茂赔六块!”
他忍不住笑出声,“最逗的是贾张氏当场把一块钱塞给三大爷,许大茂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三大爷攥着钱直嘟囔‘该背地里给的’,那场面跟唱大戏似的!”
何雨柱听得直乐呵,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死对头许大茂倒霉,比三伏天喝冰镇酸梅汤还痛快。
刘光天瞅见他笑出的后槽牙,索性凑得更近:“柱哥你是没看见,许大茂哭丧着脸,忍着委屈赔钱的样子……”
刘光天又撇撇嘴接着说:“我爹那二大爷当得才叫没脾气,易中海说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话没到尾,何大清忽然用脚尖踢了踢他鞋跟,冲厕所门口抬了抬下巴。
刘光天转头一瞅,只见他爹刘海中抱着膀子站在阴影里,手里的烟袋锅明明灭灭。
“爸……您啥时候来的?”刘光天这“哄堂大孝”的“大孝子”脖子一梗,声音立刻弱了半截。
刘海中哼了声,上前两步敲了敲烟袋锅:“听说你挺会给你爹‘扬名’?”
刘光天干笑两声,往何雨柱身边蹭了蹭:“我就随便说说……柱哥您看这事儿——”没等说完,撒丫子就往院门跑。
刘海中扬起烟袋要追,被何雨柱伸手拦住:“二大爷,跟孩子置啥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明儿还得上班呢。”
刘海中瞪着刘光天的背影骂了句“小兔崽子,回去我饶不了他”。
转头对何大清笑道:“老哥哥回来就好,往后院里少不得劳烦你帮衬。”
何大清笑着摆摆手,三人在路灯下慢悠悠往院里走,墙根的蟋蟀叫得此起彼伏。
何雨柱轻手轻脚推开屋门时,墙根的挂钟正“当当”敲了十二下。
于莉裹着薄被翻了个身,眯缝着眼从蚊帐里探出头:“柱子?咋才回来……手里拿的啥书?”
“吵醒你了?”何雨柱赶紧放轻动作,把书往五斗柜上一搁,弯腰脱鞋时咧嘴笑了。
“这是我大伯关于山给的《格古要论》,说往后教我认古董。你看这书皮,比咱屋的板柜年头还久。”
于莉揉着眼睛坐起来,借着窗缝漏进的月光瞅了瞅:“黑黢黢的也看不清啥……古董这玩意儿,不是有钱人玩的吗?你天天在厨房抡炒勺,能学明白?”
“咋学不明白?”何雨柱脱了褂子搭在椅背上,伸手替媳妇掖了掖被角,“我大伯说,这行讲究‘眼毒心细’,跟做菜一个理儿。
就像看那五花肉,肥瘦分层清楚的才是好货;这古董呢,纹路、包浆跟人的精气神儿似的,得细琢磨。”
于莉被他逗得笑出声,指尖戳了戳书脊:“行,那你先琢磨琢磨这书咋看,明儿早起别误了去食堂上班。”
何雨柱盯着灯光下媳妇娇艳欲滴的脸颊,喉结滚动了两下,忽然蹲下身用指节敲了敲床脚的青砖:“看书这事不着急,咱们先办正事儿。”
于莉支起胳膊肘瞅着他扒拉床底下的地砖,只见男人指尖抠进砖缝用力一撬,整块青砖竟“咔嗒”一声翻了起来,露出个巴掌宽、半掌深的暗格。
里头铺着层旧报纸,横七竖八躺着三个油布裹着的小瓶子,几根金条压着数叠纸币。
“哟,还有这机关呢!”于莉裹着被子往前挪了挪,眼睛瞪得溜圆。
何雨柱捏着瓶子在手里晃了晃,瓶塞子上还沾着点陈年泥灰,一脸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招儿我自个儿琢磨出来的!以前卸床板换榫头,瞅见砖缝松动,顺手就抠出个暗格。”
于莉伸手戳了戳他后腰,指尖带着刚睡醒的软乎劲儿:“就你鬼点子多,行了吧。”
话没说完,突然想起上次藏钱,想了半天,绞尽脑汁,最后塞进米缸,顿时掐了把男人胳膊:“好你个何雨柱,早有这好地儿也不吭声!”
何雨柱被掐得直咧嘴,反手握住媳妇的手往怀里带:“那钱不是让你收着的嘛,给了你,就是你的私房钱,你随便花!”
于莉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忽然鼻尖一酸,仰头瞅着他泛红的耳尖轻声说:“柱子你真好……”
话没说完又抿了抿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腕子,“不过这钱我不瞎花,都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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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越来越轻,脸颊漫上薄红,“将来咱们有了孩子,得给娃置新衣裳、买零食、买玩具……”
何雨柱喉结滚动了两下,忽然弯腰在她脸上啄了一口,胡茬蹭得她发痒。
窗外的蛐蛐儿叫得正欢,白炽灯昏黄的光晕里,男人的影子正慢慢覆上女人的肩。
于莉盯着何雨柱手里的小瓶子,闻到男人嘴里的酒气:“你刚才偷喝啥了?一股子药味。”
何雨柱喉结滚动了两下,瓶塞“啵”地一声弹开,露出棕红色的液体:“老爷子给的……虎鞭酒!”
“虎鞭酒?”于莉挑眉重复了一遍,手指猛地戳向男人胸口:“好啊,你居然还藏着这玩意儿……”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何雨柱突然把瓶子往五斗柜上一放,他伸手就去捞媳妇散在肩头的头发,掌心暖烘烘的。
“急啥……”于莉往后躲了躲,后腰抵上冰凉的床栏,却被何雨柱用膝盖轻轻分开了腿。
男人的鼻尖蹭过她耳垂,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把鬓角的碎发都熏得潮湿:“老爷子说这酒……喝完得趁热打铁。”
话音未落,床头木架上的搪瓷缸突然晃了晃,光影在墙上投出两片交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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