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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露出来的眼睛,是出奇的一致。无一例外不是盛着狡黠与狠厉的寒光。似嗜血的野兽,在打量着他们的即将的盛宴。
这几个哥们出场要比她牢房里关的那堆有派多了啊,不愧是大寨子。员工培训的真统一。
“绑了。”
一人吆喝了一声,示意将佐孟他们捆上。
戏班子里有人没有见过这场面,忙哆哆嗦嗦地解释道,“好汉,不,爷,我们是来唱戏的。这绑着我们是做何意啊?”
见有人还敢说话,雄综合性的土匪直接一脚踹到了他的脸上,“爷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懂了吗。”
粗糙的大掌拍了拍那开口说话的人,那人忙后怕的点了头。嘴中渗出了淋漓的鲜血来。
“师兄,你的牙...”金玲指了他,示意他的牙掉了。小伙子呜咽,却是不敢再出声音来。
这一幕惊的佐孟都不敢开口了,这土匪吃炸药了,这么容易上火,把人牙都踹掉了让人怎么唱戏。
看来他们也不见得有多重视这场戏,重视的不过是这场喜事罢了。
“绑上。”感觉到自己被人像捆猪一样粗鲁地捆上了,眼前也被蒙了布条,除了耳朵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这体验,有点刺激啊。还好自己最近瘦了,不然肉都勒的生疼了……
当阳寨,红带飘舞,灯笼高挂,到处张贴的喜字无不透露着喜庆的气氛。
装扮热闹的卧房内,一个双目无神的小男孩正局促地坐在床边。
晚生偷偷溜了进来,看只有他一个。一个箭步上前,迅敏捷地将他反手压在了床上,冰冷的刀刃贴了他脖子。
冷声“我妹妹呢?”
“我...我不知道。”被挟持的少年惊恐的目子中映出他冷毅的面容。
晚生目中狠戾,染上了一抹疯狂“不知道,你敢说不知道,小衣是被你们绑来了,你说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被压在床上的少年面色涨,挣扎着抬了手臂,想要从晚生的挟持中逃离出来。
晚生哪容他逃脱,手中的力气加大,那少年的腿微弱地倒腾了一会,便没了动静了。
“起来。”晚生将他拽了起来,少年红涨的面上双目紧闭,鼻子下面已然没有了呼吸。
死了...?
他杀人了!
晚生惊慌,手中的短刃掉落在了地上。这才后觉自己做了什么。
前些日子,为了找妹妹,他从下留县一路找到了这里,打听到前段时间寨子里为筹备少寨主的喜宴,各地里寻了不少姑娘的消息。
想到小衣可能被拐到这里了,他便假言入伙,留在了当阳寨。想借此打听到有关小衣的消息。
今日就是喜宴,小衣很可能就在这待选的新娘中。他找遍了寨子里不少的地方,都没有看到小衣的影子。
这才来此地找这个婚事的“主角”,没想到他竟失手杀了他。
“少主,收拾好了吗?”
听到有人来了,晚生慌忙捡起了短刃,藏在了袖间。飞身上了床,快地剥了少年的喜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将人踹到了床下,做完这一切。
他拽了床上厚厚的喜被盖住了脸,闷声道“没有。”
手下腹疑,挠了挠脖子。
少主子一个男娃要收拾要这么久吗。大哥还喊他去议事厅挑选姑娘呢。想必是大婚紧张了吧。
“那少主收拾好了告我一声,我们一起去见寨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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