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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冷不防的开口,惊的大爷赶忙放下了碗,生怕两人开战了。
端了自己面前的菜到了佐孟面前,“姑娘,你吃这个啊。不够厨房还有菜呢,我让老婆子再做点去。”
妇女啪嗒一声,把筷子拍断在了桌上,扬了粗眉恶狠狠道,“我喂我儿子,你插什么嘴,你是我们家人吗,让你上桌吃饭已经给你脸了好吗。”
呦呵,听她句句带刺,佐孟来兴趣了。
好久没碰到能让自己火力全开的对手了,县衙里的大老爷们,做事还行,说怼人的功夫,还真没几个能行的。
眼前这人,是想和自己过几招吗,“不是你们家的人就不配坐在这了吗。
我是二老搭救回来的客人,坐不坐在这儿用不着你同意吧。毕竟你嫁人了不是,按规矩来说,你我都是客人。
还有你儿子的嘴是嘴,你爹娘的嘴就不是了吗。怎么不见得你给他们夹菜呢。”
“哎,我夹几筷怎么了,我吃我家的饭菜还用你管吗...”
“管不了,骂两句还是可以的,毕竟我长嘴了不是。”
眼看事态升级了,老大爷把碗磕在了桌上,“都给我住嘴,像什么样子。琪儿还在这呢,你就这么给他当娘的吗。”
一场饭,无疾而终。
佐孟也有些愧疚了,毕竟是人家的家宴,自己刚刚是不是多事了。
跟着大爷下山,路上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大爷,这琪儿的娘怎么看着脾气和你们不太像啊,你和大娘脾气那么好,她怎么跟刺猬似的。”
说到刺猬,她的不软不知道有人给喂吗。这不在家,真是什么都惦记啊。
大爷知道她说的自家女儿是什么毛病,悠悠叹了口气,“哎,也是我们不好。以前没顾得上照顾好她,那时候霞儿还小。
她帮你大娘烧水,搬了凳子去端那铁锅,锅翻了热水烫伤了她。这才受了惊。脾气从那以后也就一惊一乍了。
这两年嫁了人,那家的条件也不怎么好,经常和邻里争执,所以她这脾气啊是越来越坏了。”
原来是受刺激了,佐孟突然有些同情她了。
到了镇上,大爷坚持给她塞了几枚铜钱让她做盘缠。
佐孟,这...收了也太不好意思了吧。毕竟大爷家条件也不好。
“拿着吧,穷家富路。出门免不得要有什么开销,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若是缺钱了,怎么挣。拿着。”
看大爷伛偻的身影走远了,佐孟这才回过神来。
人间自有真情在啊,为了大爷大娘,她也得好好活着报答他们啊。
“哎,听说了吗,那上任知县是因为儿子打死了人才被调走的。”
“这我听说了,不就是十天前,邢家庄那吗。”
佐孟……谁,谁儿子打死人了。她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拉了人问到,“这里不是下留县吗?”
“什么下留县,我们是上留县好吗。”
那人看她衣裳破旧,说完后立马嫌弃地走远了,吐槽,哪来的乞丐。
上留县,她跨县了?
这一摔摔这么远吗。
也不怪她不清楚,那日她和戏班子被土匪们绑着眼睛上的山。
匪山位于三县交界处,她那日滚落山崖,正好落入了上留县境内。这才阴差阳错的到了上留县的地盘。
还好,误会一场啊。
那她还是打道回下留县吧,毕竟那比较熟。
到时候她看看情况,拿了自己的私房钱还了大叔大娘就离开这去。
左右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去哪了,她趁机消失也是没人会注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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