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自从上次不小心抱住谢知止以后,蛮蛮便仿佛触碰了他的什么忌讳。她一连几次托着书本和疑难题去寻他“请教学业”,都没找到人。倒不是避而不见,只是他总有种巧得过分的理由:今早已出门、午后有客、一次两次还罢了,次数多了,连谢绮都讶异道:“表哥不至于这么忙吧。”
蛮蛮想了想,这日天色清朗,她拎着书卷与亲手做的小点心,让谢绮带路一早便守在了谢知止常用的小书斋外。门未关,屋内隐约传来落笔沙沙声。她捧着本《杂记》,还贴心地带了一盒点心、一壶茶,见门未关,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她手指轻轻扣了两下门框,软声唤了句:“知止哥哥?”书内人停了笔,抬眼望来。他今日着一袭浅色长衫,坐在窗边,光影半掩,眉眼映着晨光,更显温润清隽。只是那眼神,神情克己。听见动静,只稍一侧首,目光落到她身上,语调平平:“有事?”
蛮蛮走了两步,站在门槛边,眉眼弯弯,声音像奶酪糕一样甜:“我都好几日没见着你了”她顿了顿,又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垂下眼帘,小声道:“也不是故意叨扰……只是想着若还有机会听你讲讲书,便……来了。”
谢知止听着她语气带笑,却并未显出多余情绪,只温声应了句:“既然如此,进来吧。”蛮蛮像得了允诺的小猫,轻轻应了声“嗯”,步子也轻快了些,绕过案几,在一侧椅子前站定。她没急着坐,而是眨着眼抬头看他:“可以坐这儿吗?”
谢知止合上案上的册子,起身去一旁的茶架前,动作从容,丝毫不显急促。他拈了盏素白瓷杯,斟入一盏温茶,回身将茶盏放在她面前的案角上,声音温温:“坐吧。”她便小心落了坐,动作极轻,裙摆拢得整整齐齐。手里那本书也规规矩矩摊在膝上,乖巧得不得了,指尖不自觉地落在杯盏边缘,却没有碰,只望着茶水清浅、浮着微光。
“这《杂记》二十九篇,乃是礼制条目之外的补注之文,偏重于训诂与记述,多记旧礼之遗例,需结合《仪礼》对照理解。”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偏头看她:“你说不明白的,是哪一段?”蛮蛮连忙低头翻书,小声道:“这一段……‘天子祭日于朝,祭月于夕,诸侯皆如之’。我不懂,为什么是‘朝’和‘夕’,和日月时辰有关吗?”
谢知止点了点头:“这是古人祭礼时‘取类比象’之法。日出于东,故祭日于朝;月出于夜,故祭月于夕,顺天时以行礼,是为正道。”他说得不快,音调沉静,略一停顿,便又往下解释:“后一句‘诸侯皆如之’,乃是沿袭天子之法,重在等级明确。你若回去读《曲礼》中的‘君子敬其在己者而不慕其在天者’,便可一并贯通。”
他说完,又将她略显凌乱的书页替她抚平,语气平淡:“记得圈注,但不要乱写。”蛮蛮连忙点头应下,眉眼低垂,嗓音细细的:“我记住了。”她低头抄写时,谢知止又端起自己那盏茶,静静地饮了一口。那一刻静极了,只余翻页的窸窣与茶香微暖。
一炷香后,他合上书卷,眼尾掠过落地斜阳,淡声道:“时候不早了,夏姑娘若无旁事,便先行回去罢。”蛮蛮听得出那是送客的意思,嘴角一弯,眼底却翻起个小小的白眼,装什么清高,早晚有一天你会求她别走。
但是明面上起身时动作仍旧规矩,最后将那盒点心轻轻放在他案边:“是我昨日做的桂花糕,听谢绮说你喜清淡,不知合不合口。”
谢知止看着那盒点心,微一点头:“多谢。”她似是得了什么承诺,笑得越发软软糯糯,屈身福了一礼才离开。她嘴角扬着,强撑着笑意地同他告辞,看似乖巧懂事,实则眼底浮着一层压也压不住的闷气,连声音都软得发虚。谢知止垂眸,淡淡应了声,未置一词。
明显略有不高兴的蛮蛮还要笑的虚假,心中不禁嗤笑:演也演得不尽心,倒叫人看了碍眼。她到底还是太心浮了些,心思都写在脸上,却妄想拿这点拙劣的小聪明来哄骗他,破绽百出。
人走后,书斋重归寂静。谢石入内。那套棋盘棋子被悄悄收起,椅子也被换下,茶盏重新洗净,桌面整肃如初。
连她留下的那盒桂花糕,也原封未动地送去了下人房中。谢知止仍坐在窗边,手中笔杆一旋未落。远处火盆轻烟袅袅,像是焚了什么。
他没说话,只淡淡地扫了一眼新换的椅垫,片刻后,声线极轻:“看紧点,以后她来拦住”
谢石应了声“是”,悄然退下。公子一向洁癖,厌人碰他物。往日偶有见客,皆设在书房,因此不曾多言。但这处,是他的私院书斋,旁人不得入的地方。方才夏蛮蛮不仅坐了他常用的椅子,还触了茶盏与书卷……他未发作,已是极限。心中之恼,可想而知。
就在蛮蛮以为两个人更近一步的时候,谢知止又是开始对她避而不见,明明上次见面都没有过分接触,看来他心中对自己还有防备而不是因为自己触碰,自己必须想办法再见他几次。
就在她开始琢磨下一招该怎么走时,谢绮闲聊时不经意道出一句:“我表哥最近在找一幅叫《双溪晚照》的旧画,好像是先祖留下的旧藏,不知怎么弄丢了。”蛮蛮眼睛一亮,当即转身就回了书房。
她把整整两个书柜的画稿册子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一本角落泛黄的画册里找到那副她小时候临摹过、如今早忘在脑后的画。她小心翼翼地将画裱好,又绣了个素白的帛囊装进去,交代桃儿:“等知止哥哥回府,你悄悄守在门边。只要绮绮缠着他说话,你便来通知我。”
桃儿愣了愣:“姑娘是想……”“我只是想帮个小忙嘛。”她眼睫一垂,唇边笑意甜得恰到好处,“反正知止哥哥那么忙,若我不主动一点,他怕是永远也不会看见我咯。”
蛮蛮从来没有在桃儿和谢绮面前隐藏过自己的心思,反而故意多次在他们面前表达自己对谢知止的爱慕之心,还请求她们帮自己保守秘密。谢绮的心思根本不在谢知止身上,甚至恨不得蛮蛮将谢知止勾搭走,这样母亲就不会总是想着将自己嫁给表哥。
等到桃儿通知蛮蛮的时候,蛮蛮从花园后门绕进来时,正值午后,阳光从屋檐边倾泻而下,照得地砖缝隙都泛着白光。她手里提着一只小小的漆盒,盒盖还覆着一层淡绿的罗布,走得不紧不慢,一副是来送什么小玩意儿的模样。绕过竹林时,她脚步忽然顿住,望见一人正从侧廊方向走来,长身玉立,穿一袭素白直裾,袖口宽敞,执着一卷未展开的纸轴。蛮蛮像是没料到似的,一愣,随即一低头,像是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嗓音软糯:“知止哥哥”他停下步,眸色平静,语气却温和得一如既往:“夏姑娘。”
她走上前,眼睫轻颤,像是不敢直视他,又小心翼翼道:“我听谢绮说您最近在找《双溪晚照》正巧我这儿有,是我师父早年赠我的,我想着……或许能帮上点忙。”
说着递出手里的东西,谢知止打开一看正是《双溪晚照》,谢知止没有立刻接,只静静垂眸看着她手中的卷轴。片刻后才抬手,将帛布接过,动作极轻,指腹在帛角微微一顿,才慢慢摊开。画卷展开,正是他寻了许久的《双溪晚照》。虽非原件,却摹得极其用心,山石有骨、水色有意,笔法清峻,气韵尚存。他望了片刻,指尖不动声色地收紧了些。眼底微光流转,却只是一瞬即逝。
很快,谢知止便将画卷重新合起,动作一如既往的从容温雅,语气更是无懈可击的平和:“夏姑娘心意可贵,只是这画毕竟是你师赠之物,留作念想更好。”
蛮蛮抬起头,怔了怔,仿佛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半晌才强撑着笑了笑:“可我留着也无用的。”谢知止神情未动,只温声应道:“正因如此,才更应妥善收好。”他将画卷重新递还过来,修长的手指停在她面前,掌心朝上,姿态优雅又克制。
蛮蛮没动,只怔怔看着他的手,像是想说什么,终究咬了咬唇,低声“嗯”了一下,把帛卷接回怀中。
谢知止以为她就此作罢,转身正要离开,她却忽地又从袖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卷略小些的帛卷和书签,像是憋了好久才终于鼓起勇气似的。“那……”她声音比刚才更轻了一些,软软的,“这个是我自己画的,也不值什么”
她顿了顿,眼神倏地一闪,倔强又有点委屈地看着他,“但我可是画了好几天,手指都磨破了的。”说这让谢知止看自己手心的泡。
谢知止低头看向蛮蛮的手心,那只小小的手掌柔软白嫩,掌心却结了几处细密的水泡,破了皮,泛着微红的痕。他视线一顿,终于看向她手中那幅画。画上是一位着素衣的男子,立于水阶之畔,山水之间风起云动,男子背影清冷、身形修长,一缕乌发垂落被风拂起。虽不见正面,单是轮廓与神姿,已让人一眼认出,那人是他自己谢知止。
那书签约半指宽,长不过掌心,底色是月白竹纹,上头细细描了只团坐着的小猫,毛发绒绒的,尾巴圈成一圈,乖乖地望着一粒掉落的纸丸子。笔致清疏,线条却极有神韵,末尾还落了一枚小篆“谢”字,点如春水初融,尾钩处沾着一点金粉,像是不小心落上去的,却又恰好点在小猫眼角,添了几分灵气。
谢知止他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缓缓将那幅画和书签收了起来。“我收下了。”语气温淡,但声音却低了几分,似乎藏着一点无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饮不尽的杯中酒,割不完的仇人头。美人恩重,纵酒狂歌,横刀跃马,踏遍江湖。陈棠定睛一看,却见刀身末端赫然刻着两行小字。野夫怒见不平处,磨损胸中万古刀!...
为保护绝密资料壮烈牺牲的高级军事工程师冯轶没想到,自己死后竟然会穿越到一个历史上没有的古代。好消息是胎穿,还穿越到一户侯门的嫡小姐身上,外家更是声名显赫的镇国大将军府。坏消息是前不久外家所有人已经阵亡在战场上,母亲受惊早产,为了生她难产濒死,濒死之际竟还得到一个消息,新皇为了安抚她母亲,预备给刚出生的她设郡主之位,而冯轶那个未曾谋面的倒霉催的生身父亲,竟然想要掐死冯轶,用宠爱的外室孩子取而代之。冯轶的生母临死前费尽最后的手段,让乳娘将她带离这个危险之地。面临追杀,母亲乳娘将她放在一家农户,不顾危险独自引走追杀之人。冯轶被农户收养,从侯门千金沦落成了农家女。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家农户,并不是普通农户。她更不知道,在她降生这个世界之前,皇宫天降异象,将她的壮阔生平一一展示在刚登基的新皇及心腹眼中,她成了求贤若渴的新君眼中的神女。司天台与皇帝曰神女降世,得神女可定天下。为寻神女,皇帝命暗卫倾巢而出...
...
小说简介(综漫同人)转校到鲛柄学园后作者伴生樱完结番外文案少女漫画家野崎同学对转校生前桌有一个良好的印象,越发现越觉得这是个宝藏。身份转校生,年级第一,前水泳选手,现水泳部经理,和水泳部长cp感满满牙白,设定集get!野崎发现降谷爱画画也很好,他看着面前人画笔落下,目光从欣赏满满变成疑惑不已。肌理分明的线条跃然纸上,蓬勃而美...
喜欢的可以点个收藏,会不定期掉落番外的昆曲女小生×当红原创歌手双c,he男主暗恋成真二十六岁之前,楚君的世界里只有昆曲,一辈子都呆在舞台上是她最大的梦想。她爱昆曲,爱自己演的每一个人物,爱每一句词每一个动作。只是,当热爱带有功利,演戏不再纯粹楚君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很多年之後,楚君还是会想起沈时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楚君,你只要热爱你热爱的。不要有顾虑,大胆地向前走。二人恋情还未公布时有记者问楚君您觉得歌手这个职业怎麽样,有兴趣转行吗?楚君朝那人笑笑。没兴趣转行。不过,歌手和戏曲演员好像很搭。一直到两人官宣了恋情,那记者才知道自己被塞了一嘴的狗粮。抱着一雪前耻地目的又采访了楚君谈了恋爱後和之前有什麽区别吗?没有太多区别,我还是练戏演戏。听到这儿,沈时的粉丝开始无脑喷了。但听完了最後一句话,他们都变得哑口无言了。但是,我的生命中,多了一个我爱的人记者表示,很好,这波狗粮我先吃为敬。楚君出现在了沈时最黑暗狼狈的那一年,自此之後便成为了他放在心尖尖上想着的人。她热爱她的事业,他就倾尽全力去支持她丶保护她。她有不愿开口的往事,他也愿意倾尽一生去等待丶去陪伴。他人都道沈时是个温润如玉的淡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到底藏着多麽汹涌的爱意。他想把这世间所有最好的一切都捧到楚君的面前,希望她得偿所愿。宝子们看了之後可以给点建议吗,真的想知道文章哪里有问题,接受批评,会认真对待。内容标签强强都市情有独钟甜文成长曲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