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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西泽尔一只手扣住索尔的脸,将他的半张脸狠狠压进碎石与血泥中。另一只手每一下都精准砸在关节、骨缝、肋骨之间。索尔开始哀嚎。他求饶,挣扎,叫喊。围观席上,终于传来一阵躁动。“投降!”“他投降了!快结束!”带头的老头子握着通讯终端,脸都白了:“索尔认输!我们交出四条的军火线——黑市的规矩就是这样:一旦开口认输,只要对方不赶尽杀绝,就可以以地盘或资源抵命,保住挑战者一条命。但西泽尔,不想要这个平衡。他听见了那声“认输”,但继续低头,用膝盖顶断膝骨,慢条斯理、毫不犹豫。索尔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喉咙里只能发出哽咽般的气音。高台上的老头几乎跳起来:“他再动手就是毁规矩!这是挑衅——这是——”终于在裴琮准备开口前,西泽尔一把扯住索尔的头发,迫使他露出眼睛,盯着上方的观众席。“你还敢看他一眼吗?”被嫉妒彻底点燃的残忍与疯意,让索尔眼前只有血色一片。下场时,西泽尔还沾着血,眼神却一点不移地看着裴琮,周身气压沉沉。裴琮给他擦干净血迹,“你没杀他,做得很好。”感受到西泽尔还有点不高兴,裴琮抬头用指节蹭了一下他的脸,“怎么了?”西泽尔这才开口,不满道:“刚刚你看他的时间,比我长。”裴琮:“”西泽尔扣住裴琮的手,在众目睽睽下带着人离开了角斗场,剩余的事情,赫利会处理。收藏室内。自从从旧址废墟回来以后,他们就再也没分开睡过。裴琮适应良好,只是有一点困扰——他想摸耳朵的难度越来越高。西泽尔从黑池那次之后,再没主动放出来过,那对灰黑的耳朵像是他的最后一块软肋,平时藏得死死的。裴琮偶尔会手痒。比如今天刚刚在角斗场看到西泽尔放出狼耳朵,现在就很想摸一摸。裴琮在西泽尔耳边说:“让我摸一下,嗯?”“我想看看。”等到西泽尔整个人快失控,才慢吞吞地在他眼前露出一点点耳尖。毛发细软,隐隐颤着,明显在忍。裴琮摸得很认真,有时候还要揉一下耳根,西泽尔就僵着,一声不吭地忍完,脸色绷得死紧,然后离开卧室。每次摸完,他都不会再和裴琮睡一起。裴琮习惯了他的反常,却在半夜被某种声音吵醒,打开了卧室门,想出去透透气。收藏室昏暗一片,只有尽头的灯没关,微光中,他看见西泽尔背对他,坐在沙发边。少年已经抽条,几乎快和裴琮一样高,只是依旧清瘦,肩膀微微耸动,指节隐约收紧,喉间压暗的声音正被他极力克制着吞咽下去。裴琮目光掠过他耳侧——那对平时死活不肯露的狼耳,正颤得厉害,像在等谁来抓住它。他走了过去。“你在干什么?”西泽尔在听见脚步声的那一瞬间,几乎是本能藏进沙发的阴影里,外套拢紧,坐姿撑稳,他脸色阴沉得吓人,嗓音冰冷:“没干什么。”裴琮站在他面前,看着那双狼耳一晃一晃,伸手揉了一把,没意识到少年到底在干什么事。“耳朵在抖。”裴琮似乎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摸耳朵会让自己变成这幅模样,西泽尔呼吸一下变重,将耳朵从裴琮手上抽出来,难得拒绝道:“不用你管。”羞耻如潮水般反卷而来,重得把他整个人压进沙发。他不知道该藏哪里,也不知道还能怎么装。西泽尔稳住声音:“回去睡觉,我没事。”裴琮靠在沙发边,完全不把少年的伪装放在眼里,看着西泽尔极力忍耐的模样,恶趣味道:“你记得开窗户,这地方通风不好。”然后转身就走。西泽尔终于忍无可忍。这种逗弄他的态度,加上今天占有欲被挑衅的怒火又浮上心头。裴琮为什么总能如此自在,这让西泽尔想看裴琮不一样的表情。他猛地扣住裴琮的手腕,动作迅猛干净,按照裴琮以前亲手教的技巧——肩胛压制,膝锁肋骨,掌控对方重心的最直接方式,膝盖顶住了裴琮大腿外侧,微微前倾。裴琮猝不及防,被他直接压进沙发,靠背狠狠撞上,发出一声闷响。呼吸被夺走一瞬。西泽尔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手扣着他双腕,呼吸却低得几乎贴在他耳廓里。他不再藏、不再躲、不再犹豫。那双曾经总是暗沉压抑的眼睛,现在漆黑得像夜里发光的猎兽,幽深、锋利、带着渴望亲吻的混乱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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