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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祁礼掐着饭点到了大理寺,他这几日心心念念,做梦都想着秋黛做的饭菜。
他刚进门,就见赵晏清和李准各自坐在凳子上,翘首以盼,看到门口有人进来,他俩都激动地站起来。
看清楚来人是祁礼之后,又不约而同地坐下。
祁礼满脸疑问,“怎么了,这是,看见本宫垂头丧气的,嗯?”
祁礼不明所以,左右巡视一圈,又问,“赵晏清,苏辞表妹今日没给你送饭吗?”
赵晏清没说话,李准眼巴巴瞅着门口,兴致不高地回他一句,“没瞧见我们正等着吗?”
“哦,还没来啊。”祁礼也寻了个位置坐下,兴冲冲地等着。
三人等啊等,终于等到有人进来,都不约而同朝门口走,结果来人是赵安,并且还带来让人心碎的消息。
“爷,夫人今日出门了,去了揽月楼,没时间给咱送饭了。”
赵晏清倒是没什么,祁礼先蔫了,吧嗒一声收起折扇,愣愣地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啊,那本宫今日白来了。”
李准和赵晏清回头朝他翻了个白眼,祁礼委屈巴巴跟在两人身后,看来金天又要去参加试毒大会了。
很快,底下的人便做好了饭菜端上桌,祁礼欲哭无泪,这大理寺的饭菜,哪是人吃的,他现在回宫还来不来得及……
李准根本不给他跑路的机会,夹一筷子乌漆麻黑的菜放进他碗里,招呼他,“吃啊,殿下不是专门来我这蹭吃蹭喝的吗?赶紧吃吧,一会儿凉了。”
祁礼心都凉了,看着碗里分不清什么东西的菜,含糊道,“本宫,本宫也不是很饿,哈,不饿不饿。”
“不饿?”李准皱眉看他,“不饿刚才问送没送饭干嘛?”
“啊,”祁礼无奈,“本宫就是,关心关心赵晏清啊,对吧,晏清。”
赵晏清心里烦躁,冷不防也呛他一句,“早不来,晚不来,殿下不就是来蹭饭的吗,怎么不吃?”
“爷,属下今日在揽月楼瞧见夫人了。”好在赵安及时过来,说起了另一桩事,祁礼这茬才算完。
赵安坐在最下首的位置上,面对祁礼投来的救星般的目光,只是仰首点点头,接着说,“揽月楼在搞什么元宵灯会榜首竞猜。”
祁礼微微一笑,接过话头,语气充满自信地说道:“此事本宫自是知晓得一清二楚。每年到了元宵节这一天,城中便会张灯结彩,举办盛大的元宵灯会。”
“届时,街头巷尾皆是五彩斑斓、造型各异的花灯,美不胜收。不仅如此,还有那趣味横生的猜灯谜活动,引得众人纷纷驻足参与。”
说到此处,祁礼稍稍停顿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一丝自豪之色,接着说道:“说来惭愧,鄙人虽不才,但却已经连续三年在这猜灯谜活动中独占鳌头,勇夺榜首之位。”
听到这里,一旁的李准不禁好奇地问道:“既然得了这第一名,可有何奖赏?”
祁礼轻轻一挥手中的折扇,用眼角的余光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没有。”
李准听闻此言,不由得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之色,嘴里嘟囔着:“既无任何赏赐,还要费这般力气去参加那劳什子的活动,岂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然而,祁礼对于李准的这番言论却是极不赞同,连忙摆手摇头道:“诶诶诶,话可不能这么讲。古人曾言‘与民同乐’,本宫向来谨遵此道行事。”
“你终日只知舞刀弄枪,自然难以理解其中的乐趣所在。”说完,祁礼又是自信满满地一笑。
继续说道:“依我看呐,今年这元宵灯会的押注最高者非本宫莫属,而榜首之位也定然还是本宫的囊中之物。”
“正所谓独孤求败,实乃寂寞难耐呀!待到元宵佳节之时,本宫定要邀请你们二人一同前来,亲眼见证本宫的绝世风采!”
李准冷冷一笑,“呵呵,我忙得很,没功夫陪殿下您闲逛。”
祁礼满脸兴奋地说道:“赵晏清啊,你看你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城,就陪本殿下出去好好玩耍一番如何?”
赵晏清冷漠瞥他一眼,淡淡地回答道:“我没兴趣。”
就在这时,赵安抬起头来,先是望了望赵晏清,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李准,带着疑惑问道:“可是爷,您和李大人如今都在那竞猜榜上有名,您真不打算去吗?”
听到这话,祁礼率先忍不住大笑起来,指着赵晏清对赵安说:“哈哈,赵安啊,你刚才说是有人押注赵晏清和李准争夺榜首之位?这可真是有趣!”
赵安用力地点点头,应声道:“没错,殿下。而且数量还不少呢,属下刚才只是远远地瞄了那么一眼,光是押咱们将军的银子,就已经多达整整五万两!”
“竟然有这么多?”祁礼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嚷道,“是谁如此大手笔地给赵晏清押了这么多钱?他当是在打擂台吗?”
赵安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个……属下倒是不清楚具体是谁押的。不过,李大人,虽然
;押您的银子相对来说少了一些,可您若是不参加,恐怕会叫押您的人失望。”
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后,赵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紧接着又开口说道:“哦对了,属下今天还看到沈家小姐也到下注的地方去了,说不定就是沈家小姐押您的呢。”
沈家小姐?李准琢磨了一息,他还未见过沈时回,失望不失望,又与他何干。于是道,“我看未必。”
他将话头扔给赵晏清,贼笑道,“赵晏清,你家夫人也去了,你不问问,她押了谁?”
赵晏清淡定地喝着热茶,显得十分不在意,“无论她押谁,都不可能押你,没什么好问的。”
祁礼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得意洋洋道,“这有什么好问的,答案显而易见啊,苏辞表妹第一次下注,本宫是她表哥,又是三年榜首,自然押我的,稳赚不赔的买卖!”
回去的路上,赵晏清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行到一半,他突然睁开眼睛问,“她押谁了?”
赵安正在专心赶车,听到问话,有些懵,忙朝车内道,“爷您说什么?什么押谁?”
赵晏清冷声道,“我问你,苏辞押谁了?”
赵安听了,笑得前俯后仰,“爷,您不是不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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