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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也能感受到应忱尽自己所能地选择了委婉的措辞,虽然这种委婉委婉只是对于他自己而言。
他不再带beta去做那些刺激的项目和极限运动找乐子,那些都是alpha精神亢奋的良药。
却是beta崩溃的加速剂。
他们至少保持了半年堪称风平浪静的时光,应忱仍旧高高在上地活着,可是那是对外人。
中间出现的小插曲,就是alpha的一次易感期。
beta那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应忱这天没有如同往日那般去上班,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发问,而是抱起闹闹,给阳台上花浇了水。
回到客厅,应忱将早饭端在了餐桌上。
“阿姨今天不会过来。”
beta抬头看他:“为什么?”
应忱非常有准备地提前吃药,寒朔给他的新药很有用,打抑制剂,他克制自己,双手投降朝beta展示自己的无害。
alpha撑着椅子,对beta说:“可以陪我度过易感期吗?”
beta就那样看着他。
应忱承认自己有些紧张,聪明的人不会让自己深陷被人选择之中,他早就是个愚蠢的凡人。
他们明明是平视着,可应忱早就觉得自己仿佛在beta跪地乞怜,那年他满身是伤,跌跌撞撞地走向beta的居住所门口。
他想,那个时候beta既然决定救了他,为什么不可以挽救得他更久一些,将他的一切不堪,阴暗都接受。
心理医生说应忱是异想天开。
没有人可以强迫另外一半接受不可能接受的那一面。
强迫的恶果他早就领教。
无所忌惮,横行霸道的应忱于是学会收敛,学会伪装,不再作恶,他允许beta有兴趣,有自己的社交圈,有看外面世界的自由。
他俯身,伸手抚上beta的侧脸,低声带着恳求:“xavier,能不能陪我度过易感期。”
不会疼,不会再有痛苦,有随时停止的权利。
与此同时beta手心被放上了一管抑制剂,
beta抬眼盯着他的脸,反问说:“你想亲我吗?”
那双眼澄澈漂亮得如同琉璃,应忱仿佛受了蛊惑,凑近了说想。
beta却伸出手掌贴上了应忱的唇,半垂的眉眼都透着冷意,却无端让应忱浑身发热:“你知道亲上来的代价吗?”
应忱偏头,将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掌握住亲吻,眼神痴迷地说:“你想要我的命都可以。”
beta笑了,他伸出手勾住应忱的脖子:“你说的。”
应忱将人打横抱起,beta整个人被压进被褥里,太急了,alpha连门都未合拢。
闹闹好奇在门口张望,然后很快就被房内浓重的alpha信息素吓得逃蹿离开。
beta成了床上占据主动那个,后颈也成了禁区。
只要beta轻飘飘的一句你是不是其实特别想咬的是omega的后颈,应忱看着beta偏头露出的那道伤疤,能惊出一身冷汗,于是那个黑色的止咬器在床上是比套还不能被忘记的存在。
他只是怕自己忘了。
应忱很忙。
从公开宣布同何家解除联姻后就一直很忙,懂事大会应忱给出了一份漂亮的报表,堵住了很多张嘴,后来几轮会议下来,几个部门都雷厉风行地纳入了他的麾下,姓应的不姓应的,都讪讪不再去触这位应总的眉头,作为母亲的赵韵璇,在那场会上露出的笑意并不是很真心实意。
从自己手掌上羽翼丰满,学会了飞翔的小鹰,凶狠反啄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的母亲。
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应忱三个月里有时候会休息一天,那一天里他会抱着beta两人躺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一部电影,大多时候应忱坚持不到结束,就会靠着beta的肩膀睡觉。
beta换了名字,中文名叫宋慕晨,他自己说出来的时候,都觉得讽刺,他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说,大家以后可以叫我xavier。
他有时候会听一些公开演讲。
关于陵市特邀的社会活动家南素心的关于abo平权讨论会。
beta坐在底下看着台上穿着一身素白西装的omega优雅至极,连岁月都仿佛优待她,眼角的纹路不是苍老的印记,而是气质的增色。
好像她一直站在象牙塔中从未出来过。
beta出行都有司机,因为要保护刚做手术的右眼,所以大多时候在外面只能戴墨镜,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看上去冷冷的,他身上穿着的衣物都是质感极好的牌子,和普通的大学生形成天然的不同,他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善意,人类对钱权的仰慕却是与生俱来的,并非出于贪婪,而是一种对更好生活的渴望,一种对未知世界的向往。
人遇到遭遇困境,陷入绝境时,往往会发现,不会有帮助的,事情只会变得更糟。
所以顺利的人会一直一帆风顺,而倒霉的人则会一直倒霉到不能承受那天。
宋慕晨不是宋闻璟,他没有永远走不出的潮湿冬季,没有困住他的翠谷镇,有的是应忱自愿献上的金钱,时间。
第一学期的课程结束之后,应忱带着beta重新去了一次蓝梦岛。
他们在洒着阳光的细腻沙滩上牵手漫步,海风轻拂,带来一丝丝咸涩的气息。
他们享受美食,美景,在海边小型的音乐会上交颈抱在一起摇晃着身体。
有一次应忱去帮beta拿落下的帽子,回来就遇上了一个alpha向beta搭讪,beta还朝他笑,应忱脸瞬间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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