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想跟您谈谈,艇长。”
“可是,先生,我正忙着呢!我在工作。我给了您独处的自由,难道我就不能享受这种自由?”
接待的方式真叫人泄气。不过,我还是决定先洗耳恭听,再一吐为快。
“先生,我要跟您谈一件不容拖延的事。”我冷冷地说道。
“什么事,先生?您难道有了什么我没有发觉的重大发现?难道您又揭示了大海的什么新的奥秘?”他讥讽地问我说。
我们俩要谈的话题简直是风牛马不相及。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对我指指他案头摊开着的一份手稿,以更加严肃的语气说道:
“阿罗纳克斯先生,这是一份用好几种语言撰写的手稿,是我对海洋研究的总结。如果上帝愿意的话,它就不会和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这本手稿署上了我的姓名,而且还附上了我一生的经历,它将被装在一个不会下沉的小容器里。鹦鹉螺号上的最后一位生存者将把这个容器扔进大海。然后,它将随波漂泊。”
这个人的姓名、他自己写的履历!这么说来,他的秘密终有一天会昭示后世?不过,此时此刻,我只能把这个话题作为这次对话的切入点。
“艇长,”我回答说道,“我只能赞成驱使您这么做的想法。您的研究成果不应该丢失。不过,我觉得,您采用的手段有点原始。有谁知道风会把这个容器吹到哪里去,它会落到什么人的手里?您不觉得这样更好,您或你们中的某个人难道不能……”
“绝对不行,先生。”他激动地打断了我的话。
“可是,我和我的同伴们随时准备把这份手稿保存起来,如果您能还我们自由……”
“自由!”尼摩艇长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
“是的,先生。我想问您的就是有关这方面的问题。我们上您的潜艇已经有七个月了。今天,我以我本人和我同伴们的名义问您,您是否想把我们永远扣在这里。”
“阿罗纳克斯先生,我今天要回答您的,就是我在七个月以前已经回答过您的话:上了鹦鹉螺号的人就别想再离开它。”
“您这是把奴隶制度强加在我们头上!”
“随便您怎么说都行。”
“可是,各国的奴隶都拥有恢复自由的权利!不管他们采取什么样的手段,都会认为是正当的!”
艇长交叉着双臂看着我。
“先生,”我对他说,“我们再回过头来谈谈这个您我都不感兴趣的问题。既然已经谈及这个问题,那么就把它谈透彻。我再对您重复一遍,这不仅仅涉及到我本人。对于我来说,搞研究是一种补救,一种非常有效的消遣,一种驱动力,一种能使我忘却一切的嗜好。和您一样,我是一个不求出名,但求默默无闻地生活的人,我也抱着微弱的希望,希望有朝一日能把自己的研究成果放在一个靠不住的小匣子里托付给风浪处置,能够将它们留给后世。总而言之,我可以敬佩您,毫无怨言地跟着您扮演一种我只了解某些方面的角色。但是,您生活中的其他方面,我隐约觉得蒙着一层我和我的同伴们一无所知的复杂和神秘色彩。甚至当我们的心在为你们跳动,为你们所忍受的某些痛苦而激动,或者为你们的天才和勇敢行为感动的时候,我们还必须克制自己丝毫不能流露那些因为看到善和美或者遇到敌人或朋友而应该流露的情感。就是这种我们跟和您有关的一切没有关系的感觉,使我们的处境即使对于我来说也变得不可接受、不能容忍,而对于尼德来说就更加难以容忍了。凡是人,仅仅是因为他是人,就值得别人去为他着想。您是否想过,对自由的向往,对被奴役的憎恨,有可能会使像加拿大人这样性格的人产生报复念头的后果吗?您有没有想过,他可能在想什么,他会企图做什么,他会干出什么来吗?”
我停下不说了,尼摩艇长站了起来。
“尼德在想什么,企图做什么,会干些什么,随他的便吧,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找他来的!我也不愿意把他扣在潜艇上啊!至于您嘛,阿罗纳克斯先生,您是那种不说也会明白的人。我再也没有什么要对您说的了。这是您第一次谈论这个问题,但愿也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有第二次的话,我连听都不会听。”
我退了出来。打那天起,我们的处境变得非常紧张。我把自己和艇长的谈话情况告诉了我的两个同伴。
“现在,我们明白了。对这个人不能再有什么指望了。”尼德说道,“鹦鹉螺号快驶近长岛了。我们一走了事,管它什么天气呢!”
这时,天气变得越来越坏,飓风的征兆逐渐显见。天空灰蒙蒙的,还带一点乳白色。天边,拖着长尾巴的卷云后面紧随着滚滚乌云。一些低层云块在飞快地逃离。海面上波涛汹涌,巨浪翻滚。除了喜欢暴风雨的海燕以外,其他飞鸟已经无影无踪。气压表明显下降,说明空气中湿度极高。在空气中饱和的电离子的作用下,风暴预测管里的混合体正在分解,雷电风雨即将来临。
五月十八日白天,确切地说,当鹦鹉螺号位于长岛附近、距离去纽约的航道几海里的海面上航行时,暴风雨降临了。我之所以能够描写这场雷电风雨的肆虐,是因为尼摩艇长出于一种无法解释的任性,不是指挥鹦鹉螺号潜入大海的深水层里躲避风暴,而是停留在海面上与暴风雨抗争。
大风是从西南刮来的,先是刮疾风,也就是说,每秒钟15米的风速。到了下午三点时,风速加快到了每秒钟25米。这可是暴风的风速。
尼摩艇长站在平台上,迎着狂风,岿然不动。他腰间系着一根绳索,以便抵抗迎面扑来的惊涛骇浪。我也拴了一根绳子,顶风而立,为的是欣赏这场暴风雨和这个与暴风雨顽抗的无与伦比的汉子。
大海波涛汹涌,乌云在海上翻滚,几乎要被波涛溅湿。眼前看不到波谷中的细小浪花,只见烟灰色的长浪,而且后浪推着前浪,一浪高过一浪。鹦鹉螺号时而侧身倒伏,时而像桅杆一样高高耸起,在惊涛骇浪里前后颠簸,左右摇晃,情形极其可怕。
五点左右,一场倾盆大雨哗哗而下,但并没有平息风浪。飓风像脱缰的野马,以每秒45米,即将近每小时40法里的速度席卷而来。这种速度的飓风能掀翻房屋,将瓦片嵌入木门,刮散铁栅栏,卷走口径24厘米的加农炮。然而,鹦鹉螺号顶住了暴风雨的考验,验证了一位博学多才的工程师的话:“结构合理的船体经得起大海的挑战!”这不是一块能被海浪摧毁的坚石,而是一个驯服、灵活,既无索具又无桅樯的钢梭,它能够安然无恙地顶住狂风恶浪。
此时,我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迎面扑来的狂澜。它们足有15米高,150到175米长,推进的速度是风速的一半,即每秒钟15米。水越深,浪就越大,也就越猛烈。于是,我明白了,海浪卷着空气,把它压缩到海底,同时也把生命和氧气带到了海底。有人曾经计算过,在受海浪冲击的表面最大压强能高达每平方英尺3000公斤。正是这样的海浪在赫布里底群岛刮走了一块重达84000磅的石块;也就是这样的海浪于一八六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在日本把野岛城的一部分建筑刮倒以后,同天又以每小时700公里的速度袭击了美洲海岸。
夜间,暴风越刮越猛。气压表像在留尼汪岛一八六〇年刮的一场旋风期间一样跌到了710毫米。日落时分,我看见海平线上有一艘大船在艰难地与狂风恶浪搏斗。为了在惊涛骇浪中保持平衡,它在顶风低速航行。这条船很快就消失在暮色当中,这可能是一条来往于纽约—利物浦或纽约—哈瓦那的班轮。
夜里十点,空中电闪雷鸣,划出一道道斑马纹。我受不了电闪雷鸣,而尼摩艇长正望着闪电出神,仿佛要从暴风雨中汲取灵感。空气中充斥着海浪的拍打声、狂风的呼啸声和雷鸣声组合而成的震耳欲聋的巨响。狂风大作,从四面八方吹来,从东面吹来的风转到北面、西面和南面,随后又向东吹去,与南半球的旋暴风正好形成相反的走向。啊!这个湾流,真不愧为风暴之都!正是它通过水流中夹杂的不同温度的气层酝酿成这种可怕的旋风。
雨停之后又是一阵闪电。有人会说,尼摩艇长是想让闪电击死,希望自己能死得其所。一阵可怕的摇晃以后,鹦鹉螺号的钢铸冲角冲出了海面,像一根避雷针一样竖在那里,我看见上面闪烁着长长的火花。
我已经被颠得精疲力竭,瘫倒在平台的舱口旁。我掀开舱盖,进入舱里,来到了客厅。风暴的强烈程度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在舱里已经无法站立。
午夜时分,尼摩艇长回到舱里。我听见储水舱慢慢地灌满了水,鹦鹉螺号渐渐地离开了海面,潜入水里。
透过防护板开着的舷窗,我看到一群惊慌失措的大鱼,像幽灵一般在闪光的水里一掠而过。有几条鱼就在我的眼前被闪电击死了!
鹦鹉螺号一直在下潜。我以为,下潜到15米的水层,就能恢复安宁。没有!上层水汹涌澎湃。必须下潜到50米深的水层,才能够恢复宁静。
而这里,是多么安宁,多么寂静!多么宁静的环境!有谁会说,可怕的飓风此时正在海上肆虐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现代情感人生浪费指南作者沐予已完结番外 简介 九月,一场说走就走的出逃旅行中,许念粥遇到了个人。 他在灰瓦黄墙的庙宇前,意外闯进了她的镜头,又在相隔大半个区的清吧很快见到了第二面。 那晚,酒精作祟,许念粥单手托着下巴撑在桌上,看着眼前没喝一滴酒却满脸通红的男生,她笑着逗他「你脸红什麽?」...
结婚十年的夫妻,随着时间的流逝,感情也渐渐消磨,生活开始趋于平静,甚至枯燥,为了重新点燃夫妻之间的热情,他们选择了光明正大的出轨游戏换妻。...
我是福星,死不了的。庄敏毫不在意,甩晃着两条腿。没错,她是福星,她出生时,天上霞光万丈,百花齐鸣,就连邻居家的老病狗,都神奇的病愈如今生好几胎小狗仔。 算命先生说了,她是天降福星,一生将被神佛庇佑。 算命老先生的话,在这十五年里,被印证了无数次,不管她是摔跤了,打架了,掉水里了,都神奇的活了下来。...
表面冷淡内里护短忠犬攻x表面一心向死实际真的快死了吊儿郎当病美人受团宠万人迷,攻受1v1,但主角团单箭头受销春尽宗门大师兄燕纾,身为六道四门万年一遇的天才,却向来玩世不恭,放纵不羁堪比纨绔,被长老院所厌弃。有长老断言,燕纾将来定会堕入魔道,被六道所不容。入魔太痛了,燕纾躺在自家小师弟谢镜泊腿上,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下辈子一定。宗门之人是没有来世的,师兄,谢镜泊淡声开口长老的意思是师兄如果入魔了,会亲自率六道围攻。啊燕纾愣了一下,忽然笑眯眯开口,那师弟你会吗?谢镜泊垂眸不言,燕纾等了片刻,忽然笑开我开玩笑的。他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今早的课师弟代我去上吧。谢镜泊沉默了两秒可是师兄你是授课的那个。燕纾哦。天南山大师兄燕纾,最怕痛怕累,每天除了调戏小师弟,便是无所事事昏睡。没想到几年后六道大乱,燕纾真的一朝入魔,和所有同门背道而驰。好在最后关头,谢镜泊凭一己之力将魔道镇压,成为销春尽新一任宗主,燕纾也意外伤重失踪。六道四门都在歌颂谢镜泊力挽狂澜,但有人传言,谢镜泊找了一个人很多年。六道混战后,燕纾以为他会身陨道消。没想到再醒来不但成为了一个一步一吐血的病秧子,还被一个冰块脸死对头捡到了。燕纾长发披肩,跪坐在地上好奇歪头你说你是我小师弟还是我死对头?可是我觉得你好眼熟,燕纾似笑非笑抬起头,你是我相公吧。谢镜泊销春尽第一纨绔曾经的第一天才,成了一个失忆的病秧子。但自觉活一天赚一天的燕纾并不在意。小师弟我困了,燕纾半躺在树上,桃花眼困倦地弯了弯,抱我回去睡觉好不好。谢镜泊走到树旁,面无表情地一掌拍向树干。燕纾?他重心不稳,跌落树下的瞬间,却被一个冰冷的怀抱接住。下一秒,谢镜泊的脖颈被倏然揽住。小师弟是真的喜欢我吧?燕纾笑眯眯开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谢镜泊燕纾原本以为谢镜泊一心只想杀他,没想到这个人尽皆知的死对头,对他态度似乎有些奇怪。不但不想杀他,还千方百计想救他。可惜除了谢镜泊外,其他曾经的师弟也对他恨之入骨,一一前来,恨不得将燕纾除之而后快。但他们发现,燕纾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二师弟大师兄,你当初执意入魔,人魔殊途,我只能燕纾忽然弯腰吐出一口血抱歉,刚才心脏不舒服,你说什么?二师弟三师弟燕纾,你当初引得六界大乱,可有想过如今燕纾捂着胸口恹恹抬眼我头好晕,师弟,你先忙。三师弟有人爆出当年燕纾堕魔另有蹊跷,六界大乱并非他引起。但还没等其他人查明真相,燕纾身子却先一步撑不住了。我怜苍生,但苍生负我。小师弟当初说若我入魔,定亲手除我。怎么现在不敢了?阅读指南1病弱10086,主角团单箭头受,各种配角宠人,团宠万人迷2不be没有副cp3wb晋江小寒喵,有所有主角团人设Q版对应图,求关注...
确诊绝症之后,我绑了我的老板确诊绝症以后,我殴打欠钱不还的老赖要回被前女友霸占的祖传戒指,最后把吹毛求疵的恶毒老板压在办公桌上,冷嘲热讽吃了个透打工人也是会发疯的!爽不爽,嗯?我忍你很久了!领带将他的手束住绑在床头,嘴被堵住,眼泪糊了他满脸。从那天起,他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把文件夹砸我脸上。猖獗了六个月,医生通知我是误诊。那天晚上我被西装革履的老板铐在床头,尖头皮鞋踩住我的脖颈,指尖的烟灰掸在我身上。爽不爽,嗯?我忍你很久了。许弋周斯越傻了吧唧狗狗攻毒舌金主受姐狗文学主攻1v1he(极端攻控受控不建议看)(每章作话的表情包是精髓...
文案正文完结乐娆常常想,如果没有师姐叶溪君,自己一定会是仙界最优秀的弟子吧她总是很嫉妒师姐嫉恨积攒到了一定程度,乐娆终于在师姐置身险境的危急时刻,将那人推下了深渊。那一瞬,狂风大作,风吹起师姐的长发,她得意洋洋,却听到师姐说喜欢自己乐娆心烦意乱地跑回自己房间,借着收拾屋子来平息自己慌乱的心然後,她在箱底翻到了一封情书是自己多年前写给师姐的。身为仙门首徒丶天之骄女,叶溪君失踪归来的第三年,仙门衆人皆欣喜雀跃,除了叶溪君最疼爱的师妹乐娆乐娆眼睁睁看着师姐诈尸,身子不住地发着抖。不要拆穿我。她不想被扫地出门,只能卑微地去祈求师姐原谅,求你了,师姐。然而,当她跪在师姐裙边的那一刻,才知道师姐根本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于是乐娆很恶劣地再次把师姐骗到了深渊边上,打算故技重施,这一次,却被对方死死抓住了手腕师妹,我给过你机会了。叶溪君浅淡地笑了笑,又看向她眼睛。■阴湿风味古百文■酸甜美味he■身为主角的师妹遵守门规,有道德,有品行,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残害宗门为耻,非常的正派好人,如果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一定是情节设计内容标签情有独钟仙侠修真古早追爱火葬场乐娆叶溪君等等其它师姐师妹一句话简介师姐再爱我一次立意团结师门,和善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