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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一伸手,像是想拉他,手朝着黄明宇,身子却往林潋怀里又缩了缩,“那个…海棠病了,现在谁跟着你?”
黄明宇道,“没…不用,我回去了,你们睡吧。”
沈嫣放开了林潋,忙着叫,“阿堇,找个人跟着明宇。瑜妃娘娘那两个丫鬟呢?现在还在冬苑吗?”阿堇就在她面前站着,沈嫣声音却高扬着,一副忙碌张罗的样子。林潋立在她身后,脸色沉沉。
阿堇安静道,“我也不清楚,得问问青玉。”
黄明宇摆手,“不用,思凯在,有他就行了。等海棠病好…也不用来了。”他抬头望着沈嫣,眼里闪着明显的愧疚。那丝愧疚,坠落到沈嫣眼里,重重压到她心里。
黄明宇出去了。沈嫣一脸僵硬的温柔关切立刻散了,呆着脸,肩膀一点点地松了下来。她都做了什么?
他们是夫妻,应该的。敦伦守礼,应该的。但她让明宇以为自己做了件错事。
没关系,下次…应该只是,今晚太突然了,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要她有心理准备,下次一定可以,她会做好的,下次明宇如果再来…
阿堇叹气,转身往外走,“我去看看,别让王爷那儿缺东少西的。”
“阿嫣,”林潋紧皱着眉,轻轻帮她擦着泪,“别怕,我不走。”
“我没、我不是怕,”沈嫣慌忙抹了下脸,泪什么时候流的?“我是…困了,打哈欠…我们是夫妻,应该的,这事本来就…”
林潋抱过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小贾也是,跟人闹着玩手上没轻没重的。夫什么妻!夫妻也没这样惯他的。我明天骂他去,看他还敢不敢了。”
沈嫣感激林潋的顾左右而言他,抬起濡湿的脸,“开玩笑吗,骂王爷。”
“不骂他,扣他玩具不理他,够他受的。”林潋帮沈嫣拭着泪,“累了?看你困的泪都止不住。”
“我是怕,怕哭了。”
林潋倒是没想到沈嫣会这么直白承认,一时踌躇,不知该怎么安慰。
沈嫣轻轻笑着,“我怕,你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我一直没跟你说,那日女儿宴后,玉和公主问我要你呢。”
林潋笑道,“哦,那看她给我什么位份了,驸马可以考虑一下。”
沈嫣把下巴靠在林潋肩上,双手搂着她的背。
林潋轻声道,“睡吧。”
好久没同睡了,熟悉的都陌生了。林潋这阵子长高不少,躺下来的时候脚撑到了被子尾。于是她挪上来了些,头枕得比沈嫣还高,沈嫣的脸能轻易贴到她颈窝里。从前都是林潋把脸靠在沈嫣肩上睡的。
林潋没说话,在被子里抱着她。
沈嫣的双手扶在林潋胸前,手腕轻轻压着对方的胸脯。少女的身体,是软的,温柔而无害。尤其是手腕压着的地方。沈嫣窘迫地挪开手,贴回自己身上。
屋里好安静。沈嫣听着自己的心,跳得失了节奏,仿佛深一脚浅一脚,狼狈地踩在漆黑的森林地里。每一脚,都有摔死的可能。
“潋潋。”
“我在这。”
沈嫣闭上眼睛,身体渐渐松弛下来。现在是潋潋,在她的身边,在她呼吸间。
这才是天经地义的,合理的。
荒谬的。
四十七章
自从林潋和小贾尝试行房失败以后,林潋自己复盘了一下,不甘就此“不知为不知”,于是趁着外出看铺子,顺道也拐进书铺找找书。终于找到一本文献,单刀直入,简洁明了,可比小贾那些天花乱坠的图册清晰多了,“女体二门,前为玉,状如蚌裙。以指弄玉门至细雨润土,阳茎置门外,缓而进,继而速。”
两句说清整个流程!所以人啊,还是得多做学问,图册果然只是用来哄小孩的。
林潋一次洗澡,偷偷拿块铜镜找了会儿“蚌裙”,脖子都差点扭着了才几乎怀疑地盯着镜子,好像是这儿吧?可不该有个门的吗?还是要再前一点?哎呀真笨,到处弄弄,看哪里有“细雨润土”不就知道了吗?
她忘了自己全身泡在浴桶里,哪里说得清细雨润哪里。
是以,那日林潋始终没弄清自己找着玉门了没,但大概怎么回事,总是弄清楚了。
而当那晚阿堇姐拦着她在门口,说王爷在里面,眼神闪烁地不让她进去的时候,林潋先是心底失笑,小贾根本不懂,他找得到门才有鬼。可她一转身,却忽然想到那日在浴桶里,后来有一下,如被雷击中,全身一软,电流而过。仿佛死了一瞬,失控的自由。她挺喜欢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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