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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无碍,都烫红了!”她有些生气,颊腮微鼓。
“烫伤膏在哪里?”她问。
他低声告诉她。
“你等我一下。”她风风火火的离开,去一楼的药箱拿烫伤膏。
叶樾说不出心间是什么滋味,到底比方才听她撇清干系好受一点儿,事实上,她说的是实话,却也让他的一颗心如刀剜般!
两人之间隔着伦理的鸿沟,难以跨越。
他不能,也不敢同她倾述自己内心复杂的情爱,即便说出来或许会改变两人拧巴的关系,会让两个人获得片刻欢愉,但是后遗症极大,谁都承受不了那结果!
他不敢奢求什么,不敢亵渎她,同时,又暗自渴望……
意浅找回烫伤药膏,给他燎红一片的皮肤抹上,指腹动作轻柔的给他涂抹,皮肤上传来一阵阵清凉。
叶樾低眉垂眼,灯光下她的侧脸精致柔美,皮肤瓷白,睫毛在眼下投射下一片浅浅的阴影,视线流连缓缓往下,她在说话,在关心他,两片玫红的唇瓣微微张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性,他又默不作声的别开眼,不敢再多看。
上好药,叶樾把没洒的那一份甜汤递给她食用,煮的是银耳莲子羹,意浅用匙羹搅了搅,睇见底下的几粒赤豆很是高兴,眉开眼笑的吃下。
她说过,甜汤里加点赤豆才好看,这点儿心思被他记下,她很是满意。
甜汤凉了,更适合食用。
叶樾用匙羹假意舀了舀,却是没吃,他不爱吃这种食物,旁敲侧击的询问吃得正欢的她,与她电联的男同学是谁?
意浅没在意,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对方是高她一届的学长,任学生会的会长,名字叫“傅明月”。
“他人长得怎么样?”他的语气很是和蔼,像是寻常长辈关怀晚辈。
意浅“嗯”一声,思虑好一会儿,道:“人模狗样,是挺俊的!”她一面贬他,一面又夸他,让人捉摸不透她对人的印象如何。
“我其实……与人家也不大相熟。”意浅说:“我们就是一个系前后辈的关系,不熟的,不熟!”她心虚一笑,万万不会让四叔晓得她产生的坏心思。
“是吗?”叶樾站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梢。
她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很是乖巧。
“多和同龄人接触,挺好的!”
“你不反对?”
“不呢。”他说:“你年纪到了,也该交往男朋友了!”
她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叶樾浑然不觉,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凉薄的唇碰触到温热的皮肤,吓得她闭上眼睛,心脏倏被攥紧,他又拿走她手里的瓷碗,道:“晚安,早点休息!明早上我喊你起床。”
意浅“嗯”了一声,眼神蓦然变得黯淡无光,心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爱上一个永远不敢爱自己的男人,这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恋!
房门“砰”的一声被阖上,她方才如梦初醒,嘴里残存银耳莲子羹的甜味也逐渐没了滋味。
她说甜汤里必须放红豆是因为她抱有别的幻想——“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须臾,房门又被敲响,她去开门,却是佣人给她拿了行李箱过来,她道了一声谢,耳膜里反复的回响他说的那句:“你年岁到了,也该交往男朋友了”
……原来,她什么也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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