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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秀大叔叫三郎过去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了解一下三郎与斋藤义龙的冲突而已。
对于织田组而言,斋藤组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但是对于斋藤义龙,织田信秀却还没有将这种毛头小子看在眼里。此刻他朝着三郎招手,也并不是想要把控安排三郎的一切行动:
“斋藤组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嗤,他们自己还没有放出继承的风声,那个义龙小子倒是敢大言不惭地说继承家业!虽然他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但是不良这种东西,收的人再多目前也只是小孩子……要爸爸借给你人手去报复吗?”
“那就免了吧。”三郎对信秀大叔这种态度接受良好但十动然拒,“报复什么的听起来怪怪的?”
“哼。被欺负了当然就要打回去!他没有给你造成损失是因为你比他更强,但这不是他可以挑衅你后全身而退的借口。织田组比起斋藤组不差什么,你已经是织田组的少主了,要有点出息!”
信秀大叔不满地将案几拍得直震,但是这种对于“出息”的怪罪又与对信行的不认同不一样,倒像是对于三郎能够成功化解危机后自豪感爆棚、无处发泄而诞生的一种别样的赞许与亲昵。
至少柴田胜家对于这恨不得下一秒给好大儿塞满人手的父慈子孝一幕,不忍直视地移开了眼。
“好吧,反正你觉得现在手上的人够用就行。”
最终是在不是好大儿的好大儿强烈反对被太多人跟着后,织田信秀退让了一步。
这些单方面愉快的“父子”日常过去后,接下来进行的就是不那么轻松的回合了。
“这件事不是斋藤组的授意。几年前他们组里的舍弟退出,组内没有合适的继承人,因此当时的斋藤组会长指名由斋藤义龙的母亲暂时掌管组织。此后那边就一直不太稳定。”
信秀大叔道,将茶杯轻轻地落在了桌面上。
“斋藤义龙居然会给自己母亲找麻烦……他的地位没有表现出来的稳。我们的地盘虽然和斋藤组毗邻,但现在不是撕破脸的好时机。”
在说这种话的时候,信秀眉毛习惯性的一蹙,于是两道浓眉便沉沉地压在了眼睛上,让他看起来阴鸷又傲慢。
尽管他对于三郎仍然是亲昵的,但在“正事”的时候,他的这种亲近喜爱自然而然地就化为了对继承人的一种审视。
“刚好,下一代的事情就要交给下一代自己解决。不要闹大,然后借这个机会能从斋藤组撕下一块肉来——做得到吗,信长?”
此时此刻,他注视着三郎的目光有如实质。
“信爸你的国语水平感觉比我还烂啊。”
三郎如此抱怨道——受限于他那实打实的不爱学习,此时此刻很难判断出他到底有没有领悟到信秀大叔的暗示。
但由于之前已经和泽彦说过这件事,因此呈现在信秀大叔与柴田胜家的眼里,就是相貌才只是略微出现些棱角的少年似乎十分有把握、甚至几近轻蔑地在他们面前评价着:
“斋藤家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你要是很喜欢他们的话,等泽彦和尚回来后问他?”
“什……!这么快就已经有打击的方向,已经让宗恩出马了吗!”
信秀大叔没有大惊只有大喜,愉快地一拍掌就大笑起来:
“来!告诉我,你都查到了什么?”
而与他相对的,是柴田胜家对三郎这种轻狂的态度不适应地皱了皱眉。
“嗯……因为这件事上好像泽彦和尚比较重要。”三郎浮现出有些为难的表情,但是口吻却是斩钉截铁,“不能告诉你噢!”
织田信秀的脸色倏而冷淡下来,目光锐利:“你知道我才是织田组的会长吧?”
“知道啊。所以呢?”三郎直白道。
他就像是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初生牛犊一样,坦坦荡荡、甚至坐姿都不端正地坐在原地,任由织田信秀的目光扫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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