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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在额上的温度,满含珍重与爱护。
但比这更让人在意的,是脑海中刹那间响起的声音:
【检测到‘可续命值人物’,请前往解锁。】
相比于最初在谢栀清那里听见它的惊诧,程时鸢如今堪称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还能苦中作乐地想,该不会是她这些前任,某种程度上来说质量都不差,所以才能有小说里类似‘气运’的东西,让自己吸一吸续命?
然而这幅无动于衷的模样,却好像让陈楚星产生了误解——
柔软的唇,代替额面,覆了上来。
若有似无地,沿鼻梁而下。
蜻蜓点水般。
即将降落在另一双唇上时,却忽而被一根修长食指抵住。
陈楚星怔了怔,看着横亘在她们之间的葱白手指,明明不算什么有力的阻碍,稍用力就能拨开,但她一颗心却直直坠了下去。
程时鸢,在拒绝她。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她脑海中不可避免地闪过,程时鸢在恋综短短两天的丰富经历。
借着自己在娱乐圈的人脉,只要陈楚星想,自然有办法,即便人不在节目录制现场,也能对恋综嘉宾的行动了如指掌。
甚至是藏在镜头外的那些暧昧秘密。
有不谙世事、招惹情敌给她带来危险的年轻小狗。
有在约会的美术馆里公开让她难堪、盛气凌人的毒蛇。
还有那个从以前到现在都毫无分寸,现在更是敢大摇大摆派保镖监.视她的发小。
想到程时鸢面对她们时的忍让纵容,甚至愿意让其中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在拍摄镜头前给她唇上留下那种淫.靡痕迹……
不,或许那样做的,还不止一个!
——所以,无论是谁都可以,唯独她没有资格,是吗?
陈楚星喉咙艰涩地动了动,不愿面对从前只属于自己的独家优待,现在却变质成,人人都能得到的寻常待遇,轮到自己却没了。
可她连抗议都没有资格,因为那个毁掉甜蜜过往的罪魁祸首,就是她自己。
陈楚星苦笑,却也心甘情愿地认罚。
于是她继续放低姿态,低到尘埃也无妨,只退而求其次,改而小心翼翼地亲吻,抵在自己唇上的指尖。
哪怕盯着对方红唇的目光再灼热饥.渴,也像是没有得到允许,就绝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宠物。
陈楚星从一开始就知道,面对这支生来美丽又理应高贵的玫瑰,粗.暴和恣意的掠夺都是绝对禁止的。
身为追逐者的她,只能使尽浑身解数,换来主人的心软与允准。
收敛了一贯示人的锋芒,明明是妩媚风情、自带侵略性的艳丽眼波,只不过略微压了下眼尾,便成了楚楚可怜的姿态。
像条狡猾的白狐,学着狗翘高了尾巴,可抖动着蓬松柔软,依然从骨子里透出媚意。
程时鸢从前最受不了她这样勾引。
可陈楚星却犹嫌不够。
唇瓣仍在那根手指上轻轻啄吻,留恋不舍,她以仰视的姿态,柔柔地凝视着恋人,开口间,微翘的唇珠几乎快要含住指尖。
“小时不需要姐姐的吻了吗?”
刚才在舞台上将观众迷得神魂颠倒的御姐嗓音,现在却以卑微的模样出现,带着些可怜的撒娇意味,仿佛只甘愿臣服在你一人面前。
哪怕不是陈楚星的粉丝,恐怕也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她。
程时鸢不得不承认,她对这幅画面缺乏一点抵抗力。
更何况,陈楚星的吻技的确很好。
程时鸢从不是一个喜欢亏待自己的人。
既然对方诚心诚意地求她了,那她大发慈悲地、顺着系统要求赏她一个吻,也不是不行……
可即便已经决定要给,程时鸢却没有立刻就做出回应。
她低眼俯视着姿态卑微、如同要将自己献予神明的陈楚星,并不急着解锁。
程时鸢慢吞吞地挪动指尖,漫不经心地揉按着那对红唇,像是随意把玩手边的装饰品,动作依然磨磨蹭蹭,吊足对方的胃口。
因为她想欣赏陈楚星难得一见的,倍受忍耐折磨的模样。
难以适应心中落差的荧幕女神,却只能将自己压进尘埃里,祈求她的垂怜:“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会给的……”
所以。
我的大小姐啊,请不要克制,尽情朝我索取,享用我吧——
程时鸢的动作却忽然一顿。
双唇停在了咫尺之间的位置,她眯起眼睛,察觉出陈楚星话里的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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