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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谷风起,龙跃景云浮。同声好相应,同气自相求。我情与子亲,譬如影追躯。食共并根穗,饮共连理杯。衣用双丝绢,寝共无缝绸。居愿接膝坐,行愿携手趋。子静我不动,子游我无留。齐彼同心鸟,譬此比目鱼。情至断金石,胶漆未为牢。但愿长无别,合形作一躯。生为并身物,死为同棺灰。秦氏自言至,我情不可俦!”念一句吹一口气,裴长卿看着陈萍萍的耳朵肉眼可见的变得通红甚至是变得发烫,满意的亲了亲他的侧脸。在裴长卿想要直起身的前一秒直接伸手扣住她的后颈,陈萍萍准确的把自己的唇印在裴长卿的双唇上,略有些委屈地问道:“为什么卿卿不亲这里?”“亲亲亲!”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裴长卿吧嗒吧嗒在陈萍萍的唇上亲了好几次才满意的松开,笑着问道“心肝儿满意了吗?”在裴长卿念出那首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已经明晃晃地写着“没眼看”这三个字了,苏拂衣在听到陈萍萍的那句话之后干脆用手把脸一挡,叹息着感慨:“没眼看。”同样摆出了一副牙酸的表情的李承泽则是扭脸直接伸手揪住谢必安的衣领亲上去,不屑的哼了一声:“哼,我也有。”哭笑不得地看了看李承泽又看了看依旧面无表情活的仿佛像是个工具人一样的影子,苏拂衣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无情的催促道:“两位,别黏糊了,再黏糊该过时候了。”听到这句话立刻站起身,裴长卿在影子的凝视中一脸乖巧地让出轮椅后的位置,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紧接着直接重新把密道的门踢上,裴长卿在夕阳的沐浴下歪着头冲陈萍萍笑了:“我想在这儿跟心肝儿拜堂,可以吗?”怔怔地看着裴长卿眼中闪烁着的明快的笑意,陈萍萍随后捏紧了轮椅的扶手,郑重地点头答应下来:“好。”盯着裴长卿脸上的笑意看了半晌后又看向了陈萍萍,苏拂衣眨眨眼睛后也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意:“这样也好,省得我来回跑。”说着她把一直挂在自己臂弯里的红披帛分别往裴长卿和陈萍萍的手里一塞,苏拂衣后退一步背着手说道:“凑合凑合吧,我是没有这扎花的手艺。用完记得还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红披帛,裴长卿顺着这条披帛又看了看正满脸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的陈萍萍,突然扭头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小师叔放心吧,我一定会记得不还你的。”“臭丫头。”瞪了她一眼后笑着象征性地拍拍她的头,苏拂衣率先往大厅地方向走去“走吧,待会儿不是还得回去吃饭呢吗?”慢慢悠悠地拉着这一头的红披帛往前走,裴长卿走着走着不自觉的就靠近了陈萍萍,紧接着下一秒就被影子冷酷地推开:“太近了。”“影子叔好绝情哦~”嬉皮笑脸地退开一段距离,裴长卿故作潇洒地撩了撩自己肩头的长发,扭脸就跟陈萍萍告状“心肝儿你看他欺负我。”笑的满脸无奈,陈萍萍只好回头警告般地看了一眼影子,然后又借着披帛把裴长卿拉到自己身边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手,哄道:“卿卿不生气。”心满意足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裴长卿在站到苏拂衣面前的时候,清晰的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欣慰的神情。“一拜天地。”站在苏拂衣斜侧方的位置完美地履行自己的司仪的义务,李承泽看着裴长卿率先躬身行礼,紧接着是陈萍萍捏着扶手有些费力地弯下腰,突然有些红了眼眶。“二拜高堂。”仰起头看着孤零零坐在台上的苏拂衣,裴长卿眼中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歉意,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风声,随之而来的是庆帝略带笑意的声音:“怎么,都不等我了?”“老爹!”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裴长卿猛地转身看向正信步而来的庆帝,嘿嘿一笑“您来啦。”径直走到陈萍萍身边,庆帝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今天的衣着,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从袖中摸出一个红纸封好的信封:“给,改口费。”看着被强行塞进自己手里的那个红包,陈萍萍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受到了庆帝略带警告的目光,紧接着他看见了想笑但是又不敢笑把自己的脸憋得通红的裴长卿。清晰地听到裴长卿实在没忍住从衣袖后传出来的喷笑声,陈萍萍抬头看着气定神闲地站在自己面前就是在等那句话的庆帝,颇为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爹。”“女婿真乖。”终于听到自己想听地话后大笑着走到苏拂衣身边,庆帝揽过她在她的额头落下轻柔的一吻,随后坐下来示意李承泽继续。“二拜高堂。”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李承泽清了清嗓子后不经意的用小拇指勾住谢必安的手,尽量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说道。干脆利落的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庆帝和苏拂衣躬身行礼,裴长卿借着行礼的机会微微扭头看向了身旁的陈萍萍,恰好迎上了对方温柔的目光。等着裴长卿和陈萍萍依次行完礼后,李承趁着着影子把陈萍萍的轮椅转到裴长卿的对面的功夫,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了跳的极快的心跳,再开口的时候连声音中都夹杂着无法抑制住的笑意:“三~夫妻对拜!”并没有着急躬身行礼,裴长卿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手握披帛的另一端的陈萍萍,恍惚间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将近三十岁了。脑海中如同走马灯一般的浮现出她和陈萍萍的过往,裴长卿微微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无意间垂落下来的白发,眼中一闪而过一抹黯然,紧接着就被淡淡的笑意所掩盖。陈萍萍,我是多么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过得长久一些,再长久一些,这样我们就不用面对接下来的……想到这儿不禁攥紧了自己手中的那段披帛,裴长卿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是歉意的笑容,笑嘻嘻地解释道:“不行,我今天真的是太感动了,想哭我又不敢哭。你说我万一要是把姐姐们辛辛苦苦给我画的妆哭花了怎么办?”看着裴长卿脸上洋溢着的笑意,李承泽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吹了声口哨,笑着说道:“阿裴别哭!冲!你今天可是新郎官!”“怎么就你话多!”习惯性地回头怼了李承泽一句,裴长卿转回头看着陈萍萍,往前走了一步后才躬身行礼。越看越觉得恨不得都把眼珠子黏在对方身上的陈萍萍和裴长卿愈发的腻歪和辣眼睛,苏拂衣转头干脆利落地揽住庆帝的肩膀随后一探身把自己的唇贴在了庆帝的唇上:“啵!”耳边在传来那个声音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非礼勿视,裴长卿在等着陈萍萍行完礼后直接一撩衣摆单膝下跪,对着他把自己准备好的戒指拿在手上送到他面前,笑着问道:“你愿意吗?”看着被送到自己面前的那枚崭新的戒指,陈萍萍张了张口后把目光放在了一直笑着看向自己的裴长卿身上突然有些茫然:“卿卿?”“那个是订婚戒指。”笑容愈发的灿烂,裴长卿又把手上的戒指往前送了送,解释道“这个嘛~是我送心肝儿的成亲戒指。”静静地注视着戒指上的像是山峦的图案,陈萍萍小心翼翼地伸手把裴长卿的双手捧在自己的手里,看着那个图案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猛地抬头看向了依然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的裴长卿。“快点啊,赶紧说愿意。”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松懈,裴长卿又把自己的手往前送了送,笑着催促道。“我愿意。”把手伸到裴长卿面前,陈萍萍低头看着她把那枚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猛地伸手一拉把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撞进了陈萍萍略显单薄的怀里,裴长卿条件反射直接搂住了对方的脖子,这才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睛:“心肝儿?”微微低头对上裴长卿的目光,陈萍萍眼神微微一暗,随后哑着嗓音凑到裴长卿的耳边张嘴咬了咬她的耳垂,提醒道:“卿卿这时候该叫什么了?”把这句话在脑子里反映了一圈后才明白陈萍萍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裴长卿的脸瞬间就红了。在陈萍萍温柔的注视下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越升越高,裴长卿忍不住直接把脸埋进了陈萍萍的怀里,手指捏着他腰间的软肉轻轻转了一圈:“别闹!”“我想听卿卿叫。”抓住裴长卿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陈萍萍牢牢地搂住裴长卿的腰故意放软了声音撒娇“我想听卿卿叫,卿卿就叫一声好不好?”在陈萍萍的攻势下早已经是大脑一片空白,裴长卿满脸通红地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突然灵光一现。猛地睁开眼睛看向陈萍萍,裴长卿顺势直起身子反手捏住陈萍萍的下巴,冲他晃了晃自己现如今空空如也的左手:“心肝儿,可还没给我戴戒指呢。”说着,裴长卿如同变戏法一样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塞进陈萍萍的手里,扬着下巴把自己的手往陈萍萍的手上一拍:“快点也给我戴上。”丝毫不意外自己在打开盒子之后看到戒指上的图案是波涛汹涌的海浪,陈萍萍像是在捧着珍宝一般把裴长卿的那只手捧在手上,但是却并没有着急套进去,而是抬头问道:“卿卿愿意吗?”“我为什么不愿意?”闻言皱着眉反问道,裴长卿随后用那只手挠了挠陈萍萍的手心,“娶了心肝儿可是我很久之前就有的心愿呢,不信你问阿泽,他都知道我那个时候还想给你准备嫁妆来着。”听到这句话也没忍住笑了出来,陈萍萍在影子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中把戒指套在了裴长卿的无名指上,随即落下轻柔的一吻:“卿卿这次不答应,也不行了。”把手收回来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裴长卿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吧唧一口亲在了刚才陈萍萍亲过的位置,随后拍了拍手:“那我们继续解决刚才的问题?”喜滋滋的背着手蹦到陈萍萍面前,裴长卿随后伸出一只胳膊按在他背后的轮椅的扶手上,同时屈膝一条腿跪在了陈萍萍的两腿之间,对微微愣神的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婚服,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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