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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一张洁白的画卷,生来就该被谢砚染上不同的色彩。
一道猩红的唇脂印划开镜中他的容颜,犹如血痕蜿蜒,恶鬼浮生……
可地上有几个慌乱的泥巴脚印。
姜云婵不置可否地皱了皱鼻子,“一幅画而已,你哪来这么多要求?”
姜云婵不敢想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得多尴尬,她扯了扯唇,“我需得晚些过来,地藏王菩萨诞辰将至,尚有许多经文未抄,我还要去趟慈心庵,世子不必等我。”
圆润坚硬的铃铛和柔软的舌面轮番摩挲着姜云婵的耳廓,轻揉慢捻。
姜云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所以,她会黏着顾淮舟吗?
他不是故意调侃姜云婵的,他所话的已是他尽力为之了。
谢砚未抬眼,笔锋暧昧,面上却仍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侯府长孙只能出自一个人的肚子里。”
“皎皎,也很热吗?”他贴在她耳边,低磁而蛊惑的声线萦绕,仿佛一根绳绕着姜云婵的脖颈,一圈一圈缠得她心跳加速,身体发烫。
她小鸟依人的模样取悦了谢砚,鼻尖轻蹭着她的鬓发,故意逗她:“皎皎是不是很喜欢被吻耳朵?”
姜云婵索性紧闭佛堂的门,将风雨隔绝在门外,一心只抄经书。
姜云婵想抽出刀,可一股强势的力量从身后束缚着她,推着她的手不断深入。
走过为姜云婵准备的妆台时,谢砚余光无意瞟了眼铜镜。
扶苍一时没辨清寒意来自何方,赔笑道:“顾郎君好多了,傍晚还托太医传话,说等好了定会亲自拜谢世子赐药,愿为世子肝脑涂地!”
此时,才发现磨条用尽了。
“属下明白了!”
刺痛感和温热感一同渗进姜云婵血液里,激起心底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浪。
她所有的美都只能出自他眼底笔下,又怎能为外人道?
会动情地扬起脖颈,任顾淮舟予取予求吗?
他低磁的声音喷洒在姜云婵额头上,好可惜,睡梦中姜云婵看不到这旖旎之景。
她眼睁睁看着顾淮舟的双眼从深情到绝望,到再也没了光。
谢砚站定在镜子前,蹙眉默了许久。
“他们已经走了!”
他的好妹妹,何时也学会暗度陈仓了?
只一阵幽凉的风吹开了窗户,卷起香案上的经卷。
噩梦醒了,佛堂里空无一人,她孤零零蹲坐在蒲团上惊魂不定。
“世子他……”夏竹忙拧干盆子里的湿毛巾,帮她擦拭。
“世子都出汗了。”她抽出袖中帕子,大着胆子为谢砚拭汗。
“记得,也查查二奶奶是不是让夏竹传了什么东西进杏花院。”
因此,侯府嫡长孙的位置只能由谢砚的子嗣来坐,谢晋的种没这个资格。
谢砚将横梗在两人之间的经书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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