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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婵羞怯地撇开了头。
“是李宪德兄妹故意把消息传出去的。”
李清瑶动容不已,“皇兄尽管放心吧,我怎么对付单于,就能怎么对付谢砚。”
“只要皇兄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瑶瑶做什么都值得。”女子情谊缱绻,细语绵绵。
谁也不知道双倍的药喝下去会不会伤了根本。
“自然,我怎舍得瑶瑶受苦?”男人不假思索。
李清瑶听了这话,越想越不对劲,“是不是谢砚查到昨晚送媚药的人是吴玉柔了,所以暗地做手脚报复吴玉柔?”
“两指节深的位置有颗小珍珠……”
“啊?”扶苍还是第一次听谢砚妥协。
扶苍知道安和不可能好了,她只会比吴玉柔的结局更惨烈……
幸而,姜云婵还算懂事。
“谢砚!你别说了!”
彼时,寝房中。
闲云院的山坡上。
“不必。”谢砚默了默,继续翻开土里的药渣,里面还夹杂着更多的红色花瓣。
扶苍将一只白猫绣纹的香囊呈到谢砚眼前:“昨儿个夜里,国子监司业家的女儿吴玉柔曾去亭中与二奶奶说过话,瞧瞧偷走了二奶奶身上的香囊,将里面盛满了媚药。
夜幕将临,媚药的药性会变强,谢砚得去做正事了。
“我已经给你擦过身了,等会再洗。”谢砚将她重新摁回了榻上,抚着她微隆的小腹,“要了这么多,这次总归是要成的。”
挽袖站在书桌前,研磨添香,“我与皇兄多年不见,皇兄怎就不多瞧瞧我?莫不是不想瑶瑶回京?”
索性直接了当道:“我在月幽亭遇到了顾淮舟,简单说了两句话,不知怎的我和他就中药。”
“他是想杀杀皇兄的威风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李清瑶走到李宪德身后,替他揉了揉鬓角,“皇兄莫慌,等我嫁过去,定让他老实!”
她拥着他的脖颈,贴在他心口,“皇上放心,瑶瑶定助你稳坐高位。”
谢砚掀眸,深邃的眼里笼着琢磨不透的雾色,“原本的药太寒了,去给二奶奶换一味药更好的……”
姜云婵日常喝的药里一直添加了此味药材,可藏红花不是有避子之效吗?
孤男寡女在亭子里闻了这么烈的药,很难不动情。
谢砚并未有太大波澜,浅浅勾唇:“她有她的报应……”
李宪德眼中闪过一抹忧色,“瑶瑶……委屈你了……”
这话如一阵催命的阴风,瑟瑟寒凉。
罗公公忙尴尬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谢砚身后也压着一堆的事,这就起身出门,把门轻轻带上了。
珠帘之后,安和公主李清瑶穿着一袭红色对襟宫装,红唇艳烈,额头上的牡丹花钿开得正盛。
走到院子的桃树下,扶苍猫着腰过来,“回大人,幽月亭的事已经查明了。”
姜云婵并未全完纾解,回侯府后,请大夫开了药,到后半夜才歇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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