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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夏染又把三家西瓜摊,给全部包圆了。这西瓜,都是隔壁县城拉来的,标准的沙地西瓜,特别好吃。
因为自己包圆,所以,老板在价格上特别特别便宜。用夏染的眼光看,跟白送区别不大。
普通农民为什么穷?为什么没钱?看农产品的价格,就知道了。所以,种地发不了家,若种地能发家致富,估计这些土地,也到不了老百姓手里。
夏染还买了好些牛肉,一斤2块5,隔壁的隔壁县城拉来的,都是老百姓放在山上散养的。
夏染还买了几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拿回家试着炖了,看自己能不能把肉夹馍给整出来。
顺便一次性,多采买了一些自己将要用到的各种调料和辣椒面后。就去了百货大楼。
在一楼买了些散装的卫生纸和卫生棉、香皂、抹脸油、洗衣粉、洗头膏、袜子、蜡烛等日常生活用品。
原身日常穿的袜子,不是露脚趾就是露脚后跟的,补丁摞补丁,穿在鞋里搁的脚难受。没有一双完整的袜子,夏染前几天给全部烧了。
夏染见这里的煤油,比供销社的要便宜不少,直接买了一整壶,放着慢慢用。等村里通电,还得两三年呢。
二楼和三楼,是卖衣服的。夏染给自己买了两身换洗衣服,包括内衣。要说不说,这时候的衣服,是真的丑,也是真的不便宜。
确切的说,是感觉不值那个钱。但凡看的顺眼的,就得十几块钱、二十几块钱一件。
问题是当下县城好多工人的工资,才每月二十五块到六十块之间。买一件看着顺眼的衣服,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工资,就直接没了。
可惜,自己不会裁剪衣服。要不然靠着这个,还能发几年的财。
不过,这年头,买成衣的少,大多数人都是买布,单独掏手工费让裁缝量体裁衣后,现做的。成衣太贵,不划算。
随后去了四楼,四楼一半卖鞋,一半卖床上用品。夏染给自己挑着选了床轻薄软绵的被子。
顺手让人现场,给现做了两床被罩,选的是淡雅小碎花的棉布。
夏染看着家家户户都一样的,那种大红色的或者绿色的龙凤呈祥的绸缎被面,看着眼晕,也闹心。
也选了两双鞋,一双白色的护士鞋,一双黑色的方口平跟皮鞋。按这边的风俗,她现在是在孝期,需要穿白鞋。
或者在其他颜色的鞋上,再补一小块白布上去,等孝期过了,再撕下来就成。
其中有条规矩,一定不能破。那就是有孝的人,千万不能穿红色的鞋或者衣服。
其他的事办完了,现在就剩做凉皮的啰啰这个大问题了。
出了百货大楼,走了没几步,夏染正打算骑上自行车,在四处转转呢。
结果,从后面冲过来一人,上来就抢夏染的包和东西。来人以为会很容易,不就一女人嘛,看着瘦不拉几的。
结果遇上了大力夏染,夏染一感觉不对,直接收紧了手里的东西和挂在车头的东西。
两人当街撕扯了起来,都抓住东西不放手。夏染直接大喊了起来,“抢劫,有抢劫的,快来人啊!”
同时腾出一个脚,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一脚朝着对方的腰踹了过去,把对方直接踹倒在地。
百货大楼那边,听到呼叫声出来了好几个人,直接跑了过来帮忙。
夏染看到里面有一人,就是刚刚卖她东西的售货员。见此,把手里的东西和车子,推到售货员们的手里。
自己朝着已经爬起来,打算跑路的劫匪冲了过去。一个三步跳,直接跳起来,用尽全力,往对方身上又是一踹。
结果,刚爬起来,还没站稳的劫匪,又被踹了个大马趴。把人直接给摔晕乎了。
夏染直接跑过去,揪着对方的衣领,就是一顿扇耳光。扇的啪啪响,声音既响又大。
“让你抢我的东西,年纪轻轻的,你干点什么不好,非干这种缺德冒烟的活。我让你抢我东西,我让你抢我东西,我打死你个臭抢劫的……”
夏染的大力下去,还没打多少下呢,对方的脸直接肿了。嘴被直接打吐血了,应该是牙掉了。
周围人越聚越多,都是围着看热闹的。刚开始不明情况的人,正打算说,这女人好猛,手好狠,真毒啊。
结果一听,被打的是劫匪,立马改口,“打轻了,这样的玩意,就该直接打死。”
“干什么不好,非得出来抢劫。”
“谁说不是呢,我爸前几天进了趟城,特意来看我,刚进城没多久,我爸的小包就被人用刀划破了。我爸攒了好久的钱整整11块多,全没了。把我爸难过的,好多天吃不下饭。我给我爸补了12块钱过去,可这钱也不是那笔钱啊。
我爸心里的那道坎,愣是过不去,自责了好久好久,总在想,若他那天进城,不带钱出门就好了。可人生没有如果啊,我爸因此老了好多好多。对他们这些老人来说,丢的哪是钱啊?这明明是他们的血汗,是他们的命!”
;旁边的人也共鸣了:“没错,你爸这还算好的呢。我妹妹家的孩子前几天病了,住院。我去看的时候,在县医院大门口那,遇到一对哭天喊地的老农民。把头在地上撞的邦邦响,一打听才知道。
老农民是带孩子来医院看病的,病的很重,可刚到医院检查完没多久。交费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装钱的兜,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用刀片划破了,钱一分也不剩。那可是他们东拼西凑,借着凑来的,而且把家里能卖的,早就卖完了,包括粮食。
那老两口自责绝望的,跪坐在地上,把头在地上撞的“咣咣”响,恨不得原地死去。你见过一瞬间,人就急白了头并瞬间苍老下去的吗?我那天见了。好多人看了都受不了啊,当时我们这些路过的,实在受不了了,就每人捐了一点钱。想让孩子把病先治着,总不能干坐着等死吧。”
“最后呢,咋办的?”
“最后,好像医院也出面了,具体怎么样,我没敢多打听,实在是太惨了,不忍心看。你不知道,那俩老人身上穿的衣服,就像那抹布串串,补丁摞补丁。两人身上,瘦的皮包骨,一看就是下了一辈子苦力,日子过的本来就极艰难的人家。我们在场的好多人,都是抹着眼泪离开的。绳子总挑细处断,厄运总缠苦命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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