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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知建州侯有意出兵星光县后,黎默言就往建州投入更多斥候,来探听消息。
她发展的时间还是短了一点,活动的范围还是不够广,也就是木泽兰行商的这片区域,而京都并不在其中,所以没能第一时间得知天子驾崩事,否则能更快做好准备,以应对此刻的情况,不过现在这样也不算晚。
就是东侧沿海这边的工事还在进行,物资以及军队调度也需要时间,她的准备并不充足,黎默言并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下应对强敌,最好的做法就是让建州军来得不能那么快。
这件事就交给瞿平青来办,他们从屋顶下来后就分别,瞿平青径直去了军营,之后三日就没再出来后,他们分别时,瞿平青抱住了她,克制在她耳边开口,“不会有事的。”
黎默言才感到他身上的温度,那具火热的身体就已经离开了,那个瞬间在闷热的夏夜里,吹过她的风居然显得冰凉,又很快散在扑面而来虫鸣里,不知道此刻瞿平青在做些什么。
这个想法只持续一秒,就被抛到脑后,黎默言便继续写手中的信。
……
另外一边,星光县的水师已经和建州军撞上了,或者说是后者驶入星光水师的埋伏范围。
瞿平青作为军中主将,要镇守军营,负责战略定夺,不能随意外出,带兵打仗的事自然交给副将来找,比如这次拦截建州军的副将便是雷安虎,虽然他以前只是奇山县的一名官差,但经常率领衙役剿匪,加上从小在海边长大,不光熟悉水性,还熟悉附近海域,将水师交给他来带最为稳妥。
除去雷安虎这位副将,底下还有三十名千夫长,每人率领千人,一共三万,而建州军则调集十八万人马,人数是他们的六倍,星光水师从星光县出发后,就一路向南行驶,水路和陆路很不同,固定航道只有那么一条,偏离航道进入陌生水域,不仅要担心海兽,可能还会被卷入海流甚至是触礁。
所以建州军想要从海上进攻星光县,会走的路只有一条,就是木泽兰走的那条商道,星光水师经常护送商队往来,每次护送的舰队还会轮换,好让所有水师都得到锻炼,对于这条航道,与初来乍到的建州军不同,众人倒是十分熟悉,这也是他们的优势。
也是因此,不用雷安虎下令,所有人就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葫芦海峡,那处距离星光县一百二十七里的凶险海域。
在全力赶路下,星光水师不到半日就来到海峡入口,雷安虎望着眼前那狭长的窄道,激烈的浪花咆哮着拍在漆黑礁石上,一下又一下不知疲倦,而海峡两边的崖壁以及顶部,还有无数盘旋的海鸟,即使在震耳欲聋的海浪声中,依旧能听到它们尖细的鸣叫。
雷安虎前不久才刚跑了一趟葫芦海峡,清楚知道里面的情况,别看入口狭小,里面有一大一小两处圆形海域,形状像是葫芦,也是葫芦海峡的由来。
这是建州唯一通往浙州的海路,不从葫芦海峡中穿过,就必须绕一大圈,绕过海峡和海峡外的暗流海域,那就要多花半月时间,不单单是浪费时间,与建州军求快的目的冲突,另外多走十五日,就要多吃十五日的存粮,整整十八万张嘴,船舱空间有限,装不了那么多粮,所以建州军基本不可能绕路。
“终于到了,”雷安虎左手边的汤清酒问,“现在就让人埋伏在其中?”
这是他们一早就安排好的策略,正面进攻是以自己的短处,击打建州军的长处,当然不可取,而埋伏以逸待劳,还能打个对方出其不意,驺吾正要率领手下潜入葫芦峡,就听到雷安虎说等等。
他猛地转头,就见老雷脸上阴晴不定,对方根本没看自己,似乎也没发现因为这一句话,附近的将士全部停下手中的动作,朝雷安虎看去,那人就死死盯着葫芦峡,眉头越皱越紧。
汤清酒快走两步,在对方身侧压着嗓音问,“怎么了?”
“别说话,你先别说……”雷安虎这么说着,却又顿住突兀扭过头来看他,“你说,要是带兵驶过这么一处凶地,会怎么做?”
汤清酒:“还能怎么做,自然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小心里面的埋伏……”
他说到一半没有继续下去,显然明白雷安虎的意思,没错啊,这样一处易守难攻的海峡,几乎是明晃晃写着有埋伏,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如果建州军将计就计,利用他们的埋伏,反而将他们引入陷阱,在人数本就处于大劣势的他们,恐怕会全军覆灭,根本没有试错的资本。
汤清酒一抖,这时看向海峡的眼中就不再满是激动,掺上一丝后怕,“这……”
但他实在不想放弃如此好的机会,毕竟大海宽阔,没有地利可以借与建州军周旋,对他们而言非常不利,沿路只有这处海峡可以借势扭转占据,汤清酒忍不住开口,“建州军不知道我们已经出兵。”
旁边其他听见对话的千夫长说,“是啊,要是取消埋伏,建州军就会长驱直入,我们双方悬殊的兵力差距,恐怕很难阻拦建州军登陆,一旦让战场蔓延到星光县,必定会路面房屋造成破坏,将一切化为废墟,哪怕最后我们去得胜利,代价也太过惨重。”
这句话的内容太过沉重,几乎是落下的瞬间,就让人想到铺有印花道的石砖路被炸毁,路旁漂亮的花丛树木翻到,在裸。露的泥土腥气中,房屋倒塌只剩下残垣断壁,光是想一想,在场的人就受不了,用力搓着脸低声咒骂。
他们都是星光县人,根本无法忍受家乡受到破坏,一点也不能。
雷安虎也因为这句话面色变得沉重,他知道对方说得对,又担心被中埋伏,一时陷入两难犹豫不决。
汤清酒等人并没有催促,等待雷安虎决断的同时,自己也在静静思考。
这让雷安虎感到巨大的压力,星光县十多万人的性命都压在自己身上,他唯恐一步踏错,辜负黎大人的信任,更怕让这十多万人白白丢掉命,两种思绪在脑中激烈碰撞,叫他脑子越来越乱,呼吸也愈发粗重。
“老雷,老雷!”
手臂上的痛处将他从旋涡一般的风暴中拉出,雷安虎猛地抬起头,就瞧见那些人全看着自己,他突然意识到这次是自己率兵出征,不该也不能在慌了手脚,于是面上便定了下来。
汤清酒见老雷还记得自己的职责,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理智还在,他不动声色松开掐住雷安虎胳膊的手,放慢语调开口,“怕什么,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干。”
不等雷安虎开口,汤清酒就接着道,“你是瞿将军亲自指派的副将,既然他都信任你,我们还有什么不敢信的,哪怕天塌下来,不是还有瞿将军在。”
是啊,还有瞿将军,这个认知让喘不上气的雷安虎骤然放松下来,瞿平青这三个字,就像是镇压天地的方印,就好像没有对方压不住的,哪怕自己真出了问题,也有瞿将军兜着。
雷安虎想到这,内心有了决断,“不进去,我们就守在入口。”
“这倒是个折中的好办法,既不用放弃埋伏,又能避免被堵在峡子里。”
“我要是建州军,也肯定以为埋伏会在里头,根本想不到其实是在外头。”
汤清酒双眼猛然亮起,他要是一路提心吊胆,出来后只会感到逃出生天,下意识放松警惕,完全想不到会有人埋伏在此。
应当是起了个头,雷安虎的思路越来越顺,“船不能开过去,我们人躲在崖壁后,或藏在水下,尽量重创建州军,消耗他们的力量,要是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就炸塌葫芦峡。”
这相当于是把他们行商的商道给堵了,对于星光县而言损失很大,不到无法挽回的局面,他们不会这么做。
在场的千夫长感到迟疑,不开船过去,那么他们就要泡在海水里,或贴在崖壁经受风吹日晒海浪拍击,自身吃苦事小,要是因此耽误战事后果可就大了。
雷安虎像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指着那些盘旋的海鸟,“不能开船,这样的大物会让鸟雀不安,而武者的生气可以让我们融入自然,不惊动鸟雀,引起建州军的怀疑。”
众人恍然大悟,“那确实不能开船。”
“还是你心细,难怪瞿将军拍你来率领水师。”
雷安虎心中最后一丝不确定散去,所有人心中都生出豪气,他们将船停在远处,慢慢游向山崖,藏在缝隙中山崖缝隙和海水中,栖息在崖壁上的海鸟果然没有发觉,一如既往起飞降落,低空贴在海面飞行,似乎根本看不到底下不动如山的人,任由海浪拍击在身上,海蟹在身上爬行。
静静等着建州军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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