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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昼恒一离开,方柏嘉愈发肆无忌惮,甚至忘了自己身体抱恙这回事,从背后做锁喉状把杭泽宇押回沙发质问:“你刚刚瞎讲什么?我明明说的是怪味,怪味!”
到底在这篡改什么台词!
杭泽宇被他压得咳嗽起来,对方柏嘉的在意点表示不解:“这两个词区别很大吗!怪味不是臭的难道是香的啊?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话还要怪别人……咳咳咳放开我,你这个谋杀犯,暴力的alpha!没看出你哪里不舒服了!”
听到这里,方柏嘉动作不由停顿一下。
虽然怪味确实不是什么好词但是……和直接说臭还是有区别的吧。
“哦。”他冷冷地说,“连一个肚子疼的人你都打不过,还不是你菜——下次再多嘴一个试试。”
方柏嘉做了个大拇指在脖子上狠狠一划的动作。
“差不多得了,你俩这样有劲吗。”江白树总算还记得汤昼恒临走前的叮嘱,走过来把二人拉开。
“你,”他对着杭泽宇,“明知道他俩……那啥着呢还故意整这出,玩呢?”
杭泽宇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地捂着脖子:“我就是开个玩笑嘛,本来也不会真说,谁知道他反应那么大。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说完,一脸愤愤地盯着方柏嘉。
“……”方柏嘉移开目光。
江白树又转向方柏嘉:“还有你,背地里说人家坏话干嘛?外面已经觉得我们组合很塑料了,你可不能再从内部继续搞分裂,听到没有不不同志!”
方柏嘉:“。”
关键我也没想到他刚好就来了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确实是他失言在先,方柏嘉有点悻悻,但让他当场忏悔是不可能的。
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滚,谁允许你叫我黑称了。”
江白树无所谓:“你也可以叫我老馒。”
“……”
方柏嘉静下心来,越想越烦,也不知道杭泽宇第一次说的话汤昼恒听见了没有。
按理说门口离沙发还有些距离,万一对方刚好就错过了那一句呢?
可要是没错过怎么办?他是不是得找机会和汤昼恒解释解释?
中午就在一阵胡思乱想中过去。
汤昼恒被经纪人叫去核对接下来的行程,一去就是一个多小时。
等他回来,方柏嘉腹痛的症状也好得差不多了。
一行人再度集合,开始了下午的排练。
这次的专辑主打曲风激烈,节奏感很强,相对应的,舞蹈力度也特别大,十分消耗体力。
下周就要拍摄mv,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对队形走位、发力定点以及表情管理等等细节。
跳着跳着,方柏嘉身上的那种不适感又回来了。
下腹部的坠胀感越发明显,好像肚子里盛了块石头在往下落。
起初他还能强忍,然而就在几分钟内,石头逐渐发展成了保龄球的规模。
某一个瞬间,方柏嘉忽然感到呼吸困难,浑身发冷,眼前也出现了重影。
身体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发出尖锐的耳鸣作为警告。
下一秒,方柏嘉的身型冷不丁矮下去。
……
一阵嘈杂过后,周边的人全围拢过来。
汤昼恒第一个半跪下身,一只手轻拍他的背部,联想到中午的事,问他:“还不舒服,是吗?”
“是不是低血糖了?我包里还有零食,要不要吃?”陆翰音在斜后方说。
方柏嘉面色苍白地蹲在地面,整个人处在要晕倒的边缘。听到任何问题,也只是紧拧着眉毛点头或者摇头,一只手按在腹部,疼得话都说不出。
汤昼恒侧头观察一会儿他的表情,说:“看起来不像。”
他扶着方柏嘉站起来。
“你们接着练,我陪他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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