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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他的羁绊——早已被他亲手斩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累血红色的眼睛里流下,滴落在地上,与他的血混在一起,发张开嘴发出凄惨的嘶吼。
阿银被吓的缩回了手,“这,这么难吃吗?”
“……我能感受到——从他的身上传来的巨大的悲哀。”趴在地上的炭治郎看着把头埋在地上,无声痛哭的累。
他的这句话,让在场的其他人明白了什么,这个累,恐怕就是和叶子小姐定下约定的那个少年。
五条悟看着哭过之后,有点呆滞的累,歪了歪头,“现在要把他杀掉了吧,毕竟是已经吃过人的鬼了。”
阿银看着眼前幼小的累,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他一直没有松开握着日轮刀的手。
白垩走到累的旁边,低头看着眼神空洞,默默流泪的累。
“累,你有什么想要对和叶子小姐说的吗?我们可以帮你带话。”
累:“……”
白垩迟疑的伸出了爪子,仗着自己有绝对防御,颤巍巍的伸手拍了拍累的头发,“她有好好的实现你们当初的约定,在镇子上开了一家超级好吃的和果子店,并且每天都有做不同的和果子。”
“累,你还有家人,还有属于你的羁绊,有人一直在等着你。”
累原本痛苦死寂的眼神动了动,他眼中逐渐出现了焦点,视线终于看向了白垩。
“我,已经没有多少人类时候的记忆了。”累的目光转向了正慢慢挪过来的炭治郎,他低声说道:“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在思念着家人,我的父母,渴求着家人之间的羁绊,但是随着力量的增强,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想法,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抓住属于我的羁绊。”
拖着受伤的身体,终于挪动到累的旁边,炭治郎伸手搭在了累的后背,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这个幼年的孩子。
累的眼睛微微睁大,他的如血一般猩红但是剔透的眼睛中倒映着炭治郎那含着泪水的眼睛。
——啊,这是在为我哭泣吗?好温暖,就如同太阳一般……
但是,我已经吃了很多很多的人了……
对不起,但是已经无法被原谅了,对不起……
五条悟看着沉浸在痛苦之中的累,冷静的开口问道:“如果想要赎罪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们关于无惨的情报。”
那个关键的名字出现,哪怕是炭治郎都瞬间变了脸色,他紧张的看向累,希望可以得到有关于无惨的消息。
累沉默的看着炭治郎,对方放在他背上的手还没有收回去,他能感受到原本如同浮毛一般的触感稍微变得沉重,这是在期待吗?
如果,可以赎罪的话,可以帮助到你的话,哪怕——
“他在……无限城,咳!”
鲜血从累的嘴里喷洒而出,洒在离得最近的炭治郎脸上,他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看着突然不停吐血的累。
“怎么回事?!”白垩看着突然开始虚弱的累,大叫起来。
阿银转身去找累的四肢,试图接回累的身上,他以为是因为失去了四肢太久,导致了累的虚弱吐血。
“小心无限城,那里是不存在的……咳咳咳!空间……咳咳!!!”仿佛无止尽的鲜血从累的嘴里流出。
白垩惊恐的喊道:“要是不能说就别说了!!”
累虽然有在努力的忍耐,但是他脸上痛苦已经在明显的告诉众人,他在承担着怎样的疼痛。
能让砍掉自己的头颅都面不改色的鬼感到痛苦。
阿银伸出手臂递到累的嘴边,“喂,需要补充一点食物吗?”
五条悟看了眼阿银紧握着的日轮刀,“这种时候直接了断会更好吧。”
随着那无穷尽的血液从累的嘴里涌出,他的身体逐渐的化为黑色的灰尘,在最后的最后,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明悟,他看向了白垩,喃喃道:“请帮我告诉她……谢谢你还记得我。”
他的声音非常的微弱,白垩好不容易才听清楚最后的那句话。
随着累的消失,那件白色的蜘蛛浴衣散落在地上。
这个已经失去家人太久的孩子,终于可以去找自己的家人了。
白垩伤心看着地上那件洁白的浴衣,伤感了那么等一会,不过想到最终所有的鬼都会去往地狱,以后还会相见,他又很快振作起来,毕竟他们最重要的事情是调查鬼的情报。
这次从累的嘴里知道了无惨在无限城,也算是一个巨大的进展。
他看向抓着累的衣服,一直默默流着泪的少年,开口道:“你好,请问你是鬼杀队的人吗?”
炭治郎抬起手,胡乱的擦了下脸上的眼泪,他看向这只会说话的猫,点了点头,“嗯,我是灶门炭治郎,是鬼杀队的剑士。”
“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组织了!”白垩松了口气,他上前几步,走到炭治郎的身边,指了指不远处躺在草丛里的咬着竹筒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是鬼吧?”
炭治郎看到白垩指着自己的妹妹,瞬间绷紧了超负荷很久的肌肉,他紧张的看向一旁可以轻易杀死十二鬼月的阿银,连忙说道:“那是我的妹妹,她没有吃过人!”
白垩惊讶的看着这个看上去老实敦厚的少年,这居然是个可以和鬼待在一起的狠人?
炭治郎连滚带爬的跑向自己的妹妹,他拦在祢豆子的身前,迟疑的看向白垩他们。
“啊,放心吧,虽然不是很了解情况,不过我们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杀鬼的,也许吧。”白垩不太确定,毕竟目前看来鬼的行为模式已经完全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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