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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馥适时调解:看咋们严总,和男朋友都快三年了,不一样甜甜蜜蜜?
严驭轻笑,很是满意这句话。
高丰和金梁面面相觑,你瞪我一眼我瞅你一眼,最终达成某种默契。
高丰试探地说:驭哥,你知道不。
我知道什么?严驭反问。
那啥高丰看了眼云馥,不知该不该开口。
云馥知道这不是该听的,低下头看杂志,严驭示意没关系,让高丰接着说。
卢思月和我老婆闲聊时,我隐隐约约听到,女生嘛,藏不住事高丰表情变得凝重,你还是好好问问纪隶,他的胃部,有个恶性肿瘤通俗点,就是胃癌。
四人同时安静下来,严驭嘴角还保持着浅笑,歪了歪头:我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云馥无意听清楚了,翻杂志的指尖抖动。
不一定我找纪隶聊过,他说没什么事,高丰被他这反应吓到,原来你一点都不知道啊?看来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也分早期中期晚期
严驭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捕捉了几个词:恶性,肿瘤,胃癌。
不知怎么跑进雨里,不知怎么跑回家,意识迷离的在家门口站了很久,不敢打开这扇门,颤颤巍巍像个老人般掏出钥匙。
纪隶的办公书房的灯亮着,到处的灯都亮着,人不见了,又是一种熟悉的慌乱感侵占他。
这房子太大了!看不到纪隶!缩小!缩小!一间回到家就可以看到他抱住他的小房间就好!
纪隶在浴室里,有水龙头的声音,严驭悬着的心放下来,与他隔了一扇门,不敢敲响。
与流水声夹杂的是令人绝望的呕吐声。
严驭红了眼圈,终是轻轻敲响门,故作无事道:我回来了,淋了点雨,你干嘛呢?把浴室给我洗个澡。
水流声声音瞬的变得更大,像是花洒打开了,纪隶大声道:啊?等一会儿,我在洗澡,马上就好。
严驭不管不顾的打开门,红着眼眶瞪大眼睛,看才把上衣脱下来的纪隶站在还来不及变成热水的花洒下。
纪隶喉结滚动,强撑着笑,把上衣丢开:驭哥,你想和我洗鸳鸯浴啊?
果然,在白炽灯下,原来肌肉匀称的完美躯体,竟瘦的根根肋骨突出分明,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为什么,不一早问个清楚。严驭呼吸都快停止了
两步跨过去,揽过纪隶拥在怀里。
驭哥,我没事。纪隶疲惫不堪的把全身重量放在他身上,你怎么知道的?
高丰
热水顺着头顶往下浇,严驭还是感受不到热度,幸好,怀中的人还在。
呼~纪隶抱住他,出了口重气,我不想告诉你的,不是什么大事,装的我好辛苦哪,怪不得演员工资那么高。
严驭第一次在纪隶面前哭了,隐忍又无助,同时预感未来还会有很多次。
真的?胃癌严驭一字一顿。
嗯纪隶说,体检报告,我找卢思月换过的,对不起驭哥,我又不坦诚了。
严驭面对他:你这些天,总不在
去医院了嘛,纪隶耸耸肩,把花洒关掉,不过还没开始化疗,我怕掉头发。
毛巾搭在了两人头上,纪隶的手隔着毛巾在严驭的头上搓来搓去。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严驭泪腺好似被大打开,止不住往外涌一些一点用都没有的水分。
我想自己扛过去,纪隶说,人生总有那么些坎儿,扛过去了最好,扛不过去了,找个地方自生自灭,也不要让身边人太伤心。但我好像没有做到,事情还没定数,我就让我的驭哥这么伤心了。
你严驭哽咽,我们去医院吧,最好的医院。
纪隶摇摇头:驭哥我就算不告诉你,你都会知道的。胃癌晚期,不好医。
明天就去!严驭低吼。
纪隶跟着红了眼,轻声答应:好。
救他
整个晚上,严驭都紧紧搂着纪隶,没有半分松懈,感受着,背部的手掌一下下滑过,无声的安抚,听着他胸膛里的心脏跳动声,获取短暂而麻痹自我的心安。
不是失眠,是根本不想入睡。
又是一个清晨,纪隶像往常一样,懒散地推着严驭起床:驭哥,我饿了,想喝点粥。
嗯。严驭支起上半身,牵着他的手不愿意松开,跟我一起去厨房。
要不要这么黏人。纪隶嘴里说着,还是跟严驭去了厨房。
严驭熟练的淘米煮粥,纪隶帮不上忙,把一个个调味罐拿起来看,感叹:如果不尝我都分不清盐和糖。
我做饭,你不用分清。严驭看向不见疲惫的纪隶。
早点认识你该有多好,纪隶说,总感觉浪费了好多年的人生。
纪隶无意说出的一句话,让严驭流畅的动作停下,一言不发地盯着锅里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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