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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里的帕子勒紧了崔竹的中指和食指,但他面上依然显得一派平静。
已经按捺不住的亢奋,谢九安让人倍感侵略的眼神简直像是饿绿了眼睛的狼突然遇到美味可口的猎物。
谢九安随便点了几个人让他们清点粮草和物资,然后就拽着崔竹的手一路飞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还留在原地的将领大多都觉得莫名其妙,寿天瑞摸摸自己的脑袋,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又转头问他们道:“将军这是干啥呢?走那么急,还拉着那个新来的小白脸,有啥话不能当着咱们大伙的面说。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人多力量大,有啥问题一起商量肯定更有用啊!”
有将领摸着自己的下巴,啧啧称奇:“咱将军那个性子,他回来那么久了,你见他对谁露出那么好的脸色过吗?有猫腻有猫腻。”
“我怎么觉得,那送粮草的人有点眼熟呢?好像在哪见过。”有个向来不着调的老油条开口,引得周围一阵“嘁”声。
“咋嘞?人家长得漂亮你还想老牛吃嫩草?又不是姑娘,用这一套俗气不俗气?”
“嘿,怎么说话呢?我是认真的。”
又是一阵哄笑,“那你倒是具体说说,在哪见过啊?”
“这我得想想,得有十年了大概。”老油条仔细回想了半天,“反正就是在小侯爷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我恰巧回京,对!就是他,他那时长得就怪好的,小侯爷可黏着他了,离了片刻都不行。那个劲头,简直让人牙酸!”
“吹吧你!”
“你们别不信,那人肯定不止我见过,大帅身边的暗卫肯定也见过,你们跟我去问问就知道了。”老油条不服气,倔劲儿上来了,还真要拉着他们去对质。
“哎呀,你们别听他胡诌了,听我讲,你们消息都太慢,我要说的这个可是有鼻子有眼的——我们将军亲自去求老皇帝、现在的太上皇,找他指婚,要娶这小白脸呢!”
“什么?!将军和那个小白脸?!”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群将领自觉围城一个圈凑近去听他讲这新鲜炸裂的事情,催促道:“快详细说说!”
那老油条被挤在外面,气哼哼地自己走了,走之前还大声吼道:“你们不去我自己去,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崔竹被拉进营帐后谢九安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扑倒在桌子上,所有的未竟之语都被狠狠地堵了回去。
腰被桌沿膈得一疼,崔竹蹙了蹙眉,没来得及发表不满谢九安就把手垫在了他腰下,大概是因为心虚,还贴心地揉了两把。但醉翁之意不在酒,揉得有些敷衍,然后就开始往别处揉搓。
谢九安对自己的狱|望并不掩饰,没什么章法、且非常凶残地吻着崔竹。有别于向来耐心细致的吻,也许是因为一段时间的分别,也或许撕去伪装他本性就是如此,崔竹回应得同样激烈。
粗重的呼吸声彼此纠缠,分不出谁是谁的。崔竹白皙修长的手指插入谢九安乌黑的发丝,按着他的后脑勺。他有些愉悦地眯起了眼,就这么朦胧不清地侧头瞅着压在身上的人。
崔竹身上还带着凉气,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但却动人心神,让谢九安忍不住沉迷其中,想把他一口咬碎带骨头吞进肚子里。
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
谢九安在用锋利的牙咬他,尝到血腥味儿后反而更让他觉得刺激兴奋。他还紧紧箍住崔竹的腰,以防猎物突然逃跑。崔竹发出嘶气声,舌头想躲开立马又被缠上来。
罕见地,没有生气,崔竹只是不轻不重地扯了扯他的头发,提醒他别太过火。说实在的,现在他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兴奋,细微的疼痛让他清醒,还有些诡异的畅快。
所以他也没客气,咬了回去。
这个姿势有些费腰,崔竹并不舒服,但直到和谢九安吻了个酣畅他才推推人,“起来,压得腰疼。”谢九安身上还穿着护甲,并不轻。
短暂地得到了满足,谢九安舔了舔小虎牙,很好说话,把他从桌子上拉起来,依然没从他身边离开,而是把两条胳膊撑在他身侧,用桌子和自己把他禁锢了起来。
崔竹的衣裳已经被他揉乱了,当然谢九安自己的袍子仔细观察也能发现很不成体统。
“亲了这么久,我还没看清你的脸。”崔竹揪他头发的手滑到他脸上,又慢慢移到了他下巴。
坐在桌子上,崔竹现在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姿势,慢条斯理挑起他的下巴端详他的脸,说:“变黑了。”但依然好看,甚至有着别样的吸引力,一只变得更凶狠的……豹子,轻易就能激起别人征服侵占的欲望。
谢九安挑了挑眉,咧着嘴笑得邪气,哪怕是仰视,他的气势依然不弱,经过这两个月在战场上的厮杀,甚至变得更为锋利,“风吹日晒,当然没有你干净漂亮。”
说每一个字时谢九安都紧紧盯着他,眼睛里装的除了挑衅,还有直白潮湿的欲|忘。
——我想吃了你。
不仅如此,他还把崔竹从桌子上往前拉,身体|利行地强硬挤进他退|间,让两个人没有任何缝隙地贴在一起,“感受到了吗?”
谢九安嘴角弧度咧得更大,得意又凶恶地看着他。活像一个恶霸在示威。你同不用意,不同意也得听我的。
崔竹呼吸滞了一瞬,捏着他的下巴眯眼看他:“谢九安,别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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