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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鬼官造访天坛山后,为了不牵累无为观中人,易情在天书上划断了与他们的缘线,决心从此往后茕茕孑立,孤身一人。
他忍着骨裂的伤痛,结起了竹筏,顺着卫河漂到了黎阳县里,时常支着黎杖一瘸一拐地在街上胡乱走动。三足乌有时吃了他的血,会变得硕大无朋,叼着他在天上飞。浮云如同积雪,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不知觉间,他们飞出了朝歌,飞入了一片有着连绵的灰筒板瓦的地儿,那里正是荥州。
易情流落到了荥州街头,一面养伤,一面干起了他的老营生,成日里偷鸡摸狗。到了晚上,他便钻进破败的城隍庙里,拿破蒲席卷着自己入睡。阴月过后,天气越来越冷,街上仿佛在刮风刀子。他的伤未好,身子却愈发沉重。有一夜他受不住了,牙齿格格战抖,爬起来对三足乌道:
“不成,不成,我不能再这样混日子了!”
三足乌缩在他袖筒里,一个劲儿地往衣袍里钻,贴着他的胸膛取暖。听了他的话,迷迷糊糊地叫道:
“哼,你早该发愤图强些,要不咱们…哪儿用像现在一样…过得像只过街老鼠?”
“是呀,若是师父往后知道我整日做些鸡鸣狗盗的勾当,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往后得寻份正经营生才行。”易情伸手将三足乌从衣衫中捞出来,捧在手心里,蹙眉道,“鸟儿,你轻了?”
岂止是轻了,这鸟儿如今已瘦骨嶙峋,乌羽失了光泽,干枯稀疏。易情疑窦地打量着它,道:“你每顿要要吃下两碗饭,害我穷得过分,怎么如今这么清瘦?”
三足乌紧闭着嘴,一言不发。易情忽觉得不对,抖了抖袖管,昔日里沉重的手臂却轻了。只听得“哎咿”一声轻响,他低头一望,却见一个莹白似雪的毛团骨碌碌地从袖中滚了出来。那毛团颤了几下,渐渐露出一对儿小小的手脚与耳朵,是玉兔。
易情一时无言以对,他这段时日里总觉得袖里鼓鼓囊囊,很是沉重,伸手去袖袋捞,也也觉两袖空空。没想到先前下山时,这小兔儿便乘机钻进了自己袖里。这一月里乘他睡着时,这厮便会钻出袖袋,与三足乌私会缠绵。三足乌定是把自己的一半吃食分予了它,自己方才会骨瘦如柴。
他拎起玉兔,与它大眼瞪小眼,玉兔缩成一团,细声叫道:“别…别丢我走!”
“你为甚么跟来了?”易情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不是不记得我了么?”
剪了缘线之后,过往的记忆便会烟消云散。玉兔被他拎着颈子提起,很是害怕,抖如筛糠,小声道,“不记得了,但我记得金乌。它要去哪儿,我便跟到哪儿。”
易情嗤笑道:“你俩倒是情深意笃,我看你俩之间画的红线定比我和我那臭师弟多。”
玉兔忸怩地搓着小爪,道,“在天上时,太阳和月亮永远不在一块儿,所以在地上时,我才不要同它分开。”
正说着话,它的肚里咕噜噜地响了一阵。易情掂了掂它,只觉得轻得如一朵云彩。这段时日里三足乌将自己的口粮分予它一半,这两只小玩意儿没吃饱过一顿。
昏黯的夜色里,易情忽而邪佞一笑。玉兔见了他的笑,悚然惊惧,浑身蜷作一团,弱声叫道:“你别吃我!”
“我为甚么要吃你?”易情说,“你这瘦肉成精的兔子,身上都是排骨。”
玉兔龇牙咧嘴,试图装出凶恶模样:“金乌同我说,你脸上笑的时候,心里都在盘算着恶事。你是个十足的大坏蛋!你这样瞧着我,定是想要吃我!”
易情露齿一笑,“不错,我是个恶人。不过我现在不吃你,要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方才能将你下锅。”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发硬的馒头来,费力地撕了一大半,递给玉兔。这是他明早的口粮,是他替人斫了半天的柴火才换来的。他对玉兔张牙舞爪,威胁道,“快给我吃了,你不吃饱,我吃起你这瘦兔儿也没甚么兴味。”
城隍庙里一片晦暗,壁上画着些浓须鬼怪,青面獠牙,粗膊长爪,衬得易情更发狞恶恐怖。玉兔吓得心胆欲裂,赶忙埋头啃起那硬馒头,余下的一半不敢吃,偷偷叼给了三足乌。
瞧着这两只小玩意儿狼吞虎咽的模样,易情收了鬼脸,叹息着躺下。蒲席隔不住初冬寒凉,他冷得瑟瑟发抖,难以入睡。睡不着的时候,他便望着破庙顶洞里的月牙儿,如霜的月光洒在身上,仿佛又添一层寒意。
“唉,”易情长叹一声,阖了双眼,“人世苦长,得过且过。”
——
翌日起来,易情将三足乌和玉兔揣进怀里,支着黎杖上街。他偷摸了些行客的银钱,却不急着拿去买饼吃,而是寻了张破烂油布,去买了麻纸与一支半秃笔。他从废弃的民屋里扛来了块门板,拆了插销,占了一块平日里用来斗鸡的空地,当作桌案架起来。
三足乌和玉兔缩在墙根看他忙活,两只小脑袋骨碌碌地转动。过了好一会儿,三足乌总算忍不住了,问道:“喂,你要做甚么?”
易情将破门板架好,喘了口气,道,“我要干正经营生!”
“甚么正经营生?”
白袍少年摇头晃脑地对它道,“实不相瞒,我是最厉害的神仙。琴棋书画,不说炉火纯青,却也不算得一知半解。我就在这街头给人画画、写字,挣些钱糊口罢!”
三足乌却不信,连连摇头,呱呱大笑,“这么麻烦作甚么?钱不是你一摸别人口袋,便能挣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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