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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良心的玩意儿!”小泥巴斥道,“我出去办差,你便临阵脱逃,去和浮翳山海的母蛇纠缠。若来日我上天磴,你还不得逃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烛阴低沉地笑,龙息卷得帘栊猎猎作响。它道,“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寒暄,也不是为看你笑话。我来传话:鸠满拏此时正在中天宫中,欲要见你。”
鸠满拏要见自己?小泥巴疑惑。
他竭力支撑起身子,忍着惊人的痛楚,一步一挪地走向中天宫。进了花园里,只见月如明珠,柳偃斜坡,枝叶蔓披间,鸠满拏坐于一张紫檀嵌桦木椅上,静静地候着自己。
小泥巴一瘸一拐地走过去,鸠满拏微笑着与他道:“易情,你知道我为何叫你来此处么?”
“谁知道?深更半夜的,兴许你要同我花前月下。”
“胡闹,咱们要说正经事。”鸠满拏责他,却又很快松了口。“不过也不算得正经,不过是一时兴起,寒暄一二句。”
寒暄就寒暄了,至于大半夜将人从床上拖起来么?小泥巴不情不愿,眼睛却尖,瞥得鸠满拏衣下似缠着细布,隐隐有血迹洇出,又看他身上缚着竹板、长坐不动的模样,竟是猜到发生了何事。
“鸠满拏大人,莫非你……”小泥巴声音打颤,“……因我们而受责了?”
鸠满拏笑道:“常有的事儿,你们且放宽心。倒是你,我听福神大人说,你下凡间后反而遭伤了心,此事是真的么?”
他指了指一旁的天然木椅,那椅上刻满破伤咒,想必即便坐下,创口之痛也可大为减轻。小泥巴犹豫了一下,坐在他身旁,将在凡世中所发生之事略叙,说起无为观和天穿道长、微言道人、迷阵子,再说起那等候了自己三百余年的游光鬼,不由得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
罢了,他喃喃道,“鸠满拏大人,实不相瞒,文坚与迷阵子皆劝我上天磴,我也知步天阶兴许能挽回故人的性命。只是我心中仍有隐忧。那天磴之路漫长险阻,千百年来有谁真正抵过成天?我忧心的是,若我魂心尽碎,真身死于天磴上,又有谁还记得无为观?到了那时,我的故人才真算泯于尘烟。”
忽然间,他落入一个温暖的臂膀,鸠满拏旋身过来,轻轻搂住了他。一刹间,所有的委屈与不安如决堤洪水,汹涌而出。小泥巴在那怀抱里低声啜泣,以往的无数光景如灯片般在眼前一幕幕轮转。在上中天宫之后,鸠满拏对他关怀有加。被狮面鬼咬伤时,鸠满拏不远万里下中天去救他,给他包扎敷药。鸠满拏赐他以枣木牒,笑道希望他往后大有可为。每每自火海刀山中脱身,他想起的便是这被柔和月辉映照着的中天宫。中天宫便似他的第二故乡,而鸠满拏便如他的生父。
他从未向天穿道长追问他的生父是何人,因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无根之萍,有了娘亲已是上天厚赠。只是与鸠满拏相拥之时,他无由地觉得心涩,若这宽厚的怀抱是来自于自己的父亲,那该多好。
“不要害怕。天磴不是为了杀人而存留于世的。它不过是一条道途,便如你攀涉险峰,登上它,总需经历一番磨难。你师父以前曾登过昆仑,你觉得昆仑天磴好走么?”
“那路途一定极险,天寒地冻,骤风暴雪。”
“不错,可你如今却置身于昆仑之上的中天宫。天阶并不似你想象中的那般险峭,即便是不行天磴,世间何处不有劫难?”
鸠满拏轻抚他脊背。
“易情,天磴给世人的并非绝望,而是登天的希望。刻下亡者名姓的天磴不是墓碑,而是他们曾留于世的证明。”
刹那间,小泥巴心神摇荡。他伏在鸠满拏怀中,紧紧回抱。
“可大人,天磴漫长,我要怎样才能上九重天?”
金波当空,银鱼跃水,中天宫中一片恬谧。鸠满拏拍着他的肩,笑道:
“先走出一步,继而再迈第二步。一步接一步地走,终有一日,你可达九重天。”
小泥巴的心略略定了,鸠满拏的话如一阵春风,将他心头冰冷的恐惧拂散。他松开手,望向白衣青年,忽笑道。
“鸠满拏大人,多谢您的话,我心中再不畏怯了。”
鸠满拏含笑点头,却听得他道,“既然如此,大人要随我一起来么?”
这话让鸠满拏一怔。小泥巴看着他,眼神里略带一丝柔和的哀凉,道:“我时常觉得,您不应于屈居于中天。福神大人也说过,您如荆山之玉,既有才干。何不上九霄,施展一番抱负?”
月色里,他向鸠满拏递来一只手,那手仿若闪着银月清辉,皎皎耀目。
鸠满拏看得呆了,许久,白衣青年莞尔,笑容如春烟新柳,温润而泽,并未拒绝,只道:
“容我再考虑稍许。”
——
与小泥巴闲话毕了后,鸠满拏支着象牙杖艰难地回到三堂后的内宅里,入了书房。
他静静地将斋阁拾整了一夜,给金盏银台换水,插好闵兰,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与小泥巴谈及之事。上天磴着实并非易事,即便是福神这等大仙,下中天来消夏后也需使尽浑身解数回五重天。每越一重天,便需付出一样代价,兴许是手脚,抑或是脏腑,愈往上走,所付的代价便愈大。
至于文家天书的来历,他也将自己从旁人口里听得的只言片语告诉了小泥巴。传闻文家的天书是古时天记府的吏员偷携入人间的,后来遭凡民拾到,便有了之后发迹的文家。只是这天书在小泥巴和文坚铸成神迹的那一夜里被烛龙之焰焚尽,自此红尘再无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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