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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近俩人却毫无音信。
他犹豫半天,一拍大腿,也不管谁是孙子谁是爷爷,当即拐到沈门,来找楼枫秀。
楼枫秀是没找到,刑遇案也不在府上,沈怀一还被关在房中脱不开身,只能隔着窗格子跟他交流。
他来问楼枫秀踪迹,沈怀一却顾左言他。
“你实话告诉我,秀儿是不是跑去莲火宫,才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他是在莲火宫......”
老杜料想到了,鼻子出气道“他就是这样不要命的性子,非要撞的头破血流不可。”
沈怀一扭扭捏捏道“其实,我觉得,圣主更危险一点。”
“得了吧,我巴不得那圣主早死,我先去莲火宫,把他个犟种弄出来。”
“杜爷,这件事有点复杂,你恐怕解决不了。”
“这有什么难的?圣主嘛,我知道他怕什么,他肯定最怕被人诋毁!敢不放人,我就撒泼打滚,必闹的他满宫不得安宁!”
沈怀一面色凝重道“不会那么简单,他们连我舅公都不怕,杜爷你听我的,等我几日,等我爹消气,肯放我出去了,我去求见明宗。”
老杜没往心里去,他想沈怀一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公子,哪里懂得名誉对于圣莲道的重要,敷衍摆摆手“我走了。”
“等等!”沈怀一踢开满屋的书,翻箱倒柜,搜罗出一块玉虎,通过窗格递给老杜。“我没有银钱,你先拿它去典当,帮我找到刑遇案,将典当的银子交给他,算是我的补偿。”
老杜将那玉虎拿到手里,发现那玩物眼熟,当即一噎。
“这只玉虎,你哪来的?”
“哦,几年前,我爹出航各地收盐,买来送我的生辰礼物。”沈怀一道“它极为贵重,据说当年大别开朝,附属国朝贡,其中就有一尊绝无仅有的玉料,被开国君王赠予圣莲道,传承历任圣主。我爹说,这块是难得一见的同品,低于千金万不可当。”
不用他多说,老杜也心知肚明。
当年那箱黄金,正是这块玉虎换来的!
谁能想到沈父就是接管定崖盐场销货的船商,他曾于藏宝阁鉴赏珍宝,随手买过一些珍玩,出手相当阔绰,是个真正识货的富商。
当年兴爷夺来玉虎,禀给周业生,查到这名运盐皇商行迹,达成交易。
时隔多年,兜兜转转,失而复得。
老杜揣上玉虎,再无二话,转身离开沈门。
他没有当掉它,也没有去找刑遇案,现在他身价何其,更没有生出私心占据,而是直闯莲火宫,要求面见圣主。
圣主不是想见就能见到,他当真撒泼打滚,声称拿捏了圣主把柄,引得过往百姓,纷汇聚驻足。
圣莲道驱赶不得,只得将他往宫门引荐。
老杜不急进入,而是站在宫门外,对那些议论纷纷的百姓道“我老杜不是个疯子,今日闹这一场,皆因圣莲道不仁不义之行!宗门分支仰无暇门,霸占我定崖县资业,为此戕害我几位兄弟,我今日踏进莲火宫,不为别的,只想来讨个说法!若我半个时辰内没能出来,必是遭受宗门所害!劳烦诸位做个见证,记住我的冤屈,为我住持公道!”
言罢,听得一片唏嘘质疑。
老杜很难判断作用上限,毕竟大雨祭祀那日,圣主当着全城百姓,乃至明宗面前,一脚踹翻祭台,然而只需几个混淆视听的声音,便能逆转整个局势。
但他只有赌,赌圣莲道为了声誉,一定会满足他的诉求,放过他和楼枫秀。
他深吸一口气,义无反顾踏入莲火宫。
诸位长老亲自接见了他,老人们和煦如风,交替温声询问他此行目的,宽慰他不要着急,先进善祭堂坐一坐。
“我谁都不见,只见你们圣主!”老杜压根不吃这套,执意道“除了圣主,谁都别想白费心机拷问我,你们只有半个时辰,我劝你们不要耽搁!”
诸位长老面面相觑,无法,只好转禀圣主,将他送进了玉掖殿。
为护圣主安危,长老守在一旁,伪作门生的护卫更是虎视眈眈,玉掖殿还没这样热闹过。
一见歌沉莲,老杜半句多余寒暄也没有,直奔主题道“嘿,这叫我该怎么称呼呢?阿月?还是圣主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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