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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后的御花园飘着牛毛细雨,如丝如缕,沾在衣袂上便化作深色的圆点。我蹲在暖阁外的游廊下,啃着刚从西街买来的糖葫芦。红通通的山楂裹着晶莹剔透的糖壳,在细雨中泛着琥珀色的光,咬下去时"咔嚓"一声脆响,酸甜的汁水混着糖霜在舌尖炸开,酸得人眉眼都弯了起来。麻布袋往石桌上一倒,滚出的山楂核"啪嗒"砸中一只低空掠过的雨燕,它惊得"啾"地一声,扑棱着翅膀钻进了不远处的柳树丛,湿漉漉的柳丝垂落,滴下的水珠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小的坑。
春桃撑着油纸伞从月洞门匆匆赶来,银蝶发饰上挂着细密的水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小姐,太后娘娘传您去慈宁宫呢!说是南方新进贡了糖蒸酥酪,特意点名要您去尝尝鲜。"
"糖蒸酥酪?"我眼睛一亮,差点把糖葫芦棍咽下去,麻布袋被我晃得叮当作响,袋里的铜板撞出清脆的响声,"高冷王爷是不是又偷偷在迷奶奶面前告我的状了?走!本小姐去尝尝这酥酪有多金贵,顺便怼怼他那冰块脸!"
慈宁宫的暖阁里烧着银丝炭,炭盆里的红泥小炉噼啪作响,暖得人直想解开外衫。太后歪在铺着狐裘的软榻上,手里正捧着一本彩色画册,笑得前仰后合,头上的珍珠钗晃得人眼晕。见我晃着麻布袋进来,她立刻把画册往旁边一丢,拍着身边的锦垫:"桃丫头快来!哀家正看你和策儿的'英雄救美'连环画呢!画得那叫一个传神!"
我手一抖,刚咬了一半的糖葫芦"啪嗒"掉在地上,糖壳摔得粉碎,露出里面红通通的山楂。画册封皮上赫然画着我趴在岸边,嘴对嘴给萧策做人工呼吸的场景,旁边配着血红大字——《镇北王落水艳遇记:庶女强吻救情郎》。"迷奶奶!"我弯腰捡起糖葫芦,对着上面的灰吹了吹,麻布袋"啪"地扫过案上的点心盘,震得瓜子仁和杏仁酥蹦了起来,"这是急救!心肺复苏!跟英雄救美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突然指着画册上萧策落水时还摆着的高冷pose,"再说了,就高冷王爷那身手,掉水里活该!谁让他没事在湖边耍帅,跟个开屏孔雀似的!"
不知何时立在窗边的萧策,玄色披风上落着细密的雨丝,发梢还滴着水,像是刚从水墨画卷里走出来。他刚从军营回来,本想绕路看看我,却被眼尖的太后逮了个正着。太后放下画册,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又拽过萧策的手,不由分说地往一起一放,她老人家手上的玉扳指硌得我生疼:"别装了别装了!哀家都知道了——人工呼吸都做了,还等啥呢?趁早把婚事定了,省得哀家天天替你们着急!"
我"噗"地把嘴里的山楂核喷了出来,不偏不倚砸在麻布袋上,惊得袋里的铜板叮当作响:"太后!那是医学急救!跟谈恋爱八竿子打不着!"我想抽手,却被太后攥得像铁钳,只好眼睁睁看着萧策的指尖蹭过我手腕上黏糊糊的糖葫芦糖渍。他耳根"唰"地红了,试图抽出被太后握住的手,却顺势握住了我的手腕,掌心带着雨后的微凉,却异常干燥。"母后,"他声音闷得像含着块刚出锅的蜜糕,"儿臣遵命。"
"遵......遵命?"我瞪大眼睛,麻布袋差点从腰间滑落,"高冷王爷你啥意思?你遵哪门子命啊?"
太后笑得像个偷吃到蜜糖的孩子,拍着我们交握的手,玉镯撞得"叮当"响:"看看!策儿都答应了!哀家看啊,就这个月十八挺好,黄历上说宜婚嫁,正好能赶上新一批烤鸭出栏!"
"等等等等!"我猛地蹦起来,麻布袋"咚"地撞在雕花桌角,扫翻了一盏茶盏,滚热的茶水溅在太后的狐裘披风上,烫得她"哎哟"一声,"迷奶奶,您老是不是话本看多了脑子糊涂了?我跟他八字还没一撇呢!"我突然指向萧策,义正词严,"再说了,他还欠我三百只烤鸭没还呢!债没清,这婚就不能结!"
萧策看着我气鼓鼓的样子,嘴角极淡的弧度一闪而逝,快得像错觉:"本王用一生偿还。"
"一生?"我叉着腰,麻布袋在腰间晃出个圆鼓鼓的弧度,"那得每天十只,少一只我就去你军营门口唱《烤鸭情歌》,从早唱到晚!"
"成。"萧策点头,顺便伸
;手替我拂去肩头的雨丝,指尖触到我素衣时,我莫名地打了个激灵,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
太后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我的手直拍,指甲上染着鲜红的凤仙花汁:"好丫头!就得这么厉害!哀家早就看策儿那冰块脸不顺眼了,也就你能治他!"她突然凑近我,压低声音,眼里闪着八卦的光,活像个街头巷尾嚼舌根的老太太,"跟哀家说实话,人工呼吸啥滋味?王爷的嘴软不软?是不是比西街的还甜?"
我的脸"腾"地红了,像被塞进了炭盆里,麻布袋里的铜板"哗啦"一声撒了满地,滚得到处都是,有几枚还骨碌碌滚到了萧策的靴底。"迷奶奶!"我跺着脚,感觉头顶都在冒烟,"那是急救!是为了让他把喝进去的湖水吐出来!不是为了亲他啊!"我偷偷瞥了眼萧策,见他耳根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连带着脖颈都泛起薄红,突然觉得这场景跟我穿书前看的狗血电视剧一模一样。
正闹着,皇帝掀开门帘进来,明黄色的龙袍上还带着雨气,腰间的玉带扣在烛火下闪着光。他看见暖阁里这阵仗,愣了愣,捻着胡须笑道:"母后,桃儿,策弟......你们这是在演哪出啊?莫不是在排戏给朕看?"
太后立刻告状,指着我和萧策交握的手,唾沫横飞:"衍儿你来得正好!你弟弟和桃丫头都人工呼吸了,还不赶紧给哀家赐婚!别耽误了哀家抱皇孙!"
"咳!"皇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看看红着脸的萧策,又看看炸毛的我,突然抚掌大笑,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落了下来:"好啊!好啊!策弟这闷葫芦终于开窍了!桃儿,以后就是朕的弟妹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见了朕就喊'狗皇帝'了啊!"
"谁要当你弟妹!"我蹦起来,麻布袋撞得旁边的鎏金香炉直晃,檀香灰撒了一地,"我还没同意呢!强扭的瓜不甜,强娶的媳妇不香!"
萧策突然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玄色披风扫过我的裙摆,带来一阵雪松的香气:"皇兄,婚事不急。"他顿了顿,侧头看我,眼里带着笑意,像落满了碎星,"等苏桃吃完本王欠的三百只烤鸭,再谈婚期也不迟。"
我:"......"这货怎么还顺竿儿往上爬呢?
太后拍着大腿笑得更欢了,差点从软榻上滚下来:"好好好!就这么定了!哀家这就去吩咐内务府准备嫁妆,桃儿你喜欢啥样的料子?哀家给你绣满烤鸭,再缝几个麻布袋样式的锦缎枕头!"
"迷奶奶!"我欲哭无泪,抓着麻布袋晃了晃,"我穿麻袋是因为方便蹲在炕上啃糕,不是真喜欢麻袋啊!您老饶了我吧,放过那些无辜的锦缎吧!"
萧策看着我手忙脚乱解释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声音低沉悦耳,像琴弦被轻轻拨动。雨声淅沥,暖阁里却一片热闹,太后拉着皇帝的袖子,唾沫横飞地商量着婚期,说要把西街的烤鸭全买下来堆成山,皇帝在一旁不停点头,还时不时朝我们挤眼睛,那表情要多八卦有多八卦。
"喂!"我拽了拽萧策的袖子,麻布袋蹭着他的衣摆,"你是不是早就跟迷奶奶预谋好了?从实招来!不然我就把你掉水里时喊'救命'的事说出去!"
萧策低头,雪松香气裹着雨丝的清新扑面而来,他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嗯,"他顿了顿,眼里映着我的倒影,清晰得能看见我鼻尖沾着的糖霜,"从你用竹竿戳我肋骨,骂我'冷面煞神掉水里活该'那天起,就预谋了。"
我的脸又红了,麻布袋里的铜板响得更欢了,像是在敲鼓。我突然想起护城河边,他浑身湿透地躺在地上,我手忙脚乱地给他做人工呼吸,他突然睁开眼,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还有每次送来的糖糕,总是多放我喜欢的桂花,烤鸭也总是抹最厚的蜂蜜。心里像揣了只扑腾的麻雀,痒痒的,还带着点甜。
"那......"我梗着脖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烤鸭不能少!每天十只,少一只我就......我就去你书房的战报上画小乌龟!"
"管够。"萧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他的指尖温热,带着淡淡的墨香,耳尖却悄悄泛红,像染上了窗外的桃花色。
窗外雨声渐大,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棂上,却盖不住太
;后的笑声:"哀家要给桃儿办个全京城最热闹的婚礼!用烤鸭摆成龙凤呈祥的造型!再请西街李大爷当主厨,现场烤烤鸭!"
我:"......迷奶奶,咱能低调点不?别这么浮夸行不行?我怕西街的鸭子都被您老买光了!"
皇帝在一旁起哄,指着萧策笑得前仰后合:"弟妹别害羞啊!你看策弟,当年在漠北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现在被你驯得跟家养小狗似的,这才叫本事!比他打胜仗还厉害!"
萧策冷冷瞥了皇帝一眼,语气不善:"皇兄,臣弟还有军报要呈。"
"哎哎哎别走啊!"皇帝连忙拉住他,笑得不怀好意,"说说,人工呼吸啥滋味?是不是比蜜糕还甜?快跟朕说说!"
"......"萧策耳根爆红,一把拽起我就往外走,披风扫过我的鼻尖,带着他独有的、混合着雪松和墨香的气息,"聒噪。"
我被他拉着跑出慈宁宫,麻布袋在身后晃得像只撒欢的兔子,袋口的麻绳蹭着我的腰间,痒痒的。细雨打在脸上,凉丝丝的,却让发烫的脸颊舒服了不少。我抬头看萧策泛红的耳根,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突然觉得这被"逼婚"的感觉,好像也没那么糟。甚至......还有点甜,像嘴里没咽下去的糖葫芦渣,lingering在舌尖,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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