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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归来的洛斯,每一步都像拖着灌了铅的腿。垃圾坑的恶臭仿佛已渗入皮肤,混着汗水的粘腻感和肋骨的隐隐酸胀,让他只想一头栽倒在硬板床上,让疲惫和混乱的思绪沉入黑暗。
他低着头,穿过诊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绕过弥漫着消毒水和草药苦涩气息的走廊。就在他即将踏入通往病房的阴暗过道时,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旋律,如同涓涓细流,穿透了身体的疲惫和心灵的阴霾,轻轻钻入了他的耳中。
那旋律并不复杂,甚至有些简单的重复,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温柔,像月光下静静流淌的小溪,又像母亲哄睡婴孩时哼唱的古老歌谣。琴声的来源是诊所的后院。
洛斯疲惫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他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循着那轻柔的琴声,转向了通往小院的门廊。
夕阳的余晖为破败的小院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就在那片光晕的中心,洛斯看到了那抚平人心的旋律之源。
是那位曾经怂恿他偷饼干、智力有缺陷的“老顽童”。此刻的他,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狡黠或孩子气的好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圣洁的专注和宁静。他微微佝偻着背,坐在一张小木凳上,怀里抱着一把样式古朴、表面布满细小划痕和岁月包浆的四弦琴。他布满老茧、指节粗大的手指,此刻却异常灵巧而温柔地在琴弦上抚弄、拨动,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韵律感。
他的面前,同样坐在一张小凳上的,是那个叫阿木的盲眼男孩。阿木微微仰着小脸,朝向老人和琴声的方向。那双空洞无光的眼睛安静地闭着,长长的睫毛在夕阳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焦躁和不安,只有一种全然的沉浸和放松。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极其恬静、满足的弧度。
老人没有看琴弦。他那双略显浑浊、带着智力障碍者特有呆滞感的眼睛,此刻却异常明亮而专注地凝视着阿木的脸庞。他的视线紧紧追随着阿木嘴角那细微的弧度,捕捉着他每一次因美妙旋律而放松的眉头,感受着他小身体随着节奏微微的晃动。他的手指在琴弦上的每一次轻拢慢捻,每一次节奏的微妙变化,都似乎是根据阿木脸上反馈的、最细微的愉悦信号而做出的调整。
他听不见自己的琴声。
他看得见孩子的感受。
无声的琴弦在他指尖振动,传递着他无法用耳朵捕捉的旋律。而孩子脸上无声的安宁与喜悦,则是他倾听到的、最完美的乐章。
琴声如水,在小小的院落里流淌。阳光穿过稀疏的藤蔓,在两人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粘稠而缓慢。垃圾坑的恶臭、黑鼠帮的呵斥、埃尔文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肥脸、还有深埋在记忆深处的背叛与冰冷…所有的喧嚣、污秽和黑暗,都被这温柔而坚定的琴声隔绝在外。
洛斯站在门廊的阴影里,如同一个误入秘境的旁观者。他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丝多余的声响会打破这脆弱而美好的宁静。胸中翻腾的惊涛骇浪、被追索身份带来的恐慌、以及身体的疲惫酸痛,都在这一刻奇异地平复下来。他看着老人专注凝视阿木侧脸的眼神,看着阿木那沐浴在音乐和温暖中恬静的小脸,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悄然注入他冰冷的心湖。
他静静地站着,忘记了移动,也忘记了时间。直到一曲终了,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指轻轻按在琴弦上,止住了最后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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