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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解剖室内。
三箱尸块被整整齐齐摆放在解剖床前,生蛆发臭的尸肉和箱底的被凿碎的骨头被完全区分开,一些个头比较大的骨头已经被挑拣摆放在解剖台上。
穿着蓝色防护服的赵法医背对着肉山,站在三箱尸块前,隔着一次性橡胶手套,他从第一个拉杆箱内捡起一块烹熟的尸块,又用另一只手推起鼻梁上金丝边眼镜:
“凶手在分尸后对尸体进行过蒸煮,从尸块的断口来看,凶手分尸应该使用了专门的工具,软骨的分离处很清晰,有可能是使用了剔骨刀。从尸块的腐烂程度来看,尸体至少经过了三天才被发现。”
跟在赵法医身旁记录的程名连连点头,手里的签字笔唰唰唰,在笔记本上写下几行小字:“死亡至少三日以上。”
赵法医放下手里的尸块,站起身来,走到金属解剖床旁边。隔着一层橡胶手套,他捡起解剖台中段的一段骨头,骨头上有不少的裂缝,显然是在人为砍断后又一节节重新拼接起来。
“耻骨联合面较为光滑,骨盆下口狭小,髂骨翼厚实,高而直,骨盆上口呈心形,死者应该是一位50-60岁的中年男性……”
白骨在手术灯下显出一层淡淡的白光,断口处偶尔会有光线透过。随着赵法医的分析,程名手里的笔记本很快就写满了一页纸,阳光透过他背后的窗口斜照进来,照亮笔记本的黑色字迹,也同样落在另一头穿着防护服的青年肩头。
经过短暂的调整,柳安木已经接受了自己重生成为一名光荣法医的事实。此刻他单手举着相机,视线却没有和程名一样看向躺在解剖台上的破碎骨架,而是微微抬高角度,落在解剖床的正后方。
黑色的影子矗立在解剖床后半米的位置,如同一座肉山堆积在地面上,腰间盘着一圈又一圈的肉浪。肉山的顶端裂开三条肉||缝,从缝隙中生长出三个脑袋,两侧的脑袋做一喜一怒状,瞳孔小如黄豆,而中间的脑袋则垂着眼眸,面带悲悯地看着面前的尸体。
除了那三个古怪的脑袋,“肉山”蠕动如蛆虫的后背上还伸出两对手臂,这两对手臂高举过头顶,食指和无名指相捻,呈现佛手莲花状,不过这两对手臂上并没有任何皮肤,肌肉的纹理就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在那些如同蚯蚓般向外鼓凸的血管中,还流淌着黑色的液体。
人死后灵魂会在阳间停留七日,这个阶段他们通常会保持临死前的样貌和状态。
柳安木打量着面前的肉山,疑惑地皱起眉,心说:“这东西也能算是人吗?”
只可惜赵法医既看不见“肉山”的虚影,也听不见柳安木的心声。他放下手里的骨盆,从解剖台的一侧挤了一点酒精搓揉双手。紧接着,他径直穿过“肉山”,走向解剖台的前部。
“颅骨在死后被人为击碎,颞骨岩部保存较好,呈红褐色,死因很有可能是窒息导致死亡。”当视线落在拼接完整的颅骨上时,赵法医停顿了一下,缓慢皱起眉头:“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尸骨复原的过程中找到了三块骨片,从形状和厚度可以确定这三块骨片都是完整的左眶上缘。技术科已经对三块骨片进行过化验,结果证明三块骨片均属于同一名死者。”
程名记录的笔头陡然一顿,随即震惊地抬起头:“这怎么可能?”
“理论上来说,这种情况并不存在,除非死者患有多头连体疾病,不过患有这种疾病的幼儿通常活不过一岁,即使侥幸能存活下来,也会在社会面得到广泛关注。”赵法医捡起一块骨片,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
“所以结合DNA比对结果来看,这里的尸骨只是一部分,而且并不是来自同一名死者,而是包含多名有直系血缘关系的死者。换一句话来说,这有可能是一起性质恶劣的灭门惨案。”
“什么?”程名吸了一口凉气,顿时瞪大眼睛:“凶手到底和死者之间有多大的仇?杀了一个不够,还要杀人全家?”
“不排除是仇杀,”赵法医说:“凶手分尸的手法并不娴熟,但尸块与骨架剥离得较为完整,可能曾经受过培训,不过应该不是职业医师。”
赵法医分析的有理有据,他背后的肉佛陀缓慢低下身体,肚子上的肉层受到挤压,几乎就要顶上赵法医的后背。那三个脑袋同时都想要往中间挤,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掉落出来,而中间那个脑袋则被挤得几乎要陷入肉海之中,而与此同时,那三张咧到耳根的嘴巴都如出一辙地扬起了嘲弄的笑容。
这副画面的冲击力非常大,不过柳安木却没有移开目光,反而侧着脖子,饶有兴致地盯着“肉佛陀”。
在他的视线中,从“肉佛陀”厚厚的脖颈侧面伸出一条箭头,上方标注着一行白色的小字:“职业辅助助手提醒您,尸体颈部没有明显勒痕,面部瘀血不明显,可能为窒息死或溺死。”视线向下偏移,“肉佛陀”的四肢上缓慢浮现出四个转动的白圈,从白圈中同样引出一条箭头:“身体各处也没有抵抗的痕迹,死者生前未与凶手发生打斗。”
肉山的身体如同蛆虫一样扭动,赘肉中挤出一张新的脸,而那张不成人形的脸就停留在赵法医侧颈边几厘米的地方,从它没有皮肤覆盖的两只佛手中冒出丝丝缕缕黑烟。而当它垂下视线看向柳安木时,六双眼睛中竟然同时露出审视的神色,仿佛高座在庙宇之上的佛陀,正在审视堂下蝼蚁的罪业。
赵法医的手里还拿着骨片,有些不舒服地活动了一下脖子,起初还没什么,但时间久了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后颈上似乎总有一股凉气,可每当他朝后看去的时候,背后又空无一人,为此他还特意换到了冷风口的背面也无济于事。
他正纳闷,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送检骨片无机质多,脆性大,并伴有骨质增生和吸收。另外,送检样本颅骨变薄,多处扁骨板障处均出现骨质增生,外板与板障界限模糊,由此可推断受害人年龄已超过50岁。”
扭头看去,双眼正好对视上那个站在解剖台后段的青年。
青年的手里正拿着一张报告纸,右上方敲有蓝章,正是受害者的送检报告:“三个骨片检测年龄都大于50岁,如果这三只骨片真的来自不同受害人,那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是父子,而是兄弟。DNA点位比较的结果非常相似,说明他们是同卵三胞胎,既然如此,只要我们找到其中一个人,另外几个人的身份自然也就出来了。”
“我们所能掌握的有效线索并不多,利用死者的颅骨可以通过技术手段对死者的长相进行模拟。”赵法医用没有触碰过尸块的手背推了推眼镜:“不过死者的颅骨不完整,缺少多块重要的骨头,即使能够生成模拟三维图像,和死者真实的长相差距也不小。”
听完赵法医的分析,程名有些失望,他看了看解剖台上的尸骨,又看了看手里的写满记录的笔记本,语气有点不甘心:“难道就真没办法确定死者身份了吗?”
“巧了,”就在这时,站在他后方的柳安木略微弯起嘴角,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个转,又指向自己:“我这人有个特殊的能力,打小我的空间想象能力就特别好,小学的时候还拿过奖。”
程名嘴角抽搐了几下,他和柳安木当了四年上下铺的兄弟,也算穿过同一条裤子。从四年的相处来看,这人平时就总是神神叨叨,而且是神秘文化的忠实爱好者,有事没事还喜欢整点那些“不可说”的东西把玩,虽说确实误打误撞用所谓的“玄学”解决过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但在程名看来那些也都是运气使然。
“那您这‘超能力’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为了不让好兄弟下不来台,程名还是主动充当捧哏。
“当然有关系,”柳安木说:“说不定我仔细看看这些头骨,就能想象出死者究竟长什么样。”
青年的声音刚落下,“肉佛陀”的三个脑袋就同时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球同时转动,贪婪、悲悯、轻蔑,三道目光同一时间直勾勾落在柳安木的身上,它周身的肥肉挤压着气管,使得它的口中不停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赵法医放下骨片,微皱眉头,显然是看不上这种满嘴跑火车的做派。
不过他也没打算当面拂了青年的面子,毕竟现在是个人情社会,眼前这个青年的背景他大概也知道一些,表面是个刚毕业的“菜鸟”大学生,但实则却是江海集团的小森*晚*整*理公子,也不知道脑子搭错了哪根筋,大学竟然跑去学了个法医专业,毕业后又被家里弄进了分局工作——其实说是来工作,倒不如说是来体验生活。
“既然如此,小程,你去请宋老师过来。”赵法医将手上的橡胶手套脱下来,丢到一侧的垃圾桶内,感觉有些头大。显然,他并没有把青年的话当回事,现在也不过是卖青年一个面子,免得青年下不来台。
程名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虽然他并不明白赵法医为什么会附和这个有些荒谬的办法,但还是出于对老法医的尊重,他还是点了点头:“好,那我现在就去!”
**
十分钟后,身穿蓝色警服的宋航就坐在了柳安木的对面。这位年轻的画像师面前支着一面花架,镜片后的眼睛像是琥珀一样干净透明,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
透过镜片,宋航平静地看向面前的青年。
比起严肃沉稳的法医,青年更像是正在演什么刑侦局的小明星,这个感觉不仅仅是因为他出众的外貌,更是因为他周身肆意洒脱的气质,与法医这个严肃的职业本身就显得格格不入。
宋航从笔盒里捡起一根铅笔,并不是他平日里用惯的那只,而是随意地拿起一只。这只笔头很尖,明显是从来没有被使用过。从这些细节都能够看出,他并不相信青年能只凭借这些破碎的颅骨,就能在脑中想象出死者的容貌。
“请你尽可能清楚地向我描述死者的长相,比如鼻梁挺或塌,嘴唇偏厚或者偏薄,在画像的过程中我也会询问一些问题,你只需要如实告诉我就好。”
青年姿态随意地靠在解剖台边,并不在意对面的敷衍:“规矩我都知道,直接开始吧。”
“那就请你先描述一下死者的大概长相,不需要很多细节,只用形容个大概就好。”
“方脸,眉弓向下,颧骨很高,大鼻子,法令纹很重,嘴唇很厚,而且嘴角还向两边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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